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有些陰冷,廚房裏吃的東西昨晚都被他們消化掉了,打開冰箱他蹙了蹙眉頭,随即關上。
開了電視,惬意的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一個小時的功夫,衣服、早餐統統送上門。
雷皓天在客廳裏換了幹淨的衣服,輕輕推開卧室的門,看見心肝坐在床丨上要醒不醒的穿衣服,他眯着眼睛靠在門口,有一種不知今昔何夕的錯覺。
什麽時候他的生活悠閑到看喜歡的女人掙紮起床?他慢慢回憶了一下過往,似乎沒有,特别是過去的這一年,腦子一直緊繃着,恍惚間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這感覺,很好!
心肝揚着下巴擡頭看他,這會兒算是徹底清醒了,提着穿了一半的衣服溜進浴室,細細的水聲驚擾了雷皓天的沉思,他勾了勾唇瓣,走過去整理淩亂的被子,疊好,又去敲浴室的門:“早餐好了,快點洗好出來吃飯,我等你。”
盡管室外冰雪紛飛,室内卻暖而香。
雷皓天僅穿了件襯衫,卸去一身威嚴的男人看起來也不過是個二十四歲的青年,坐在那裏居然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錯覺,如同最尋常的居家男子。
心肝咂咂嘴,覺得自己肯定瘋了才會覺得他是居家男人。
客廳的電視裏放着國際台的早間新聞,雷皓天閑散的坐在那給自己補腦今天的新聞,看見心肝從卧室裏走出來,自動走過去給她拉開椅子。
桌子上擺着紅棗銀耳粥,雞蛋,還有一大碗濃郁的雞湯,心肝的表現如雷皓天所料,是不會在乎他的。但是偶爾的眼神交彙中,他明顯的感覺到心肝低低的抓狂情緒。
他暗暗歎息,隻求在不穩定中尋找穩定,他自動将她所有的情緒當做負隅頑抗,終将敗下陣來。
大冷的天,心肝卻穿得極妖,白色的狐裘大衣修身合體的包裹着她曼妙的身體,領子處一條寶紅色領子俏皮的打着蝴蝶結,一條及膝的黑色長靴讓她整個的色彩搭配在這銀色的世界異常的奪人眼球。
心肝下樓時他正倚靠在車邊抽煙,微微渙散的眸子,在看見心肝的時候微微一亮。
雷皓天盯着她這一身裝扮又欣賞又皺眉,他的心肝就是漂亮,偏偏這股子妖豔他隻想一個人關在房間裏欣賞,給别人欣賞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真想把你關起來!”他自言自語,同時拉開車門:“走吧,我送你上班。”
“姐有車。”她驕傲如女王的回答,漫不經心的勾起一抹笑,小心翼翼的踩在雪地上,朝着自己的車庫走,耳邊傳來積雪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是給這晶瑩的世界添上一段伴奏。
片刻一輛酒紅色的法拉利緩緩的行駛出來,心肝一手操控着方向盤,一手就着鏡子理了理頭發,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極了,她沒有半點遲疑的越過雷皓天的那輛瑪莎拉蒂,心想她該去換輛車诶。
雷皓天看見那輛明顯加速的車屁股,皺了皺眉,心裏咒罵:打滑的天氣她開那麽快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