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天用帶着手铐的手取出一根煙,沒事人一般叼在嘴上。
恩比劃了根火柴,嘶的一聲點着,這年代居然還有人用火柴,雷皓天面無表情的任由他給他點上,然後,恩比一笑,火柴滑落,正好跌在雷皓天的褲子上,立刻就燒出了個小窟窿。
雷皓天面無表情的看着褲裆上燒了又滅的火柴,神色沒有一點波動,隻吸了一口煙,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落到了别人的手裏,他就沒想要自己不受點什麽。
對于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更是沒放在眼裏。[
“額呵,我剛剛說漏了一點,美國人要引渡你,俄國人也要引渡你。你還是一個能引發兩個大國外交口水的傳奇。”
“謝謝!”這對他而言,也算一條信息。
雷皓天又吸了兩口,直接吐掉,這種劣質的煙他抽不習慣。
卻不想,下一秒,恩比惡狠狠的一巴掌甩在雷皓天的臉上,力道之猛讓雷皓天的右臉立刻就火辣辣的疼起來,血腥的味道立刻就沖鼻而來。
他沒有還手,這人明顯就是想激怒他,你越反抗他就越來勁,這是心裏雷皓天能夠一眼道破。
“我讨厭浪費!”
這是恩比的解釋,他将地上的煙撿起來,再次遞到雷皓天的嘴邊,雷皓天面無表情,嘴角輕輕一勾,再次叼在嘴裏。
他不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雷皓天的理智跟自己說隐忍好過一切。
畢竟,這裏是别人的地盤;要報仇,也得離開這裏之後再談。
恩比心情無比舒暢的看着階下之囚的“戰争之王”,得意的笑了笑,居然又換了一副口氣:“雷先生難道到此地一遊,我也不能不盡地主之意,怠慢了客人。”
他說着朝門口的兩個看管道:“帶雷先生下去好好休息,好好招待。”
“是!”兩個拿着警棍的看管,壓着雷皓天出去。
雷皓天唇邊閃過一絲冷笑,腦海裏忽然閃過心肝的笑臉,他想扣着心肝的臉親一口,幻影一晃即滅,他無奈歎息一下,跟着兩個看管走。
他的心肝,在莫斯科,應該是安全的吧?
即便雷家因爲他出了事起了波瀾,他相信,以未來嶽父安插在雷家的人,以及未來小舅舅安排在雷家的人,也不會讓她出事。
他一直知道有人在雷家報告着心肝的一舉一動,卻從來沒有想過除掉那些人,他以此表現自己的誠心,當然也想過某一天倘若自己有什麽事情,他們能夠護着心肝周全。
但是,又微微心疼。那個女人,會擔心他,這讓他覺得很歉意。
最後一次和心肝通話,她問他什麽時候回去,她想他。雷皓天無奈,也許,她要忍受一段時間的相思之苦。
“進去!”[
雷皓天正想着,忽然屁股被人猛踹了一下,然後他整個人沒有站穩的跌落進一個牢房裏,這次不是單獨的牢房,裏面有十幾個身材魁梧的囚犯,幾乎在那一刻雷皓天已經猜想到,恩比說的好好招待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