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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易斯讓瑪德帶着阿拉米斯一家先去城主府的住所熟悉下工作環境,至于阿拉米斯就留在了小路易斯的身邊,既然約瑟夫看中他的才能,又是自己的火槍隊的第一人,一定會賣這個面子的。
“你現在是國王陛下的火槍手,難道還要你跟着馬車一起跑嗎?(法)”約瑟夫見阿拉米斯站在馬車旁邊一動不動笑道,“你隻需要抱住車門,站在這個位置就可以了,這樣不用我們等你,你也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以後機靈一點,懂了嗎?(法)”
阿拉米斯照着約瑟夫的要求站在了車門旁的踏闆上面,一隻手抓住了車門旁的護欄,乍眼一看,倒像是一座天生的雕像,小路易斯覺得有趣,就捂着嘴直笑,不過很快他覺得不好意思,就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來。
馬車行駛的不快,車夫小心的将馬車停穩在城主府邸前的空地上,然後跳下馬車,正準備去打開車門的時候,阿拉米斯機械的走下了馬車,剛才那種乘風而行的感覺還沒有讓他适應,僵硬的拉開了車門,約瑟夫第一個跳下了馬車,然後學着瑪德的摸樣,伸出自己的右手,讓小路易斯搭着自己的手掌緩慢的走下馬車。
“唔,寡人忽然覺得應該給你配一把适合你用的武器,要不然,這兩邊實在是空蕩蕩的。(法)”小路易斯一下馬車,就覺得阿拉米斯身上有點不協調的地方,“唔,這身仆人的裝束明天也要換掉,既然是我的火槍手,怎麽可以穿這身行頭呢?剛才忘記跟那個裁縫說了,等下,讓瑪德去定制一身去。(法)”
現在的小路易斯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面,不由的有點小主人的姿态出來,一個人走在前面,約瑟夫和阿拉米斯則跟在身後,阿拉米斯刻意的與約瑟夫保持了一格的距離,這點讓約瑟夫有點奇怪。
從府邸門口開始,一路上見到的守衛和侍女見到走在前面的小路易斯都會恭敬地行禮,連帶着身後兩條大尾巴一同沾光,阿拉米斯倒還好,以前跟着萊斯勳爵進出高檔宴會的時候也曾經見過幾次這種隆重的場面,倒是約瑟夫,鄉下人第一次進城,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味道。一個勁的這裏看看,那裏瞧瞧,弄得那些侍女們偷偷捂着嘴笑,約瑟夫也不以爲然,仍舊是我行我素的摸樣。
“路易斯表哥!(英)”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那聲音中似乎還夾帶着一絲笑意,“好久不見了,路易斯表哥,怎麽今天穿的那麽寒酸?難道說外界傳言是真的?你們被海盜打劫了嗎?法蘭西的侍衛都是草包不成?呵呵呵呵!(英)”
這個不就是剛才站在西班牙大帆船上口出狂言的小家夥嗎?約瑟夫一眼就認出了他來,要不是他忽然用一口流利的英語打交道,還真的被他騙過去了。
“雅各布!我說過多少次,要用法語向你的表哥問好!(西班牙)”一個沉重的男聲喝住了少年,然後一位英俊的男子朝着幾人大步走來,用手揉了揉小路易斯的頭發笑道,“路易斯,沒想到這麽我們又見面了吧?記得上一次見面,你還隻有這麽小,跟雅各布差不多的樣子!現在越發的可愛了呢!(法)”
“住嘴,居然敢蔑視我們法蘭西國王陛下!(法)”約瑟夫迅速擋在了小路易斯的身側,一把匕首抓在了手裏,他朝着四周那些侍衛喊道,“你們都瞎了嗎?還不将這個侮辱了國王陛下的混蛋抓起來?(法)”
那些侍衛一個個面面相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是西班牙皇室,一個是帝國國王,兩邊都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士兵可以動的。反倒是那個一副長輩摸樣的西班牙皇室好奇的看着約瑟夫,見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居然手執手臂長短的匕首怒視着自己,也沒有太當一回事。
“你才大膽,我父親是西班牙帝國皇儲,也是路易斯表哥的親舅舅,路易斯表哥的母親是我的阿姨,這是我們皇室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小屁孩在這裏羅利啰嗦什麽?信不信我讓衛兵把你抓起來?(法)”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喝道,雙手叉腰,一副權貴的嘴臉,“哈哈哈,吓到了吧!還不趕快退下?難道你不要命了嗎?(法)”
“放屁!老子是國王陛下的貼身侍衛長!(法)”約瑟夫哪能向一個小屁孩地頭,“誰要是敢侮辱我們國王陛
下,我就用他的血來洗刷恥辱!西班牙帝國皇儲是吧?隻要你們身處于法蘭西帝國的國土上面,就要對我們國王陛下充滿尊重!(法)”
約瑟夫的言行頓時讓那些受了這西班牙小屁孩不少氣的侍衛們大呼萬歲,有了約瑟夫起頭,小路易斯也沒有出來阻攔,那些侍衛膽子也就肥了,一個個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頓時将西班牙皇儲和其子圍了起來。
“都給我住手!(法)”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上面傳來,一襲紅衣,頸部佩戴着一根十字架金項鏈的神甫打扮的中年人,一頭黃河色澤的頭發,在他走下樓梯的瞬間不斷的飄逸着,“你是什麽人?居然公然鼓動國王陛下如此對待皇太後的娘家人?難道說你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法)”
“他就是紅衣大主教黎塞留,小心點,他很讨厭!(法)”小路易斯小嘴緊閉,轉頭嘀咕道。
原來這個有點發福的中年人就是黎塞留?可是他作爲巴黎教區的紅衣主教,到瑟堡來幹什麽?難道他學着那些苦行僧一般出外遊曆的?簡直就是扯淡,要真的是那樣,母豬會爬樹了!
