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起來了,隻剩一人跪在那兒的劉璋,本就不是個安分的性子。再加上他雖是這個時代的身子,但靈魂意識卻全是後世而來,對于這個時代的敬師至誠,心口如一的理念,那是全沒半分概念的。
跪在那兒,初時還好些,但時間一長,便有些開始走神了。面上雖是一本正經,低眉垂首的,心思卻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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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畫上畫的,也是滿臉臭屁的模樣,而且還會玩笛子…………嗯嗯,想必溝個女、泡個妞兒什麽的,雖不見得能達到哥的境界,但想必也不會太難……>
照這麽說,咱這師門絕技隻怕不隻是什麽武藝之類的,多半還有那陰陽和合之道。記得書上寫的那位,可是最精此道的。哇唔,發達了,發達了啊!别的功夫不說,這門功夫卻是怎麽也要學上一學的……>
這家夥起了别樣念頭,一時間神思飄飄,兩眼無焦。心頭滾來滾去的,便全是些龌龊念想。至于童淵後面所講,自然是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出,壓根就是不知所雲。
童淵口中不停,眼神卻是暗暗觀察,見他自始至終都是動也不動,臉上毫無不耐之色。童淵面上雖仍是淡然,眼底卻是閃過驚異之色。
對于這個刺史之子,他原本是極不想收的。蓋因這樣人家的孩子,平日裏都是錦衣玉食,嬌寵慣了。所謂習武,不過是圖個新奇玩鬧罷了,哪個又能真吃了那份苦,受得了那份罪去?
隻是劉家來人時,卻帶着師弟的印記,讓他倒不好拒絕了。眼見劉璋這次過來,身邊衆多侍衛,還帶着個僮兒,原本的不喜,就更深了幾分。
心中郁悶之餘,有心不傳他真功夫,又礙于師弟顔面,他日相見不好面對。念頭轉動,便打定主意給他些爲難,若是他自己受不住走了,日後見了師弟,自也有話說。
是故,從劉璋跪倒開始,他便刻意的拖延時間。不但講了師門的來曆,又提出了諸多規矩,更是絮絮叨叨的一番勉勵期望。爲的就是觀察劉璋有無耐心,能不能受的住長跪之苦。
隻是一番話講下來,劉璋的表現卻大出他的意料,心中驚異之餘,卻也頗有幾分欣慰。
隻覺此子雖長于富貴之家,但毫無嬌寵之氣。重師守禮、心性至誠。更難得是,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耐心與堅忍。便真傳了自己衣缽,倒也算一佳徒。
他不知下面跪着的那小鬼心思,心中欣慰之餘,面上神态已是愈發溫和起來。
卻不知要是知道,這個他認爲“重師守禮、心性至誠”的家夥,不但毫無半分虔誠之心,更是将師祖意淫成個大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