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小子!若不是看你有幾分本事,咱們豈會理你?我叔父好言請你去莊上歇息,何來這多問題?你若不識得好歹,大可自便就是,卻在這兒啰嗦個不休,好不煩人!”
荒野間,劉璋想起當日師父童淵之言,欲向顔川求證一下,确定下是不是此顔家,就是師父當日口中的顔家。看娛樂窘圖就上
劉璋微微一愕,顔川回過神來,回頭瞪了那人一眼,對劉璋抱拳歉然道:“劉公莫怪,此乃我家侄兒顔良,隻是個粗人,莽撞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什麽?顔良?![
乍聞顔川口中爆出的這個名字,劉璋不由當即張大了嘴巴。我勒個去!發達了發達了!這家夥竟是顔良?啊哈哈,師父啊,嫩真是太偉大咧,俺愛死你咧。
“他是顔良,那…>
隻是聽聞他問出文醜來,不由面色一變,看了眼身邊那個青臉的漢子。卻見那漢子跟他一樣,俱是滿面疑惑。
“咦?公怎知文醜之名?喏,我那侄兒顔良身邊的便是,他二人乃是結拜兄弟。哦,公适才所問,以老朽所知,應是并無第二家吧。”顔川臉現驚奇之色,也有些不确定的說着。
劉璋聽到另外那個醜漢就是文醜,倆眼已經笑得剩一條縫兒了。等到再聽說河北應該沒第二個顔家,他已經很想仰天大笑三聲了。
“呃,老丈,方才不怪顔良兄弟惱怒,實在是小子有些神思不屬,失禮之處,還望恕罪。嗯嗯,你看這裏荒郊野外的,這些個死人,嗯,好像也不怎麽好看哈,嗯,要不,咱們先往老丈莊上坐坐?”劉璋眉花眼笑的問道。
顔川等人聽的暴汗,齊齊翻了個白眼。剛才請你去,你愛搭不理的,這會兒卻找了這麽個蹩腳的理由。什麽叫這些死人好像不怎麽好看啊?沒聽說過誰有看死人的嗜好。
“呃,也好,也好。”顔川實在找不到什麽詞兒應付了,隻得幹幹的應着。
劉璋卻又攔住,歉然道:“老丈還請稍後,我還有個同伴,如今卻不知安危,且等我尋個沒死透的賊人問問,才好随老丈前去。”
顔川一愣,随即點頭。劉璋圈轉馬頭,一路往回細細尋找,并未發現徐盛蹤迹,心中稍感安慰。直到衆人回到起初交戰的地兒,劉璋才找到一個剩了一口氣的,一番盤問,知道徐盛終是脫了身,不由大松一口氣。
沒了心事,這才與顔川等人一起往顔家而去。隻是顔川帶着所去的地方,并不是開始被圍的顔家莊,而是離着不遠的另一處莊子。
沿途而走的時候,顔川解釋,這波黃巾并未剿滅,早晚必會再來。原本那處莊子定然會遭到報複。
故而,所有人早已轉移到另外一個别院。說到這次黃巾的潰敗,衆人都是一頭霧水,顔川更是憂慮其中會不會有别的内情。
劉璋這才說起前因後果,等到他原原本本的解釋完後,包括顔川在内,所有人都幾乎進入了石化狀态。
半天,顔良和文醜對望一眼,驅馬靠近劉璋,兩人一左一右的瞅着他,滿面的古怪之色。
劉璋有些微楞,莫名其妙的看着兩人,不知這倆人啥意思。正想開口問問,卻見顔良猶豫着伸出手來,在他胳膊上捏了捏,随後搖着一顆大腦袋,嘴中咕咕噜噜的聽不清在嘀咕些什麽。
旁邊文醜看顔良捏過了,也伸出手來,想去捏一把。劉璋暴汗,連忙策馬躲開,瞪着二人道:“你們啥意思?”
文醜沒捏到,手停在半空,醜臉上有悻悻之色,聽劉璋發問,這才回手搔搔頭皮,搖搖頭,想了想道:“嗯……>
劉璋差點一頭栽下馬去。[
沒意思?你大爺的,沒意思,你倆瞎捏啥呢?翻着白眼瞅向顔良,卻見他目光又往自己腰身上瞅,看那架勢,很想再捏一把。劉璋一陣的惡寒。
“你兩個混小子,休要無禮!”顔川這會兒終于是回了魂兒,眼見劉璋滿面戒備,再一看自家侄兒顔良和文醜,不由的開口呵斥。
顔良被叔父罵了,這才有些不甘的收回目光。文醜湊了過去,倆人兩顆大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麽。
隻是時不時撇過來的眼光,便在劉璋身上轉來轉去,讓劉璋忽然有種上前戳瞎兩人的沖動。
“咳咳,劉公勿怪。”顔川見劉璋面色不善,連忙催馬趕上,苦笑着賠禮道。
“他二人一心想去投軍建功立業,但我顔家從昔日一樁事後,□□人手喪失大半,故而,老朽與他二人立下個約定。隻要他們能找到根骨上佳的弟子,傳了武藝,我便允他們離家。方才聽聞你單騎撼動蛾賊萬軍,想是動了念頭,咳咳,兩個渾人,不知天高地厚,公毋須理會,莫要放在心上。”顔川面色有些尴尬的低聲解釋着。
劉璋這才恍悟,眼見那倆夯貨還在偷偷瞄自己,心下好笑之餘,卻也不由心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