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像似錦一樣什麽都想不起來,繼續做那麽無憂無慮的嚴心肝,她真想結束這種疼得無法呼吸的鈍痛。
她是活該的是不是?明知道他有未婚妻還一再的自以爲是,自我麻痹的認爲她和他的未婚妻隻是那種類型的聯姻?
她怎麽會傻到那種程度?
她好想仰天長嘯:嚴心肝,愛上他,是你活該![
她好想仰天長嘯:嚴心肝,你看清楚點,你愛上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他要你做他的情人!他一再的玩弄你!男人的花言巧語你怎麽也會信?
她就像被愛人遺棄的孩子,閉着眼睛,咬着牙,一把無形的刀,正在生生割裂她的心,就像被淩遲一樣,一刀,一刀……
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她懶得接聽,任由它一遍一遍的響。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有一個溫暖的雙臂,将她打橫抱起來,她凄惶擡頭,面前的男人不是雷皓天,是顔墨,某種冒着熊熊烈火的看着她:“我送你回家。”
“墨哥哥,我很差嘛?”她有那麽差麽?
眼淚從眼角跌落到他手背上,顔墨冷沉着臉将她抱上車,看她整個身體瑟瑟發抖,拿着毯子給她蓋好。
“墨哥哥,我是不是很差?”她就是想知道,她有哪一點差了,差到連一個男人的心都虜獲不了?
“你很好,你是我見過很優秀的女孩。”
“那爲什麽雷皓天不喜歡我?”而且還那麽羞辱她?他爲什麽就不喜歡她,她不差他怎麽樣這般将她趕走?
顔墨沉默不語,命令司機開車。
心肝搖晃着頭:“我不想回家,我這個樣子讓爸爸媽媽看到,他們會擔心的,顔墨哥哥,你把我送到我的小公寓好不好?”
她不想讓家人擔心,上次昏倒在遊泳池,就把爸爸媽媽給心疼壞了,此刻的她,怎麽有勇氣回家和爸爸媽媽撒嬌?
而且似錦姐姐也不知道身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她不想再給爸爸媽媽添堵。
“心肝,别再和雷皓天糾纏不清,我跟你說過,讓你遠離他。”可惜她聽不進去,他也跟嚴叔叔提過,可是嚴叔叔似乎不願意管,他不是最疼愛女兒的嘛,怎麽這件事情卻好像任由其發展的意思,他不懂,但他不希望心肝被傷害。
他想,他可以給嚴摯提個醒,看着心肝點,雷皓天真的不是個适合心肝的男人,因爲俄羅斯那麽冰寒的地方,他們的勢力又很難插入,一旦心肝被雷皓天欺負,他們這些從小看着心肝長大的人想要護着她,都不能第一時間趕到。
不像西班牙,誰要欺負她,他們能夠第一時間趕到,将她保護在羽翼下!
顔墨坐在旁邊,隻能看着她那麽痛苦的顫抖着身體,他的心忍不住都微微顫起來,他從小就把心肝當做親妹妹看待,此刻瞧着她這副樣子,恨不得馬上将雷皓天痛打一頓!他們護在手心裏的心肝,是能被人糟蹋的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