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騰?這名兒真熟啊,哪裏聽過呢?啊!想起來了!曹白臉那個祖父不就是叫曹騰的嗎?這丫是個牛人,整個古代史中,唯一一個有皇帝封号的太監。
劉璋想起來了。後來顔良文醜跟了袁紹,把曹白臉手下大将殺了個落花流水,還是關老二出馬,仗着馬快,出其不意的才将那兩個渾人搞定了。
擦擦的,這裏面曲折可真不老少啊。單憑老羅的三國演義,和那個陳壽寫的三國志,哪會知道,裏面牽扯到這麽一番恩怨啊。
嗯,如此說來,要想将這顔家收爲己用,嘿嘿,曹白臉這事兒,卻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
先下手搞定,袁紹那蠢蛋,讓他該哪兒風涼哪風涼去。反正那丫的也是白癡一個,不是老曹的對手,給了他人才也是白搭,正好便宜少爺我才是。
劉璋了解到這段秘辛,心中大喜,瞬間便拟定了誘拐整個顔家的計劃。
想到這兒,眼見顔川仍在大罵不絕,連忙也在一旁幫上腔了。他自後世而來,以後世集國罵之大成,可是比之顔川翻來覆去不過閹賊、奸宦什麽的,不知精彩多少倍。
他這一開腔,什麽直接的、間接的、拐着彎的抹着角的,那語言之豐富,詞彙之刻毒,隻不過四五句過後,顔川就閉嘴了。
愣愣的看着劉璋機關槍般的嘴皮子,顔川忽然很羞愧。看看人家,人家那詞兒,那語句,唉,高山仰止,沒法比啊。
神馬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不行!那怎麽能形容這位爺學識之萬一呢?怎麽也得是才高八百鬥,學富五千車才成………
顔川傻傻的聽着,慚愧并欣慰着。隻是等到最後,實在連他都不忍心再聽下去了。因爲某同志,都将人家祖上追溯到黃帝時代了。
介個,貌似那時候沒姓曹的吧?
顔川是綠林,綠林都是恩怨分明的。這無冤無仇的,罵到沒招咱沒惹咱的,那啥,委實是太□□道了。
所以,顔川很委婉的咳了兩聲,示意劉同學可以消停下了。這要繼續下去,顔川甚至懷疑,那苦大仇深的不是自己,而是這位劉同學了。看那激憤的模樣,顔川感覺自己那點破事兒,跟人一比,實在是不算啥事兒了。
劉璋收到暫停的請求,又再刹不住車的溜了兩句,這才好容易停下,端起桌上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個淨。
嗯,介個,國罵也是門藝術,不但是腦力勞動,那也是體力勞動。幸好這個時代的茶水都是合着諸多肉糜姜蒜之類的,把裏面的湯汁喝完,又用舌頭勾了一塊香肉咽下,這才感到舒坦了。
“那個,咳,剛才實在是太義憤填膺了,沒控制住情緒,見諒見諒。南河公,您繼續。呃,我再吃塊肉……”劉璋吧嗒着嘴說道。
顔川感覺頭上有汗往外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起身喊來下人,讓将酒菜擺上來。話說,這都餓的照着茶湯裏的肉下手了,讓客人餓成這樣了都,這要傳出去,實在是太不好聽了。顔老頭感覺丢不起那人。
“嗯,我……>
“哦,說到曹騰那個老牲口了,那老癟三……”劉璋聽問,連忙放下茶盞,張口說道。
顔川頭一暈,連忙擺手打住,示意自己知道了。看那家夥的架勢,很有繼續開罵的趨勢,顔川實在是敗退了。
劉璋幹笑一聲,将後面的言語咽下,等着他繼續說。
“後面其實也沒什麽了,那閹賊既然有了借口,哪還留手,直接下令重兵圍住,說是剿匪。一場大戰之下,先父與顔家衆多□□皆隕于此役。我那時年幼,被先父塞到密道中才得脫身。但那份殘篇,卻也毀于大火之中。閹賊費盡心機,終是一場空忙,哼哼,神物自有其主,豈容賊子觊觎?”顔川繼續說着後事,語氣中倒是少了先前那份狂躁。[
“呃,這就沒了?那我師父,那個………”劉璋聽完這些,見顔川沒再繼續,不由出聲問道。
顔川看他一眼,沉默一會兒,才又接着道:“那次圍剿,我兩個姑姑正在冀州這邊,這邊算是咱們顔家一個分支。我從密道中逃了出來,知道汝南已再沒了顔家立足之地。又怕姑姑不知道情況,回來遭了毒手。便日夜兼程趕了過來,終是趕上了。隻是過來後,竟然見到兩個人。”說到這兒,顔川看了劉璋一眼。
劉璋眼珠兒一轉,隐隐猜到必然跟師父有關了。隻是剛才眼見顔老頭對師父似是很有些看法,這會兒卻不好多問,隻靜靜等着他說。
顔川面上顯出忿忿之色。停了一會兒,才恢複平靜。開口說起了後事。
“……>
哇咧,姊妹花嗳!劉璋聽到這兒,龌龊心不由一動,肚裏暗暗低呼一聲。
“我見他二人與姑姑有結秦晉之好的想法,不由又是歡喜又是悲傷。悲傷的是,父親已死,可沒法給姑姑做什麽主了。歡喜的是,這兩人偌大的名頭,武藝絕頂,要是肯出手相助,定能幫顔家去殺了那閹賊,報得這番大仇。”顔川說至此,面上恨恨之色更重。
劉璋聽到這兒,已是隐隐明白了。自己那位師父的性子他自然了解。自負英雄,豈會爲了女人便去趟這渾水?
一來,顔家殺人越貨,屠了人家滿門錯就在先。二來,又是跟當朝官員沖突,殺之豈不如同謀反?想必是師父必然不答應,這才引的顔川記恨。
想到這兒,不由的暗暗歎氣。又再豎起耳朵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