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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朱亭花樹,清風徐徐,嗯?沒小船,沒漁網。有的是……>
花園中,小亭邊,孔融等一般文士有些錯愕的看着劉璋。這厮面上這是一副神馬表情呢?熱淚盈眶,嘴唇顫抖,滿臉的歡喜、激動、渴望、……>
“……>
“咳咳,這個,正是!”孔融有些尴尬的點頭承認,心裏這個郁悶啊。
劉季玉,劉小爺,你能給俺長點臉不?好歹這兒都是一群爺們,還都是名士啊!咋看起來你那神情,跟進了妓館裏,看到了歌姬似的?那架勢,恨不得直接一把扯過來摟懷裏去………>
“他…>
“這就是文舉準備推薦給康成公的弟子?”不待孔融回答,阮瑀又緊跟着問道。
“他就是……”
“他…>
劉桢、應玚、張超都接着驚問着差不多相同的問題。
“……>
看着四周衆人俱皆一臉的驚奇之色,當年坐在劉府大廳,想要找鞋帶、面條的心思又一次回來了。
“季玉!”可憐的孔融實在受不了了。抓着劉璋手臂的手暗暗用力一握,提高聲音又叫了一聲。
“啊?哦!”劉漁夫終于徹底回過神來。先是微微一愣,目光在四下衆人面上一轉,頓時反應了過來。
“唉!小子何其有幸?竟至一日之間,便能得見這麽多的大賢!剛剛震驚歡喜的失态了,委實失禮。還請諸位先生,萬勿見責。”退後一步,深深一揖。
哦,原來是這樣啊,衆人聽了這番話,方才滿面恍然之色。唉,多好的少年啊,有眼光,有深度,有見識,有性格!
馬屁的氣場很強大!将整個孔府花園完全籠罩了!衆名士心情舒坦,滿面紅光,個個撚須微笑。至于方才心中所想,這厮會不會是某種癔症患者,立即升格成爲一個優秀的“四有青年”。
衆名士紛紛謙遜,園子裏一片融洽。孔融擡手擦擦額頭細汗,暗暗大籲出一口長氣。修煉不夠啊!跟這小子在一起,神經方面實是亟待進一步加強才好。
“哼!小……劉公子方才面目可憎,神情恍惚,該不是身有隐疾吧,又豈隻是失态二字便可一帶而過的?”園子裏很和諧,偏偏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發出。
武安國滿面不屑的站在一邊,看着一幫人跟那小子笑語晏晏的,自個兒孤零零站在一旁,如同完全被無視掉,再想起前事,心中的惱怒,已是難以控制的升騰起來。
呃,衆人一愣,互相看看,園子裏有些靜了。好歹這武安國身有官職,又确實是這北海郡有數的大将。他這一出聲,衆人便不好多說了。人群中,唯有陳登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面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過。
“武将軍神目如電,果然犀利,佩服啊佩服。”劉璋轉頭看着他,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衆人都是不由的一呆。[
“方才在門外,一不小心招惹到一隻蠢驢,被那牲口又是吼又是尥蹶子的,委實好吓了一通。唉,至今心有餘悸,怕是就此落下了隐疾,也是有的。”
口中說的沉痛,嘴角卻微微翹起,劉璋撲閃着一雙純真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武安國,慢條斯理的說道。
武安國張大了嘴,實在記不起,門外何時有過那麽強大的一隻驢子。面色先是迷茫着,猛然一道靈光閃過,不由的頓時一張黑臉漲紅,雙拳握緊。
衆人不知方才門外糾葛,猶自懵懂。但這些人都是人精,瞅着武安國瞪着劉璋的眼神兒,又了解這莽夫平日的性子,不由的都是心下隐隐明白,面上便露出一副憋笑的神色。
孔融面色痛苦,又是一頭的白毛汗湧了出來。
“某聽文舉公言道,說你學藝七載,拜了一個極高明的師父。嘿,男兒家,功名富貴當從戰陣厮殺中取,隻口舌逞利算哪門子本領?你既學武七年,可敢與某在武藝上比個高低?”
總是想及這裏是孔府,武安國倒也沒傻到家,瞅着劉璋的小身闆兒,憋了良久,總算讓他憋出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