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心裏這般告訴自己。
等着直升機緩緩降落下來,有人爲雷皓天拉開機艙的門,而雷皓天上飛機之後,伸出手等着心肝把手交給她,輕輕一拉将她拉上飛機,坐在他的左手側。
“你是去港口,還是呆在這裏?順路的話,坐直升機比做汽車要快得多。”身側,他問她,語氣很随意。
“嗯?”她不解:“爲什麽去港口?”[
雷皓天留意到她臉上的迷茫,明智的錯開了話題:“小六,到上面停一下。”然後,他再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将她放在了陡坡頂端,直升機緩緩的在她眼前由大變小,由小變無,似乎沒有一絲留戀。
随後的半天,心肝再次到X市區轉了轉,打算休息一天,次日前往A市去看她的親哥哥嚴摯,但是晚上的一個電話打亂了她的行程。
顔墨哥哥忽然來電告訴她行程有變,她需要跟在他身邊,從海路前往海口,她媽媽希望她能順道去太姥爺家坐一坐,但是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其實是一場變相的相親會,若是知道,她估計不會輕易上船。
大清早她帶着行李箱站在酒店的門口,等着人來接她。
早知道昨天她就該順着雷皓天的人情,坐直升機直接去海口,但是轉念一想,心肝稍稍皺了皺眉頭:他是怎麽提前預見她的行程?
這男人不是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就是真的信息收集能力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
好可怕!
這一天晴空萬裏,是個出海的好天氣,她坐了整整五個小時的汽車,才進入南宮家私人碼頭的範圍,顔墨哥哥親自在渡口等待她。
遠遠的能夠看見碼頭上一橫排的遊艇,汽車從江邊長驅直入駛向長堤,穩穩的停在某個泊位前。
顔墨哥哥穿着件藍色羊毛衫,一條黑色西褲,很休閑惬意的打扮。
他親自走到一側替她打開門,她從車裏鑽出來看見他眼底淡淡的笑,忽然想到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面追他的情景,那時候他也偏愛羊毛衫之類的衣服,他總是盡心的扮演好大哥哥的形象,直到他妻子的出現,他依舊如親哥哥般照顧着她。
“手下說你在X市遇到了雷皓天?”
“嗯,隻是巧遇,應該不是刻意爲之,那個人有些目中無人,不會把别人放在眼裏的。”
顔墨卸下在外人面前的冷漠,扮演着林家大哥哥的形象,牽着她的手示意他踏上木質闆的浮動碼頭,心肝感激的抓着他的手臂,說真的高跟鞋走在上面簡直就是一種受罪。
很快上了遊艇。
顔墨側頭看她:“我們先乘遊艇入海,然後再登遊輪。會暈船嗎?”
“不會,你忘了什麽快艇我都會開呀?”心肝摘下圍在脖子上的絲巾,俏皮的望着視野開闊的大海:“墨哥哥,爲什麽要做遊輪,做飛機隻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存心想讓我受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