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約瑟夫就開始前往山下的林區,開始一天的勞作。
比起以前單純的爲了生存來說,現在的勞作更加具有目的性。
站在經常采集漿果的那片林區前面,将麻繩和鐵鏟暫時丢在一旁,約瑟夫很早之前就精于此道,光是徒手就可以采摘平常人用工具都未必能夠采摘的數量,而且在這種環境下,沒有農藥的侵蝕,完全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自然是…采摘一個就随即扔進嘴裏,就當作是早餐甜點了。
“不知道果醬誕生了沒有?”一邊咀嚼着塞得滿滿的漿果,一邊回憶着前世蘸着面包抹着果醬奶酪的樣子,舔了舔嘴唇上面殘留的果汁,“這漫山遍野都是漿果,要是可以找到些玻璃瓶就好了。”
采摘了不知道多久,竹簍裏面已經裝不下了,約瑟夫看着那些已經采摘下來的漿果犯了難,忽然,他脫下上衣,扯開了粘連在小腹上面的白布袋,将那些漿果連同竹簍中的也一并倒了進去。
“發現未知年代可食用水果217枚!”
“已經堆放在您的臨時提取倉内,随時可以申領!”
雖然約瑟夫不明白德爾塔3000型的意思,但是,至少有一點他是明白的,以後破竹簍可以退休了,有了白布袋,那就是一個無底洞啊!可以存放多少東西他也不清楚,不過肯定遠遠超過破竹簍就是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細汗,将麻繩重新背在肩膀上面,扛着鐵鏟繼續朝着林區深入,以約瑟夫對這片林區的了解,朝着這個方向走上一會兒,就可以看到一排排的樹木,那些木材用來生火是最好的了。
越過了漿果區,就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了,真的要感慨一下大自然的魅力,居然可以将這片無人島打理的這麽和諧。
将麻繩從肩膀上面取下來,在自己的腰上打了個活結,然後将用力扯住麻繩的兩邊,慢慢的爬上樹杆,這些樹木不是很高,但是表面很光滑,稍不留意就會滑下去,所以,要用麻繩将自己與樹杆綁在一起,這樣,可以緩沖一下。
上了樹頂之後,就用阿爾傑農身上搜出來的鐵鋸開始劇樹枝,這把鐵鋸顯然時間很長了,那鋸口都已經卷起,無論約瑟夫怎麽對準,都無法順利的鋸下哪怕一根完整的樹枝來。
“娘的,你跟你主人一個德行!”将鐵鋸從樹頂上面扔下,約瑟夫揮動着自己的石刀砍伐着樹枝,手起刀落,手感上比那該死的鐵鋸好了很多,而且使得上力,雖然效果依然不怎麽樣,但是,他感覺每一次用力劈砍,他的手臂會越發的有力。
砍了很久,地上的柴禾也堆積起來,一棵樹被砍成了秃子。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吓得約瑟夫差一點從樹頂上面滑下來。
擡頭看去,一隻羽毛五彩斑斓的鳥正撲打着翅膀在樹頂上空盤旋着,看那樣子,更像是在尋找着什麽東西。
“該死的!該死的!”那隻鳥忽然說出了人話,還是英語,這讓約瑟夫很是驚訝。
那隻鳥仍舊在樹頂上面盤旋着,不時的喊出一句“該死的”,約瑟夫覺得很好笑,但是苦于沒有家夥社兒将這隻鳥抓下來。
約瑟夫回憶了很久,才想起這是一隻一隻鹦鹉,隻是與一般的鹦鹉不同,似乎更加暴躁。
“此鳥名爲米切氏鳳頭鹦鹉,比較罕見,孵蛋時具有無差别攻擊性!”
沒有想到德爾塔3000型居然如此博學,不過很快約瑟夫就感覺到頭大了,這隻該死的鹦鹉居然敢在自己的頭上空襲----連續兩坨鳥糞!
鳥糞不偏不倚的掉在了約瑟夫的鼻子和額頭上面,誰讓約瑟夫此刻是仰頭看天,不中你中誰?
“該死的!該死的!”那隻鳳頭鹦鹉一邊嘴裏喊叫着“該死的”,一邊朝着約瑟夫撲來,一雙鳥爪直接撲向了約瑟夫的臉,約瑟夫驚呼了一聲,随着麻繩朝樹下劃去,才堪堪躲過了毀容的殘局。
“尼瑪,發什麽瘋?”摸了摸屁股上面傳來的刺痛,一根樹枝穿過了褲子,差一點就貞潔不保。不過還是在大腿後側和屁股左側留下了一條長約半尺的劃痕,好在沒有破皮,要不然一定血流不止。
“該死的!該死的!”那隻鳳頭鹦鹉見一擊落空,朝着天空借力,又朝着約瑟夫俯沖下來。在樹下面,可就不能被你這隻該死的臭鳥欺負了。
約瑟夫一個閃躲,躲過了攻擊,随手撿起一根柴禾丢了出去,正巧砸在了鳳頭鹦鹉的鳥背上面,又是一聲尖銳的“啊”聲,鳳頭鹦鹉撲打着翅膀,在樹頂又盤旋了幾圈,終于戀戀不舍的離去,離去的時候居然換詞了。
“走着瞧!走着瞧!”約瑟夫真的服了這隻該死的鹦鹉了,不,是服了它的主人,這個該死的英國佬,沒事教它說什麽“該死的,走着瞧”?