約瑟夫用力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袋裏面甩掉,他定睛看着這個走一步身上的肉抖三抖的中年大主教,忽然一隻手摸進了懷裏面,然後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黎塞留的餓時候,從白布袋裏面拿出一瓶說真話藥劑出來。将藥劑塞進褲兜裏面,伺機尋找機會将藥劑滴在黎塞留的茶杯或者碗盞裏面。
“我在問你話呢,你在看哪裏?(法)”黎塞留那個氣,在巴黎的貴族圈裏面有上至公爵下至勳爵騎士,有哪個不給自己面子的,這個小家夥居然敢無視自己的問話,不僅僅是無視,他居然在自己問話的時候開小差了!
“怎麽?你們看着我幹什麽?有人在說話嗎?(法)”約瑟夫一副驚訝的摸樣看着小路易斯,接着又看向了那位西班牙皇儲,然後又将目光轉移到了那些侍衛身上,愣是沒有一秒鍾停留在黎塞留的身上過。
“伯伯,就是他欺負我和我的父親!(法)”雅各布終于逮到了機會,跑向了黎塞留,扯着他的左手搖晃撒嬌道,“伯伯,他剛才不僅兇我們,還要讓這些衛兵抓我們呢!(法)”
說着,雅各布還得意的看向了約瑟夫,卻被約瑟夫一瞪,吓得躲到了黎塞留的身後,不敢露頭了。
“來人,将這個蠱惑陛下的小子抓起來,關進大牢,待到宴會結束,明天我要親自審問他!(法)”黎塞留朝着那些侍衛命令道,“怎麽?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嗎?陛下,客人們已經到齊了,就等您上去了!這個賤民我會替陛下好好管教的。(法)”
“住嘴!陛下要幹什麽還不用你這個快入土的老家夥支配!(法)”約瑟夫沖着黎塞留吼道,“一個小小的紅衣主教,居然妄圖幹預帝國國王的事情,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要不要我替你長長記性?(法)”
“你…你…你…!(法)”黎塞留被約瑟夫頂撞的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有西班牙皇室在場,他也不得不顧忌一下自己的臉面,幾個深呼吸後他陰霾的臉上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那麽,就請陛下先參加宴會吧!(法)”
見黎塞留沒有因此發飙,在替約瑟夫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小路易斯也松了一口氣,徑直走向了通往二樓的階梯,約瑟夫正欲趕上去,卻被黎塞留擋住去路。
“一個賤民居然也妄圖參加如此高規格的宴會,你是不是活膩歪了?(法)”黎塞留冷哼一聲道,“來人,将他給我抓起來!陛下,還請您不要管這件事情!(法)”
“真是好笑,你這麽肆無忌憚的幹預法蘭西帝國的内政,有沒有問過國王陛下的意見?這裏還是法蘭西帝國的天下!(法)”約瑟夫冷笑道,“再說,我是國王陛下親封的貼身侍衛長,我不能跟在陛下身後,還有誰有這個資格?你嗎?難道說教廷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管理國王陛下的日常起居了嗎?(法)”
“阿拉米斯,跟上!(法)”約瑟夫理也不理幾欲暴走的黎塞留,沖着身後瑟瑟發抖的阿拉米斯道,“怎麽?是不是被什麽東西惡心到了?上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就好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