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
準備要立馬逃跑的林雄,在看清了那路邊幾個人的裝束後,正要喝問是誰家的兵馬,卻猛然看到了于毒那張煙熏火燎的長臉,不由的驚聲叫了出來。看娛樂窘圖就上
“渠帥,你這是……>
“你……南皮還是丢了嗎?”于毒哪有心情去理會他此刻的心裏,聽到問起,隻是雙目無神的擡眼看看他,有氣無力的反問道。[
“數千漢軍,圍城兩日,我派人求援,卻無一人前來。今日,漢軍又詭計扮作我教人馬,這才賺了城門,唉………”林雄窒了窒,半解釋半抱怨的回道。
隻是原本以爲于毒不肯來援,此刻看到于毒的慘象,這才知道,怕是于毒遭遇了更大股的漢軍了。這言中的抱怨,便針對着德州那邊的而發,怨毒之氣更是濃了不少。
于毒聽他口氣,卻哪知道他還向德州求援了。隻當他是看自己落魄,數落自己,不由的氣的面色發紫。
“我若非爲了來救你,焉能落到這般下場?你竟還在此呱噪,可是欺我眼下勢孤嗎!”于毒想起白天的遭遇,心都在滴血,一肚子的悶氣再也忍不住了。
林雄傻了,哪裏想到于毒竟是因爲來救援自己才這樣的。被他罵的愣怔了半響,這才懊惱的道:“我哪裏敢對渠帥無禮,倒也确是不知渠帥是因援我南皮才緻如此的。渠帥大德,林雄不敢或忘,隻是德州那邊我亦曾派過求援使者,但到如今,都未見半個人影。适才怨氣,乃是由此而來,渠帥可是冤枉我了。”
于毒一怔,随即面色微變道:“你說劉璋小兒有數千之衆,到底是多少?當時派來之人,不是說漢軍不過兩千之數嗎?如何敢先圍你南皮,再分兵來伏擊于我?”
他原本一直以爲劉璋是假作襲擊南皮,但卻虛晃一槍,針對的是自己。在擊敗自己後,這才返身取了南皮。
但剛剛聽林雄所說,漢軍竟然一直都在圍着南皮城,而他因此還向德州求過援,那麽,若不是劉璋的兵馬數目不對,就是其中另有蹊跷了。
“呃,這個……>
他打從發現漢軍主動來攻時,就心驚膽顫的。後面又被劉璋眼花缭亂的手法,欺負的隻想怎麽保命了,哪裏還有心思去細緻的确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黃巾軍中,真有軍事素養的将帥,實在是少的可憐。林雄這樣的從未上過戰場的,卻是占了大多數。如今聽于毒問起,卻不好說自己怕死,根本沒調查過。隻得拼命回憶着當時情景,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
于毒在黃巾軍中,算是爲數不多的将才了。此刻聽林雄說兩天來,漢軍隻是不停騷擾,竟沒有一次攻城,兩下一對照,頓時心裏已然明鏡兒一般。
這個蠢才!什麽數千之衆,分明是劉璋小兒玩的糊弄人的把戲。
東邊的所謂大營,自始至終就沒派出過一兵一卒,必然是虛插旌旗,以爲疑兵罷了。
圍在南皮城的,應該隻是那點弓弩手而已,估計最多也不過五百人。
可歎這個蠢貨,手握近三千大軍,竟然生生被困在城中,卻不敢放膽一戰,緻使累的我數千大軍毀于一旦………>
于毒心中算計的明白,這會兒再看這林雄,心中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死他。隻是眼下他兵微力薄,兩方又都是剛剛大敗,實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最終,隻得長歎一聲算完。
林雄尚不知自己的底兒已經漏了,眼見于毒不再說話,便将自己要往德州的心思說了。話裏言外的,自是一番受了屈,要去讨個公道的意思。
于毒聽的更是惱怒,偏偏又不好多說。隻得淡淡的哼了一聲,策馬而走。林雄微微一呆,隻當于毒信了自己的話,也對那德州小方惱了。心中暗喜,連忙跟上。[
兩邊此時合起來,兵力已然又有近千之數,心下都是稍稍安定。一邊走着,于毒又問起他派往德州求援的細節。林雄這個自然不會隐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于毒聽說當時北門外沒人,隻通往德州的路上有點巡哨,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扭頭正要再詳細問問,卻猛聽前面一陣呐喊聲響起,蒼涼的号角聲中,前面一隊漢軍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