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咧嘴一笑,放開他自己也拿起手機給家裏打電話,讓人到私人公路上來接她,她尚沒有勇氣讓雷皓天把她送到家門口。
然後就拿着他的手掌玩,他拍拍她的額頭示意她不要鬧,而他接聽電話用的是俄語,說着說着臉色很不好看。
甚至臉紅脖子粗的像是在和電話那頭的人吵架,心肝第一次見他那般的憤怒,整個人的身上都似乎鍍上了一層寒冰,她見過他紳士、自大、邪惡、睿智、玩世不恭……各種面孔,卻惟獨沒有見他這般憤怒過,說到最後,簡直恨不得把手機都給砸了的感覺。
心肝握緊他的手臂,似乎安撫他的怒火。[
雷皓天随手将她攬在懷裏,按壓得緊緊的,心肝差點沒背過氣去,而他還在打電話。
司機将車子停在她家私人公路的警戒線處,接她的車子靜靜的靠在路邊。
她沒有下車,反而靠在他,靜靜的等他接好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是什麽人,能夠讓修養極好的他暴躁如斯。
偏偏她又聽不懂,心肝覺得,如果她真的認真考慮雷皓天,閑來無事的時候是不是該學習學習俄語,不然這語言障礙也夠她受的。
整整半個小時之後,他挂點電話,眉宇間的怒意完全沒有消散的征兆。
心肝小心的問他:“怎麽了?誰有這麽大的本事,把你氣成這副模樣?”
雷皓天抿唇不語,視線落到旁邊停靠的一輛車上,他給她一個離别之吻:“心肝,對不起,我必須馬上回莫斯科,明天不能陪你,我很抱歉。”
他琥珀色的眸子裏充滿了歉意和無奈的溺愛。無奈自己這一年身邊的事情怎麽那麽多,連和戀人好好待一天的時間都沒有。
更多的憤怒來源于爺爺,但是他不願意提!
雷皓天就這麽吻住她,四唇相接,仿佛溺水之人,極盡渴望她口中的氧氣,一寸一寸的掠奪,他的吻别從來沒有這般激烈和瘋狂過,讓心肝一瞬間以爲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吻别,仿佛沒有未來般。
這樣的預感讓她的心情逐漸變得糟糕起來,她同樣貪婪的給予他最熱烈的回應,她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麽樣的事情,讓他的唇瓣帶着這種近乎離别的絕望,讓她的心裏這般的不安。
很久之後,他才放開她,彼時她的唇異常的紅腫。
“回去吧。”他親自下車給她開門,按壓着心中的怒火将她送上另一輛車,待她臨上車之前将她壓在車身上又是一陣激吻。
“皓,你怎麽了?”
“沒事。”他敷衍,隻想吻她,吻不夠似的。
等心肝上車,他親自給她戴上門,看着她的車消失在夜幕中,然後他萬分艱難的拿出電話,打出一段字:“分手吧。”
三個字,用盡了他所有的手勁,骨骼被他按得咯吱作響,整整十分鍾,他才将短信發出去。
心肝回到家,剛偷偷摸摸的走進卧室,叮的一聲短信響,她翻開短信。
“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