這裏離着張钰那邊有一段距離,他們本就人少,又特意小心的靠近,這一時半會兒,卻也并未被發覺。
火焰噼噼啪啪的總算燒了起來,金花豹子被火一烤,香氣愈發濃郁了起來。秋風吹過,帶着一股青煙,霎時間便飄向了張钰所在的位置。
嗯?什麽東西這麽香?真清爽啊!
站在小土包上的張钰和周圍的黃巾士卒,都不由自主的猛力嗅着,面上露出怡然之色。[
而這會兒已經發現了蛇陣亂成一片,不再受控的兩個大祭師,卻是不由的滿頭汗水。一個勁的拼命吹着木哨,那香氣飄過鼻端,竟也是如同未覺。
隻是,不過片刻後,從對面響起的陣陣喊殺聲傳來,終是令連同張钰在内的所有人警醒過來。
“怎麽回事?啊,這什麽味兒,嘔……>
混合着依然不斷随風而來的香氣,混合成一種霸道到了極點的怪味,便在她一張嘴之際,直接灌了個十足十。張钰隻覺得頭一暈,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當即彎腰吐了起來。
身邊衆黃巾也是心頭煩惡,肚中翻騰不休。隻是畢竟都是精銳,仍然堅持着抽刀拔劍,團團将張钰護在中間。
劉璋壞啊。他先讓人飄香味兒,再讓人送臭味兒,上一刻讓人上天堂,下一刻才一馬紮把人砸下來。
比之顔良文醜等人這邊,是先久聞其臭,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後,再接受那化學武器的适應度,顯然,張钰等人的遭遇之慘,可想而知了。
随着前面的蛇陣徹底崩潰,無數的漢軍身影,已然漸漸顯露在視野中。衆黃巾大驚失色,七手八腳的拉着兩個大祭師,護着張钰轉身而走。
隻是,剛剛不過走出沒多遠,就看到了前面,劉璋大袖遮臉,領着一幫古怪打扮的人站在那兒。
劉璋的面孔看不到啥模樣,可是從那小子眉毛亂動的頻率上,就能猜到,這厮定然是快要樂抽了。
但這會兒,張钰吐得暈頭轉向了,衆黃巾更是顧不上去考究對方那個小子在幹啥。他們隻想趕緊離開這兒而已。
嗖嗖嗖!
就在衆黃巾準備換個位置而走的當兒,對面那群“□□人”忽的齊齊一聲怪叫,已是将無數大甕扔了過來。
衆黃巾大驚,不知是什麽暗器。一邊急急後退去躲的時候,同時也擺動手中兵刃格擋。隻是,他們卻沒人注意,對面那群該死的“□□人”在扔出那些大甕後,奇怪的并沒追過來,反而是紛紛轉頭,往遠處躲去……>
“當啷!”“喀嚓!”
場中一片聲的瓷器落地破碎之聲,還有一些,卻是被黃巾侍衛們奮力格擋開的。
響聲過後,忽然一片靜寂。
衆黃巾呆呆的看着地上四處橫流的黃色不明物體,再看看許多同伴頭臉、身上挂着的條狀物,面上漸漸都泛起了極古怪的神色。
“哇——”[
張钰剛剛有些清醒,一看擋在身前那些侍衛的身上,不由的頓時又狂吐了起來。折騰之下,覆面的青銅面具頓時掉了下來,露出那張宜嗔宜喜的嬌靥來。
隻是,這會兒那張如花嬌靥上,卻是一片泛青之色,櫻唇發白。衆黃巾在她這一聲吐中,如同接到發令槍一般,同時有數人吐了起來。
“啊哈,原來竟是娘子在這兒啊。哇哈哈,娘子啊,夫君我來了。”
就在張钰珠淚盈眸,吐的昏天暗地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入耳,張钰頓時身子抖顫起來,霍然擡眼看去,眼中已是一片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