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哪有你這麽形容的！”甯曉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點頭道：“你猜得沒錯，福利院散夥後，我就帶小妹離開了，小妹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人家現在出息了，現在已經當上空姐了。”甯曉凡一說起空姐小妹，眼裏就光芒閃耀，說不出的驕傲。
“空姐？”大胖小眼睛一下就亮了，比甯曉凡的眼睛還亮，隻是眼神有些猥瑣，那肥厚的嘴唇微微張着，就差沒留口水了。
甯曉凡一瞧他那樣，哪還不知道他這會兒腦子裏的花花念頭，一臉鄙視道：“打住打住，大胖，你可别有什麽花花腸子，小妹要是瞧見你這幅德行，不狠狠收拾你才怪！”
大胖一聽，眼裏的光芒頓時一黯然，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懼：“呃，我哪敢有花花腸子，我隻是這麽多年沒見小妹，怪想她的，真的，正兒八經的，騙你是蝦子。”
甯曉凡注意到胖子眼裏的驚懼，有點好笑之餘，還有些奇怪，當年小妹是怎麽把胖子收拾服帖的？怎麽胖子到現在還怕她？甯曉凡以前也曾問過胖子和小妹，隻是兩個當事人卻一直不肯說，到現在也是個秘。
甯曉凡心下納悶，也不好開口去問，于是取笑起胖子說話的口音：“還正兒八經的，你哪來這個怪口音，你以前說話可不是這樣。”
“沒辦法，在四川說慣了當地話，有些改不過來，不過，胖爺的雖然有時候掉兩句當地土話，但普通話的音調還是準的，一點也不左。”
“是是，不左，不左。”甯曉凡聽着又想笑。
兩人說着話，在就近會客用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沙發旁的茶幾上方有茶葉筒，速溶咖啡，以及礦泉水等飲品，胖子泡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甯曉凡。
“對了小凡，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我來拓展部沒幾天，算是新職員，你呢？來了多久了？”
“你問我啊，有兩年多時間了，當時是沈總把我介紹到這個部門來的，這個部門成立也不過三年時間，胖爺我也算得上是老資格了。”胖子一臉得意道。
“什麽？你說拓展部才成立了三年？”
據甯曉凡從公司内部網頁獲知，新澳集團算得上是老牌企業，曆史悠久。以前總部在海外，改革開放後，在大陸經營多年，一直到98年後，正式把總部設在中海。拓展部這個名稱聽着也不像是什麽新部門，成立的時間才短短三年，想想挺不可思議的。
“是啊，你以爲有多久嗦，這個部門其實是沈總成立的，除了少數幾個關系戶在咱們這個部門混飯吃，大多數都是沈總在外面高薪挖進來的，我當年……咳咳，當年沈總就是看上我的技術，就把我挖過來了，給我開的薪水也不錯，隻是可惜啊，沈總一個大好人，出車禍給挂掉了……”
甯曉凡聽他這麽一說，也是微微一歎，沈總那人雖然江湖氣比較重，但爲人豪爽，很講義氣，當年自己幫過他一次，後來自己找上他想換個工作，人家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還開了個三萬高薪。可惜，沈總這麽個大好人不在了，自己高薪沒了不說，還淪落到在小妖精手下受罪，想想還真不是滋味……
“對了，沈總挖你過來，給了開了多少薪水啊？”甯曉凡先前聽他說什麽薪水不錯，有點好奇。
“底薪六萬，在這個部門裏，胖爺的薪水算是最高的。”胖子有些得意的說道。
“六萬？我靠，就你一身肥肉，憑什麽拿這麽高的薪水？”甯曉凡微微有些吃驚，還有些嫉妒。
“嘿嘿，這就不懂了吧，胖爺是專業人才，那個……嗯，跟你說了也不懂，等你在這個部門時間混長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甯曉凡聽得心頭一動，忙問：“你那啥專業，是不是跟地頭寶有關？”
“咦，你沒來幾天還知道地頭寶？你聽誰說的？”胖子小眼睛眨巴了一下。
“侯三跟我說的，說什麽地頭寶很值錢，還說什麽地頭寶跟寶石有關，弄一顆就能買到一個多億，真有這麽回事？”
胖子見甯曉凡一臉好奇的樣兒，想了想道：“怎麽說呢，地頭寶确有其事，不過想要得到就很難了，你說的值一個多億的地頭寶，更是稀少罕見，要不然也不會那麽高的價值。”
甯曉凡聽地頭寶确有其事，更是心癢難耐，連忙問道：“那地頭寶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侯三跟我說是寶石，又說和什麽藍寶石、紅寶石什麽的不一樣，有什麽不一樣，型狀？顔色？還是寶石形成的礦物質不一樣？”
