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雷裂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那個父親,他埋怨了一輩子,甚至一輩子都不踏入俄羅斯一步;等聽到他病危的消息,他的心裏,偏偏那般不是滋味,仿佛自己一輩子所有的恨和埋怨都變得毫無意義,空虛,心裏無比的空虛,希望再找一個這樣的人去恨着,去填補那部分的空白,可惜再也沒有……
然後,他才開始懷念父親的好,兒時少時的點點滴滴,再一次沖入他的腦子裏,那種沖擊,就連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經曆過各種滄桑,都無法承受。
心肝躺在雷皓天的懷裏,“我希望你們能父子相認,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和你回去!”[
“别鬧好不好?”
“我不是鬧,我認真的。”
雷皓天歎息:“我答應你,等時機到了,我就和他相認。不過不是現在……他病了,我回去看她,以你男人的身份,但不是兒子的身份,你給我一點時間,額?”
“爲什麽?”心肝不懂,她不懂爲什麽!
雷皓天抿唇不語,曾今他很想相認,很想有父親,可是随着年齡的漸長,那股子相認的心,反而淡下來,尤其是,在他沒有親自給爺爺報仇之前,他不想和父親相認。
别管爲什麽,每個人都有固執的一面,他雷皓天也有。
“那你說,還要多久?”
“半年。”
心肝妥協:“好,就以半年爲限,到時候讓你爸爸像我爸爸提親,我們補辦婚禮;要是半年你爸爸還沒向我爸爸提親,我就帶着寶貝一個人過,哼!”
雷皓天挑眉,聽着她半是威脅的話,笑而不語。
反而捏着她的下巴,低頭,再次慢慢的親吻下去。
半年,足夠了!
應該,足夠了!
半年,解決所有的問題,他潛蟄了太久……
兩人在屋内蕩起一片漣漪,屋外花團錦簇,舞會正式開始了,豔壓群芳的似錦,挽着嚴摯的手,女子美若精靈;男子帥如妖孽,他們穿過人群,走到臨時搭建的高台中央。
單單往那裏一站,就是一道絕美的風景線。
自始自終,似錦都保持着迷人的笑容,自信,高傲,猶如整整的天之寵女,卻不讓人反感,給人一種淡淡的溫暖。
嚴摯拿過主持人遞到他手邊的麥克風,清了清嗓子。
“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們能夠齊聚一堂。今天,二月十四号情人節,這麽浪漫的日子,能夠于你們分享我的快樂,我感到非常之榮幸。”[
他望着似錦,勾唇輕笑:“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讓我想大家隆重的介紹一位女士,就是我身邊的美麗女士,似錦,我的女人。”
他深情凝望,“我和她已經錯過了太多個情人節,但是今天我分外高興。因爲,從今以後,每一個情人節,我都不在需要将自己埋在工作室裏,顧影自憐,我終于可以和我最愛的女人,共享這美麗的時刻!”
“Me,Too!”
似錦踮起腳尖,大庭廣衆之下,飛速在他右臉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