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與常識相反即爲怪,反常也是反大衆化,自然‘異化’了。每個人的黑曆史之于别人,都是一種怪異,世界上沒有一片相同的葉子,自然而然,怪異無處不在。”朱德牡已經觀望很久了,他坐在太陽神阿蒙的馬車上,與日同軌。
“哈哈,這就是你們凡人的看法?”阿蒙斟滿一壺烈酒,一飲而盡,“啊,怪異這種東西,無非是人的妄念。念被具現了,自然就古怪啦,哈哈哈!”
“大廈有了自己的意識,成了淩波的兵,我讓神腿跑了一圈,總算是趕在飄翎搗毀那些制藥基地前,搞來了一瓶。”朱德牡搖晃着魔能藥水,似乎是在斟酌是否該喝下去,就如同阿蒙那樣,豪爽地幹了。
“那藥水是幫助人類覺醒怪異的嗎?”阿蒙瞄了一眼朱德牡手中的瓶子。
朱德牡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甚至,是誰最先研究出這種方法的,都不得而知。就像是千年前那毫無征兆地跳出來第一位超能力者,兩百年前斷罪之翼高層逃出來的無頭惡魔,這些都是耳熟能詳的傳奇,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真相,豈不怪哉!”
“哼,你們這些凡人就喜歡搞些彎彎繞繞,真是煩人。”看來阿蒙不喜歡政治。
“話說回來,淩波居然就是那個印度分部的部長,這倒讓我意想不到。”朱雀臉上并無訝異之色。
“呵,反正你都得到了天殄,其他人再怎麽變态,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您才是我最大的助力!”朱雀這句話說得倒是很誠懇。
“好了,據你說的,淩波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比那個操控生命體時間的血族要快上一步,那個時候還得到什麽好東西了嗎?”阿蒙顯得有些好奇,畢竟那個地方是和夜焱有關聯的。
“我取得了神火的火種,或許正因爲這個,才能順利地召喚出您來。”朱雀打了個響指,瞬間,天空出現了第二個太陽。
“此外,我還得幫他們解決掉這個麻煩才行,否則,我和faker的約定就告破了,畢竟,我們的共同敵人都是——萬神殿。”朱雀緊緊地盯着四千米之下的那塊工業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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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并非是理論上的東西;一旦親身接觸,那麽就和招惹到衰神一樣,難以擺脫。
k和薇薇安現在就很難受,因爲他們的攻擊對大廈巨人完全不奏效。
看不見,就等于摸不着喲~
k依稀記得宙斯在兩周前曾這麽說過,雖然那個萌萌腹黑神說的話讓人放心不下,但畢竟是聖戰的裁判,記住是最基礎的。
“切,現在看來,職階還是相當重要的啊……如果說還有什麽可以應付這種情況,恐怕,隻有我的絕技增強了,希望saber能夠配合我打出傷害。”k的意思是saber給他争取到放大招的時間……
但很顯然,在大廈巨人不停亂砸,引發局部地震的高頻度戰鬥狀态下,别說放大招的時間,就連思考的時間都很難留出來。
k抱着薇薇安東逃西竄,他現在越來越感謝賜予自己這血族血脈的露琪亞母親了,要不是背生雙翼,可以借着拳風飛開,那現在的k應當是巨人拳頭上沾着的一灘爛肉。
事實上,大廈巨人的拳頭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肉塊——全是之前被夕斬去靈肉聯系的覺醒者的。
至于櫻井夕,她則很識時務的一早跳開,現在已經消失在k的視野當中。
“可惡,景祥,你丫的給我想點辦法出來啊!别想着賣我,你這樣做,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k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因爲他看到零就站在大廈巨人的攻擊範圍外三米處,不吭不響,仿佛在思索着什麽,但更像是在發呆,就如同掉線了一樣。
“别鬧,我在觀察它的弱點,你有空的話,也幫我想想看,兩個狂戰士外加一個覺醒者和sss級能力者的實力,得用多強的力量才能夠打上天?”零忽然問了一個無厘頭的問題,之所以說無厘頭,是因爲他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實力和質量是兩碼事。
可怪異之所以能成爲怪異,就是在一些常識性的問題上與衆不同。
對于解決這個麻煩來說,零問的恰到好處,直教k以爲這都是零所設計的一系列試煉。
零的問題讓k明白了淩波覺醒後獲得的第二種能力——“質能轉化”。
這也是怪異,不同于物理概念的質能,而是字面意義上的:質量與能量的轉化,準确來說,是将能量的總和化爲質量的累積,相反,也可以把自身的**等在内全部的質量變成能量虛體,與某個物體共生。
說是質能轉化,更合适的名稱應該是“質能遷附”,覺醒者的能力向來和傳統的超能力者不同,一方面是代價,另一方面就是在同領域的能力上,一個呈現出或是符合物質世界的常識,或是符合精神世界的科學的能力,可以被清楚認知。強能覺醒者的能力更像是被扭曲了,完全異化了的能力。
比如紫宸和慕蓮(恢複成原人格)正在解決的那些覺醒者殘黨,他們中就有火焰操控者和寒冰操控者。隻是,這些覺醒者的能力并非自然之力——他們不需要物理條件也可以點燃、結冰,遺憾的是,他們無法元素化,無法和大自然融爲一體。
零正是觀察到了這些,畢竟他是魔能藥水制作秘方的情報所有者,更是親身接觸到了一位強到沒邊的覺醒者女孩,這種種因素的作用下,零能夠意識到“強能覺醒即爲怪異之原初”并非奇事。
【原來如此……景祥,你的智慧果然遠甩他人幾條街呢,盡管你的思維方式太過奇怪,但總歸能解決問題啊……或許,你的存在,就是一種怪異呢!】
k在腦中想着一套,手上又做着另一套,他突然舉起右臂,熾烈的火焰騰然升起,這是融合在他體内的神泣寶石的力量,獵炎手終于又一次派上了用場。
“景祥喲,我的回答是——自然之力!”