屁股上面傳來的疼痛,讓約瑟夫不敢過度彎腰,不過看着一地的柴禾,又不想浪費。腳步蹒跚的一一撿起來,然後放進白布袋裏面。
“發現公元前未知年代禾木科柴禾37斤!”
“已經堆放在您的臨時提取倉内,随時可以申領!”
将最後一根柴禾丢進白布袋後,約瑟夫已經無力走動了,趴伏在草地上面,沉沉的睡去。
“宿主體力耗損嚴重,笛卡爾指數上升0。1,目前笛卡爾指數爲1。9!”
如果現在約瑟夫聽得到的話,一定會被氣炸了肺的。那麽勞累,才增長了0。1,那還讓人活不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約瑟夫被手指上面傳來的刺痛感弄醒了,微張着雙眼,看向了左手手指,那裏正有一隻全身毛茸茸的家夥不停的戳着自己的食指。猛地抽回自己的左手,那個毛茸茸的東西由于慣性,飛向了半空,然後自由落體般朝着地面落去。
“幸好接住了!”約瑟夫強忍着屁股上面傳來的疼痛,擺了一個這輩子再也不想重複的pose,左手穩穩的接住了那個毛茸茸的小家夥,“咦喂,這是什麽東西?”
“此鳥爲米切氏鳳頭鹦鹉的雛鳥,距今爲止出生不足10天!”
“原來你爹或者你娘就是在找你啊!”米切氏鳳頭鹦鹉公母長得差不多,确實不容易分辨公母,也難怪約瑟夫會這麽調侃一隻雛鳥,“雖然你爹或者你娘對我造成了短暫的心裏陰影,不過本着人道主義的大無畏精神,我不會虐待俘虜的。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做小白吧!”
似乎在抗議約瑟夫随意給人家雛鳥亂起挫名,雛鳥又朝着約瑟夫的手指發動了猛烈的進攻,疼的他嗤牙咧嘴的。
“那個,德爾塔3000型,你這名字叫起來真的費勁,以後我就叫你德爾塔,或者小德,怎麽樣?”約瑟夫的口吻像是在詢問德爾塔3000型,不過口風一轉,“就算你不滿意也沒有辦法,就這麽定了!”
“宿主爲德爾塔3000型更名爲德爾塔!”
“還真的是一個機器,缺乏感情因素!”約瑟夫擺了擺頭,不去理會了,“我說德爾塔,你說這隻雛鳥我要喂點什麽給它?我可沒有鳥奶啊!”
“宿主的冷笑話真的很冷!”
沒來由的跑出這麽一句話來,約瑟夫差一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米切氏鳳頭鹦鹉,飼養起來比較麻煩,但是它們似乎對堅果類的食物比較有興趣,也捕捉一些幼小的昆蟲,有時候也吃樹根,它們進食一般習慣在樹上,隻有喝水才會到地面上。”
“米切氏鳳頭鹦鹉的雛鳥嚎爲肉紅色,與它的父母不同,它的父母的嚎是黑色!”
“等等等等,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約瑟夫連忙打斷德爾塔繼續介紹,“既然知道它喜歡吃堅果就好辦了,這座荒島其他沒有,這種野生的堅果還是很多見的。”
“對了,這個小家夥是公的還是母的?”約瑟夫忽然笑着問道,“它這個品種真的很難用紅男綠女來分辨啊!”
“這隻米切氏鳳頭鹦鹉爲雄性,預計體長34-35cm,翼展35cm,體重360-480g,壽命70年。”
“德爾塔,你又說了些沒有用的,我現在又不急給他找個女朋友。”約瑟夫又打斷道,“對了,德爾塔,我現在屁股外側大腿後側疼的要死,那個笛卡爾指數多少了?能不能兌換點藥給我用用?”
“宿主目前笛卡爾指數爲1。9,還無法開啓兌換功能!”
“怎麽會才漲了0。1呢?太坑爹了啊!”約瑟夫不滿道,“難道要再來一遍?才能到2嗎?奇怪,我那麽想要變成2幹嘛?起碼也要2。1啊!”
“笛卡爾指數是随即增長的,沒有捷徑!”
“知道了,知道了!”約瑟夫耷拉着腦袋無奈道,“用不着你羅嗦!”
“叽叽叽叽!”手掌裏面的米切氏鳳頭鹦鹉朝着約瑟夫一通亂叫,顯然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