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在他不可一世的标簽裏再減去一分。
這個時候,服務員端着菜肴魚貫布菜,菜式很是精緻,心肝挑了一筷子雞絲銀耳,細細咀嚼了幾口,味道很是不錯。
“交換。”她忽然偏頭,看着專心剝羅漢大蝦的男人,他舉止優雅。
雷皓天也側頭,笑得很規矩:“你想知道?”[
“嗯。”
“拿什麽換?”
“……”心肝被他一句話堵得接不上。
雷皓天見她愣了,收回視線繼續剝着盤子裏的蝦,語氣随意的猶如在談論天氣。“我從不做賠本買賣。”
一個名字而已,也得他掙夠本?一瞬間,心肝可以預測這個男人絕對是奸商中的霸王機!
她沉默,伸出筷子又夾了一塊八寶兔丁,細嚼慢咽不在搭理身邊一直剝蝦卻從沒有動一塊的男人。
說實話,羅漢大蝦應該是她的最愛,可是此刻瞧着那男人略帶薄繭的手細心的剝着蝦殼,心肝爲自己和他同樣的口味感到郁悶,她決定将這道最愛的菜永遠的剔除自己的字典以外。
“一個吻,換我的名字,或者任何我的資料,怎麽樣?”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他勢在必得的揚眉,嘴角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瞳眸裏閃爍着戲谑的光,身高決定他隻能俯視她。
“什麽?”心肝顯然被他這句話給唬住了,她盯着他的臉恨不得當場甩他一巴掌,這個輕浮的男人,她真是看錯他了,他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輕揚起眉,性感的唇瓣再次低低蠕動起來:“一個吻,關于我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不虧。”
“我爲什麽要知道?”她真是要氣糊塗了,這個傲慢不可一世更自大的男人!
他以爲他是誰?
雷皓天垂眼看着她氣得通紅的臉頰,眉宇間第一次露出與他性格不符的興趣,他濃眉半揚,鎮定自若的繼續剝他碗裏的蝦。
兩人之間似乎在沒有攀談的必要,畢竟談崩了,桌子上的菜肴很對胃口,心肝專心的細品拿到龜定江山的湯。
雷皓天剝了一小碟的蝦,剩下的一半蝦沒有再動,畢竟這桌子上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五個客人。
然後蘸着調好的醬料,将辛苦剝好的蝦仁推到她的面前。
心肝愣了愣。
随即厭惡的推回去:“我不愛吃。”
“真的?”雷皓天似乎有些歉意,随手将一盤辣白菜轉到她的面前:“資料上說,你最喜歡蝦仁,抱歉,手下工作做得不仔細,回頭我教訓去。”
心肝低低的喝着碗裏的湯,看了眼辣白菜,側頭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調查我?”[
這男人居然調查她,連她喜歡吃蝦仁和辣白菜都知道,這奉承得也太明顯了吧?他不是輕視得看都沒多看她一眼嗎?
心肝對着他面前的蝦仁咽了咽口水,後者心領神會的再次推到她的面前。
她低頭,默默的吃,再不和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