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雷皓天的嘴裏吐出來的。
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雷皓天,這樣的男人是怎麽讓她傾心的?
“你再說一遍?!”她咬牙。
雷皓天剛才那番話,着實傷痛了她的心,她整個人的身體都氣得微微顫抖起來,翻江倒海的情緒在她的心裏不斷的變化,她緊抓着車窗的扶把。[
他卻緩緩的露出一抹笑容,一抹異常刺眼的笑容,那裏面帶着輕蔑和輕視。
然後雷皓天擡手勾起她的下巴,輕佻:“要不,你做我的情人,任由你來去自如,怎麽樣?”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摔在雷皓天的臉上,一抹鮮血淡淡的溢出,就挂在他的嘴角。
他卻笑:“這麽激動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未婚妻,既然你這麽喜歡我,那就做我的情人,有什麽好激動的?”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什麽理智都滾到一邊去。
如果一個男人對你說這番話,你還覺得他有苦衷那真是傻到家了,她嚴心肝怎麽會被人用這般輕視的眼神注視?
“停車!”她仰頭怒視着他。
雷皓天擺擺手,還不等司機将車子徹底停穩,她就更避開瘟疫一般沖下了車,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雷皓天冰冷的眸子才卸了一身的冷意,整個人煩躁無比的拿出煙,可是打火機也跟他作對,他嘭的一腳狠狠的向前座的後背踢去。
他雙拳緊握,冷酷的面容下試圖将所有的情緒收斂,他的心從來沒向這般刺痛過。
“對不起!”簡練的三個字,是用俄語發出來的,隐含着深深的矛盾,他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心肝,那麽驕傲張揚的女孩子,不該被他毀滅!
他做不到恨她,卻又壓制着不許自己去愛她,他不知道要怎麽在報恩和讨債中找到平衡點。
“小老闆。”司機戰戰兢兢的喊一句。
空氣中彌漫中濃濃的冷意,雷皓天收斂起真實的情緒,冷酷着臉,忍不住望向窗外,去尋找那個被自己氣走的女人的背影,可是街上人影灼灼,轉眼她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他的心裏,偏偏又生起擔憂來!
他恨極了自己這般左右無力,拿着電話給顔墨撥了過去:“xxx路,心肝在街上,麻煩你把她送回家。”
然後,他冷冷的說了一句:“開車!”
車尾燈劃過兩道同樣冷厲的弧度,揚長而去。
心肝整個人踉踉跄跄的走在人流中,心裏泛起一股一股的自嘲和酸楚,就像被萬蟻啃啄,無法抑制的痛楚,洶湧澎湃的在她全身翻滾。[
但是,她的嘴角卻挂着一抹笑,一抹完美無瑕的笑意,那笑意,帶着深深的自嘲和自我諷刺,僵硬的凝固在唇角。
她望着街上不斷閃動的霓虹燈,受傷的眸子,說不出的疼痛。
她從來沒有這般失敗過,也從來沒有人這般對待過她,她緩緩的蹲下來,抱着頭,拼命的搖頭,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