胖子撓了撓頭道：“這個怎麽說喃，我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說不清楚，地頭寶有很多種，我隻知道其中一些地頭寶能含有什麽稀有成分，這種稀有成分的用途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我曾聽一個專家漏了點口風，說什麽這種稀有成分價值連城，一些知名富豪就對這些稀有成分感興趣，也舍得花錢買下……”
胖子說到這裏，見甯曉凡聽得很專注，不由笑道：“怎麽，你對地頭寶有興趣？”
甯曉凡沒好氣道：“廢話，弄一顆就值上億，得少奮鬥幾輩子，誰沒興趣，你快跟我說說，你還知道些什麽？”
胖子搖了搖頭道：“其實我所知也不多，這麽跟你講吧，我也是到了這個部門後，跟着出去跑了兩趟，才知道地頭寶一說。具體怎麽回事，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
“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甯曉凡有些失望道。
“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嗯，有了，夜明珠你總聽說過吧？”
“聽說過啊，電視裏還演過，說什麽慈禧死後下葬，嘴裏就含了一顆夜明珠，還有一次我看電視報道，說什麽在海南就展示過夜明珠，有籃球那麽大，還說什麽價值20多個億，說得挺玄乎的，總之我不大相信。”
“切，20多個億？”胖子嗤之以鼻：“誰買？像那種所謂的夜明珠，就是炒作出來的，實際上值不了那個價，隻有冤大頭才掏那麽多錢出來買。”
甯曉凡見他很不屑的樣子，奇道：“那你說夜明珠是什麽意思？跟地頭寶有什麽關系？”
胖子嘿嘿一笑：“當然有關系，我說的夜明珠在電視裏也報道過，幾年前央視科教頻道就放過一期關于夜明珠的節目，至于第幾期我就記不得了。那一期說的是在東北地區有個人曾救了個老頭，那老頭爲了感謝救命之恩，就送給他一顆珠子。那人得到那顆珠子後，見珠子隻有核桃大小，雖然是圓形，但表面并不光滑，顔色也不好看，牛屎黃，瞧上去一點都不起眼，也就沒放在心上，直接把那顆珠子扔進養金魚的玻璃缸裏……你猜後來怎麽着了？”
甯曉凡正聽得津津有味，胖子卻賣了個關子，不由瞪了他一眼：“你說的那珠子就是夜明珠吧，這有什麽關子好賣的，趕緊講！”
胖子見他瞪眼，讪讪一笑：“沒錯，是夜明珠，那人有一天晚上回家，房間裏很黑暗，無意間就瞧到扔在魚缸裏在發光，當時那人吓了一跳。睜大眼一看，發現是他扔進魚缸裏的珠子在發光，那人感到很驚異，就把燈打開了，打算仔細看一下，結果燈一打開，那珠子卻不亮了。把珠子撈起來一瞧，那珠子還是老樣子，一點也不起眼。那人心裏納悶，又把燈關了，這一關，那珠子竟然又亮了起來……”
胖子說到這裏，口有些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後，接着道：“那人反反複複開燈、關燈，有做過多次試驗，發現那珠子開燈就不亮，關燈就亮。而且，光線越黑，那珠子的亮度更強，甚至在黑暗中用珠子照着還能翻閱書籍。那人也不傻，一下就聯想到了傳說中的夜明珠，那人想着得到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那還不激動，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珠子去找珠寶專家鑒定……結果你猜怎麽着了？”
胖子又賣了個關子，甯曉凡有些郁悶道：“還能怎麽着，準時鑒定出是夜明珠了呗。”
“錯，珠寶專家檢測了一下，說是螢石，很普通那種，就是一件工藝品，一兩百元就能買到一顆。”
甯曉凡對胖子的答案有些意外，愕然道：“我靠，你先前不說是夜明珠麽？怎麽就變成螢石了？”
胖子很滿意甯曉凡的表情，嘎嘎一笑：“沒錯啊，螢石含磷，晚上也能發光，好多人就把螢石當成夜明珠了。曾經有盜墓的在古墓中就得到一顆能發光的夜明珠，以爲發了大财，結果就是一顆螢石，有考古價值，但實際價值并不高。”
甯曉凡一臉不滿道：“說了半天，你就跟我講這些沒用的廢話啊，我說死胖子，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好不好？那顆珠子肯定不一般，後來怎麽樣了？”
胖子一臉的壞笑：“欲聽後事如何，且聽下會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