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震得包廂裏的人齊齊看向她。
包廂裏除了雷皓天,還有顔墨哥哥和另一個她叫不出來的男人,看着像生意人,然後就是幾個坐台丨小姐,跪在他們的身邊伺候着。
心肝将視線落在雷皓天的身上就沒有移開過。
雷皓天盯着手中的一份文件沒有看她,倒是顔墨,立刻朝她走過來。[
低眸看見心肝的臉色很不好,“怎麽了?”
“我找他。”心肝直接指着雷皓天,抓了抓顔墨的手臂:“你們能不能都出去?”
“我們在談生意,心肝,有事等下再說,乖。”顔墨輕哄着要帶她出去。
心肝甩手不依,委屈的搖頭。“我不走,我找他,你們走!”
她強忍着沒讓眼淚流出來,包廂裏的另一個坐姿極爲嚣張的男人饒有興緻的看着心肝,嘴角帶笑的問:“嚴老大,這個貨色好,怎麽到現在才奉送上來。”
他手輕輕一推,将兩個跪在他身邊伺候的女人推到一旁,大有讓心肝伺候的意思。
乒的一聲,雷皓天剛拿着的酒杯碎了一桌子。
顔墨的臉色也沉了沉,正要向那位生意夥伴隆重介紹心肝,卻在下一秒,雷皓天猛的站起來,直接提着心肝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就這麽定了吧,我五層你五層,心肝我先帶走了。”
他留給顔墨這麽一句話,提着心肝直接穿過迂回的回廊,一路沉默的下了樓。
手下去車庫裏提車,他們兩個就站在KTV的大門口,夜風卷地而起,心肝的外套還在包廂裏,此刻冷飕飕的抱着雙臂,一眨不眨的看着旁邊郁悶抽煙的男人。
僅僅隔了十幾天而已,爲什麽她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年?
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都老了。
雷皓天吸了半根煙,手下還沒有将車子開過來,他的脾氣就上來了,直接沖着她去的,語氣冷冰冰的:“我都說我們分手了,你還找我做什麽?不是說生死不見?”
心肝委屈的咬着牙齒,不敢哭,怕流出的眼淚會讓她的情緒更低落。
她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着他冷冰冰的表情,不帶一絲柔和。
“你的手下說,你那天晚上出了車禍?”
她其實想問,能不能告訴我分手的真正原因,但是出口的确實無關緊要的話!
雷皓天偏頭一笑,“是啊,這就是報應吧,壞事做多了就會受到上帝的懲罰。”[
“那上帝怎麽沒有把你給收走?”她質問的時候。
他的手下剛好把車子停在他的面前,他開了車門直接鑽進去,心肝眼疾手快的在他關門的時候伸出一隻手,讓他想要狠狠甩上車門的動作即使的拉住,換來的自然是他的冷聲冷語:“怎麽,你還沒看清我的本性,還想被我玩弄?”
“雷皓天!”她再一次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聲音壓得極低極低,顫顫的傳入他的耳朵裏。
“你真的打算和我分手嗎?你确定真的從此生死不見?我嚴心肝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女人,你不要把我的感情揮霍完,我……”她咬牙:“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