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羊入虎口,他本不是羊,他隻怕他們爲難心肝,哪怕讓她喝一口她不愛喝的水,他都覺得難以忍受。
這些天在監獄裏,他嘗夠了那麽飯菜和泛着濃濃漂白粉的自來水,他不能讓她的女人,也嘗一回;這些天在監獄裏,讓他倍加的思念,也越來越清楚,自己的感情。
那個女人,叫做嚴心肝,他要和她共度一生。
心肝。[
兩個字,從心底劃過,是炙熱的。
心肝坐在飛機上,閉目睡了片刻,卻夢見了雷皓天,很雜亂的片段,但是她很滿足,即便是夢,她至少在夢裏看見了皓天,好過幾十天見不到一面。
飛機在八個小時之後抵達美國,具體在哪裏她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是軍用機場,然後她被帶上……坦克。
如果不是此刻如此這般受重視的人是自己,心肝坐進坦克裏肯定要噴笑出聲。
軍用坦克前後還有護航,她有一種自己比總統更威風的感覺。
這個時候,也隻能這般自娛自樂。
“我餓了。”她看了看旁邊的洛熙,“我要面包,兩片。”
她很識時務,不跑不折騰,所以,麻煩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否則,她會很記仇。
沒想到居然還真能在短時間内給她弄來兩片面包,她猜測着該是在哪裏,坦克開了二十分鍾,至始至終沒有看見人煙,最後在她唯一看到的一棟别墅前的門口停下來,她跟着下車,往别墅裏走。
“别推我,我自己會走。”心肝一瞥間身後一個人的動作,臉一沉,立刻道。
前面的洛熙看了一眼,點點頭。
那人稍稍客氣了一些。
心肝東瞻西望,四處重兵把守,真可謂守衛森嚴。
别墅的門從裏面打開,開門的一個美國佬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瞧見壓着心肝進來的那個男人,就是飛機上看着能做主的男人,行軍禮,他回以軍禮,然後走進别墅。
心肝被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有一張床,一把椅子,再無其他,連窗戶都沒有。
她躺在床丨上,沒有别的娛樂,隻能休息。
她相信,他們會很快找到自己,無論是雷皓天、亦或者是家人,因爲她是永遠也丢不掉的人。
但她又非常郁悶,她成了雷皓天的軟骨,她該更警惕一些,就不會着了洛熙的道。
如今再去後悔,是無濟于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等着那些愛她的人,前來救她。[
而此刻的雷皓天,已經搜尋到離她不遠二十裏的地方,帶着一大批精丨英手下。
而在洛杉矶的嚴摯,晚他一個小時,也帶着人,趕到了紐約。
一輛車緩緩的駛向國家安全局某高層的私人别墅,嚴摯大步流星的走進去,不同于在暗處的雷皓天,嚴摯光明正大的要人!
“皓哥,一裏内,踏不進去,有三個高台,四面埋伏着不少狙擊手。”言風馳将偵察到的情況如實禀報。
當知道是洛熙擄走了心肝,他的心情是最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