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一門四世三公,家業果然宏大。gt;
兩人收兵後一路而回。劉璋自言對黃巾作亂一事早有預料,并在大亂之前便有劉焉傳報京師之舉,袁胤聽的暗暗吃驚。
對于劉焉父子如此未雨綢缪,劉璋能拉起這麽一票人馬之事,也就不必費言多說了。他卻不知,劉家是提早知道了,但真正提前準備的,卻不過劉璋一人而已。
劉璋這一路,光瞅着袁胤那兩千人馬蛋根抽疼。話說他要不是後面巧遇顔川,如今真能用上的,也不過隻是趙雲手中那三百血旗軍而已。[
就算如今得了顔家傾盡家力之助,才堪堪有了一千七百人的隊伍。跟袁家後知後覺,臨時發動便立得兩千之卒,期間相差之大,自是顯而易見了。故而,劉璋此刻這話,便頗有些酸氣了。
“呃,季玉公謬贊了。我袁氏一族此次也是傾盡所有,才能勉強成立一軍,何來勢大之說?”
袁胤聽的心中暗暗警惕,連忙搖頭解釋。開玩笑了,你随随便便一句話扔了出來,這傳的好聽,是我袁家忠心報國。
這要一個傳不好,我勒個去的,袁家勢大?随随便便就能拉起兩千人馬?這話讓雒陽宮裏那位聽去,我袁家豈不要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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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胤話鋒一轉,将話題從自家軍伍上扯開,卻反将一軍,問起劉璋用兵的意圖來。
要知此時,南皮屬于冀州,平原卻屬于青州。德州雖占個州字,卻隻是一縣的主城而已。而南皮與平原則都屬于郡。劉璋兩天拿下三城,可不就是橫跨了兩州兩郡之地嘛。
而現在劉焉正坐鎮幽州,劉璋不去幽州幫忙,卻蹲在這兒攪風攪雨的,袁胤很懷疑劉氏父子,是不是要趁機在北地發展勢力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袁氏一族想要在河北擴張,就要加倍的小心了。
劉璋仰天打個哈哈,他自然不能明說自己這樣搞,無非是要搶占政治資本的制高點罷了。對于袁胤的心裏,倒也多少有些譜兒。眨巴眨巴眼,心思轉了起來。
“公繼有所不知,璋此番其實也是逼于無奈啊。”做出一臉愁悶的表情,劉璋搖着頭歎息。
“哦?季玉有何爲難之處?”袁胤有些不解的問道。
“唉,公繼,你看哈,我前些時候遠去康成公處求學。本想學個三年五載的,誰知道太平道他不讓人消停啊?無奈之下,我隻得忍痛割舍學業,投筆從戎,北上來了此處。你明白了吧。”劉璋滿面大義凜然的說道。
“……>
你求學也好,投筆從戎也罷,可這跟我剛才問的問題有毛關系啊?還問我明白了沒,我…>
他沒得到答案,贊美完了,便眼巴巴的等着劉璋繼續說。卻見劉璋在那兒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的,吃的正歡實呢。瞅那架勢,似乎沒什麽準備繼續說的意思了。
袁胤頭上有些開始冒汗了。怎麽你很餓嗎?這裏我是客人好不好?就算是要吃要喝的,你也應該讓一讓我的啊對不對?自己一人兒在那吧唧的歡實……>
“咳咳,那個,嗯,季玉公既然……嗯,那個投筆從戎,爲何這個……>
君子有所不爲,連續追問一個問題,實在不合君子之道。袁胤眼見自己不說話,這位季玉公是不會停下筷子了,隻得結結巴巴的再次開了口。[
逼得袁胤連“懂的吧”這種語氣都學來了,可見其窘迫的程度了。可袁胤沒辦法啊。這事兒必須得搞明白,關系着家族發展的問題呢。别說窘迫,就是丢人也得問清楚了。
“嗯?公繼沒明白?”百忙中,劉璋又夾了一筷子大肉塞進嘴中,努力的嚼了嚼,頗有些費勁的咽了下去。沒辦法,嘴裏塞的太多了……>
袁胤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勉強笑着搖搖頭,表示劉璋說對了。瞅着劉璋咽下那滿嘴食物時,額頭上似乎青筋都有些蹦出來了,袁胤隻覺得自己嗓子眼忽然好難受……>
“咳,這有啥難明白的啊?”劉璋繼續往嘴裏塞着,有些含混不清的說着。袁胤放下腿上的兩隻手,有些不可自抑的輕顫。
“我劉家是什麽人啊?”劉璋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