k一拳砸向地面,很快,一股熾烈的波動從地表傳導至地幔,沸滾的岩漿順着這一條臨時開通的快車道洶湧襲來,這一幕又和曆史重疊,k曾經以這樣一種方法無數次地殺死了無數次複活的血惡魔,現在,他将延續獵炎手的輝煌!
“爆裂,冥炎地火!”就在這時,紫宸也趕來幫忙,她的紫炎在某種層面上更接近“魔法”,對于岩漿這種“屬地、屬陰”的東西格外親近,因此紫炎和岩漿交彙在了一起,一齊噴發,将大廈巨人送上千米高空——那裏還有一個禮物等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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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看到地面升起巨大的雙色火柱,知曉這就是faker給自己的訊号,他連忙将手中的太陽丢下去,狠狠地甩在巨人的臉上。
“神火天降,冥火地湧;真是壯觀哪!”阿蒙神醉醺醺地躺在太陽馬車上,眼前的天連地火是他追随落日腳步前的餘興節目。
“再厲害的家夥,也擋不住這樣的烘烤,哈哈哈!”
大廈巨人的外殼被一層一層地燒成灰燼,逐漸露出最裏層的結構——那是一團純正的能量體,是淩波!
淩波在保護着還在沉睡中的妹妹,藍忻。然而,他的能力很有限,一旦他想還原成實體,無盡的熾烈就會将他和他現在想保護的人兒一同燒焦、燒得連灰都不剩。
“景陌,你看,那個人多麽可悲啊,都作惡成這樣了,還想着要保護好自己的血親。”穆裏尼奧遙指蒼穹,那裏有一道通天的火柱。他能夠看清火柱中間的現狀,也相信景陌可以看清。
“我想去救她。”景陌指着被禁锢在通天火柱裏的人兒。
“嗯,救下她,然後幫她拿走碎片,就像我手上的這個東西。”穆裏尼奧取出了祈願碎片。
景陌點了點頭,随即便踏空而行,眨眼間就飛到了火柱旁,而這一幕恰好被零等人撞見。
“景陌!?”紫宸的嘴巴張得可以放下五個鴨蛋。
而零則全神貫注地盯着火柱旁的倩影,用來瞬移的禍忌早已握在手心,隻要景陌稍有危險,他就會移動到她的身邊,至于如何解決,到那兒再想。
景陌沒有想很多,她現在懵懂的像個七歲的孩子,善惡在她眼裏是十分鮮明的——保護人的就是善,傷害人的,就是惡。
因此,無論在自己頭頂上的那個趕馬車的,還是在自己腳底下駐足圍觀的,都是惡人,她非常的痛恨,嫉惡如仇。
現在的當務之急,對于景陌來說就是破開火柱的禁锢,撕開已然失去活力的能量體,将藍忻救出。
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反應的還快——毫不顧忌自身的安危,直接沖到火柱邊,徒手撕開火焰的囚牢。
沒錯,她是徒手撕開的。火焰這種離子态的東西,哪怕是帶有着岩漿這樣的實體,對于景陌而言就如一層紗布,很輕易地就能撕裂。
零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景陌身上,因此,他能看到景陌在撕開火柱的那一刻,她的雙手附着着一層淡淡的真氣,真氣在根據景陌的心緒不停地振動着,猶如撥弄着琴弦。
撕開火柱後,她又毫不費力地除去能量的包裹,随即在藍忻身上裹起一層真氣,這下,就連睡夢中的藍忻也舒了眉,可見景陌給她締造的“新環境”有多麽的舒适。
火柱漸漸熄滅,洶湧的岩漿早已平息,這一切都因爲景陌的胡來而提前終止。
然而,這“胡來”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太過巨大。
在準備往回飛的那一刻,景陌狠狠地瞪了一眼零,那眼神仿佛在說:“我記住你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等我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