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看了半天,面面相觑之際,三寶有些氣短的小聲問道:“少…少爺,咱們…>
劉璋愣了愣,回過神來。看娛樂窘圖就上
劉衙内抖起來了,背着手往路旁樹下一站,隻管眺首看風景,臉上一副淡然清高的模樣。那股子氣勢,嗯,就一個字,足!
三寶被他訓的一腦門子黑線,肚子裏的腹诽直如黃河大水一般。剛才咋沒見您老這麽大的氣勢呢?還不是跟我一般被震住了?這會子卻來說我,下人沒□□的嗎?[
三寶僮兒很糾結,但不管他多糾結,該幹的活兒還得幹。擡眼望望熱鬧的孔府大門,咽了口唾沫,這才上前拱手說話。
孔府門上的仆人,早就看見這主仆二人了。雖奇怪兩人在那兒傻看了半天,不知道是幹啥的。但是從二人穿着打扮上,估摸着應不是普通人,便也不去多事相問。
待到三寶上前一說,聲言是家主冀州的故人,門房上心中又是吃驚又是驚疑。三寶一看就是下人,自沒什麽特殊。那麽所謂的故人,應當就是那邊那個少年了。隻是看那樣子,不過才十**歲,卻不知怎麽能跟家主稱得上故人二字。
心中雖是驚疑不定,卻也不敢怠慢。客氣的請二人少待,自往後面禀報去了。
三寶應着,過來跟劉璋說了,便自顧去将馬匹栓到駐馬樁上。随即,将小驢背上的箱籠卸下來,左右瞅瞅,尋了個地兒放下,自己便一屁股坐上,慢慢等着。
劉璋也不理會,這宅子如此廣大,隻怕那通禀的時間定然不短。既來之則安之,他倒也不着急,選了處較高的地兒,隻将目光往遠處望去。
但見天邊處,一畦畦一方方的,俱皆鋪着一層的淡綠。一眼看去,竟似無邊無界,卻是春種的田地。青徐二州此刻都未遭受兵火,又臨海近江,通衞南北,戶口殷實,地沃田廣,實是天下一等一的富裕上州。
劉璋記得後世曾有記載,道是孔府所在之縣,全縣的良田,十之**都是孔家所有,實是天下除了皇帝外,最大的地主。有着這種底子,孔門之富裕殷實,實是不差于那些做官經商之家半分。
孔融這家夥那什麽座中客常滿,樽中酒不空的排場,可不就是因爲這種形式才撐得起來?也不知平日裏,究竟有多少來吃白食、打秋風的,孔融那家夥就爲了個虛名,甘心做了這麽久冤大頭,咱這種有頭腦的穿越青年,這種事兒可是打死也不肯幹的。
他豔羨人家的殷富,其實很有些小嫉妒。一邊随意看着風景,肚子裏便腹诽着惡心人家。正滿腦子天馬行空呢,忽然身後一片叱喝聲傳來。
“兀那小賊厮,弄些個破爛在這兒,若是碰壞了某家馬蹄子,你如何賠得起?還不速速滾開一邊,這裏豈是你躺屍的地方!”
孔府大門的一側,一個胖大的黑漢,正端坐馬上,對着愣住的三寶大罵道。
這人生的一張黑臉,秃眉環眼,獅鼻闊口。一部黑黃相間的胡須,繞颌而生,瞪眼怒罵之際,頗是兇惡。三寶在他馬前,不由吓的有些臉色發白。
“誰家褲裆破了,竟把你露出來了?人五人六的在這兒大呼小叫的,你是個神馬東西?”竟敢欺負自己的人,劉璋怒了。
尼瑪的!老子堂堂一宗室衙内,這宅子比不過旁人,财勢比不過旁人也就罷了。但那可不代表什麽鳥人,都可以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
他這番惡毒的話一出,黑漢初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這才琢磨過味兒來。黑臉泛紅之際,不由的眼冒兇光,蹭的從馬上跳了下來,大怒道:“好小狗!竟敢辱罵你家爺爺,待爺爺捏出你屎來!”
撸起袖子,露出兩條黑毛叢生的胳膊,便往劉璋身前逼來。遠處兩個閑逛的漢子望着這邊的架勢,面色一變,邁步就要過來。
劉璋目光不經意的一掃,微不可察的搖搖頭。兩個漢子面上微一遲疑,這才止步停身,隻是四隻眼睛,卻死死的盯住這邊。
這兩人正是山部的部署,眼見有人要冒犯劉璋,正要現身,卻被劉璋止住。[
這裏是孔融的地頭,誰敢在孔夫子門前撒野?這黑漢粗魯莽撞,想在這兒動武,劉璋才不信孔家的人不管呢。
果不其然,不等那黑漢靠過來,早有孔府門人看到這邊情況,慌忙跑過來兩人擋住。
那黑漢怒吼連連,還要再往前沖,早先那通報的家人已是出來,眼見這番情景微微一呆。随即幾步過來,先是對着那人見過禮道:“武将軍如何這般暴怒?這位公子乃我家主人故人,若有何事,不如去我家主人處解決如何?”
武将軍聽聞劉璋竟是孔融的故人,不由微微一呆,那家人卻又轉身對劉璋施禮道:“公子這便入内吧,我家主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