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笑笑,給手下打了個手勢。
那跪地的階下囚,因爲他一句清清淡淡的話,身體僵硬得如被凍僵了一下。
海霧越來越淡,忽然聽到幾聲落水聲,他站起來摘下手中的手套,轉身要離開快艇。
頓時,所有的槍手同時上膛,對準那些面朝水面跪趴着的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個人高喊了一句:“雷小老闆。”
那聲音明顯的顫抖,雷皓天一步停下來,輕輕“嗯”了聲。
那個顫抖的聲音,再次惶恐的出聲:“梅裂韋賀夫是美國中情局的人。”那人終于說出了緊咬的話,寄希着能夠苟延殘喘留下一命。
可是,四周寂靜得猶如被死亡籠罩,沒有特赦令,什麽聲音都沒有。
隻有他自己心跳越發劇烈的跳動聲,撲通……撲通……撲通……一聲比一聲劇烈……
“這個信息,對我已經沒有價值。”雷皓天頓了下,邁着步子上了一艘快艇,等他的快艇走遠,整齊一緻的槍聲和落水聲,震懾了遊輪上瞧熱鬧的所有人的視線。
一時間,給遊輪上下兩層瞧熱鬧的人的心裏,全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是不是末日審判?
那個眼神冰冷猶如君王回朝的男人,輕松的登上遊輪,朝着最頂層的貴賓區而去,他路過的地方,留下一地張狂的霸氣和不容忽視的凜人。
偏偏,他的腳步又是那麽的悠閑。
仿佛天生流淌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能夠震懾住全場的騷動。
心肝在飯廳,透露玻璃窗瞧着那姿态悠閑的男人,心裏微微笑了笑,他似乎就是有那種震懾人心的力量,讓人不得不重視甚至仰視着他,不得不誠服在他的腳下。
臣服?
心肝腦子裏忽然冒出這個詞,頓時皺了皺眉頭,暗罵自己最近的注意力果然太過投射在他的身上,有點過了吧?
“顔墨哥哥,這次的生意到底是什麽?”她輕啓薄唇,細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顔墨慢條斯理的喝着一碗白米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接下來的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避開雷皓天,還是真的碰不到,反正整整四天再沒有和他碰過一面,盡管他們兩人的房間中間隻各種一層牆壁而已。
她倒也沒閑着,沒事跟着顔墨出出海,兜兜風,還有南宮飄,她發現南宮飄這個人真是個很儒雅的紳士,永遠溫和的笑,不會對你動怒,能夠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哪怕是近乎爲難的,隻要她想要,隻要他能給。
這艘遊輪分三層她是知道的,不過她隻知道最上層的貴賓區,平時也隻在這一層活動,下面一層經常傳來若有若無的喧鬧聲,今天她才得知第二層是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