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坦克上搭載的機槍一路掃殺過去,大量悍不畏死的日軍士兵慘嚎着倒地不起。
砰!頑固的日軍拎着燃燒的汽油瓶子砸在戰斧坦克的鋼闆上,汽油在鋼闆上燃燒着。當初在諾門坎,面對蘇聯的幾百輛坦克,裝甲車,技術兵種處于絕對劣勢的日軍便是用這種方法,還有一些步兵炮,給蘇聯的裝甲部隊予重大殺傷。蘇聯損失的坦克,裝甲車大多數其實是損失在日軍步兵的手裏。
隻是眼下日軍這一招看上去卻并不太管用。僅管已經有了無數失敗的前科,但對于日軍步兵而言,仍然舍生忘死的向前突擊,用自己的生命企圖去換回一點應得的東西。隻是日軍的這點舉動,對于西北軍的坦克來說,卻并不算多大的打擊。裝備着柴油發動機的戰斧坦克,不是這兩個******便能輕易解決的。
“日軍打起仗來還真是不要命。”大局已定,周團長放下望遠鏡感喟地道。
“放在以前,這剩下的大半個日軍大隊,就算強行拿下來,恐怕也要崩掉幾顆牙齒。不過現在的戰争發展得太快,憑這點日軍,已經掀不起多大的浪了,哪怕他們再不怕死,但眼下的戰争模式,相當多的情況下,已經不是不要命,就能達到目的了。”
旁邊的參謀長看到兩架花貓攻擊機再次兜回來,而原本打到現在已經隻剩下七百出頭的日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便被十輛戰斧,劍式突擊炮撕開了防禦。僅有的一門步兵炮,還有兩門戰防炮面對十輛大家夥沖擊日軍的陣地中一陣橫沖直撞,十門75mm坦克炮,無論在口徑,還是在數量上,都占擾着壓倒性的優勢。幾輪炮擊之後,日軍的幾個簡易陣地,還有僅剩下的火炮也給炸成了一堆廢鐵。
隻剩下輕武器爲主的日軍,已經沒有能力抵抗這種程度的沖擊。以坦克的履帶壓過的痕迹爲界線,大半個日軍大隊被切割成幾個部分,來不及退開的日軍,還有被坦克上的機槍掃殺的日軍屍體紛紛在堅硬的履帶下被壓居一堆血肉殘渣。
“矢邊閣下,咱們敗了!”旁邊一名中佐胸口滿是鮮紅的血迹,不過比起胸口更難看的卻是日軍中佐灰敗無比的臉色。
“帝國是不會敗的,支那人以後必将爲今天的行爲付出更爲慘重的代價。”矢邊壽面色如鐵,緩緩抽出了軍刀,看着快速碾壓過來巨無霸一般的坦克,厲叫着道,“帝國無畏的戰士,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帝國是不敗的,天皇萬歲!殺!”
“不用開炮,節約點彈藥,媽*的,一發炮彈也得幾塊西北票。小鬼子的命可不值這麽多錢。”坦克炮的炮手正準備再補上一炮摧毀掉日軍的這個指揮部。不過很快便聽到了車長胡耀光的聲音。
“老胡,你這嗜好可真夠變态的。”炮手聽到胡耀光的聲音之後,回了一句。
“跟這些屠了南京城的畜牲比起來,咱們還是太仁慈了,以後有機會跟參加進攻南京幾個日軍師團交手,非得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胡耀光森冷地咬牙道,“現在先從這些小鬼子身上收回一點利息。”
咯吱凄厲的慘叫聲中,矢邊壽大隊長的身體被履帶一點點的吞噬,下半身受到強力的擠壓,鮮血回流,導緻矢邊壽整張臉都過度的充血變成一副豬肝色,這種非人的痛楚下,矢邊壽的尖叫聲甚至壓過了坦克發動機的轟鳴,可見有些時候,人的潛力還是很大的,隻是對于眼下這種情況,沒什麽卵用。
少量的火炮都無法威脅到這些鋼鐵疙瘩,以機步槍,擲彈筒爲主的普通步兵,哪怕勇氣再盛,面對這些橫沖直撞的大家夥也隻是徒勞。
看着在花貓和戰斧空地一體的立體打擊下,潰不成軍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防禦的敵軍,不斷被犁開的簡易陣地。沒多過魯團長便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大隊的士兵跟在兜回來的坦克後面,再次踩在日軍殘破不堪的陣地上。跨過日軍的屍體。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上,少量日軍殘兵驚慌的向遠方逃遁,還有幾輛運兵卡車與三輪摩托車,此時花貓攻擊機因爲彈藥消耗殆盡,已經返航。沒有了花貓的追殺,讓上了車的日軍心裏又湧起了一陣強烈的求生欲望。不過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幾輛雪豹裝甲車此時正守侯在日軍回撤的路上。
“快,快快滴,沖過去!”坐在三輪摩托車上面的日軍士官在看到那熟悉的裝甲車時,頓時感覺天都快要塌了下來。
哒哒
雪豹裝甲車的火力不會因爲日軍的恐懼而停滞。相反的,機槍以更加歡快的聲音響起。日軍在坦克戰中,利用裝甲車清理西北軍擲彈兵,拿來當炮灰使是無奈之舉。畢竟九七式坦克的數量有限,必須要犧牲一定的力量牽制住這些擲彈兵的注意。才能爲九七式坦克赢得寶貴的反擊時間。而西北軍這邊,由于戰斧與劍式突擊炮的強勢,雪豹并不是作爲炮灰使用,而是依靠其超過戰斧的高斧機動與靈活,更爲充足的彈藥充當着戰場後期補槍,追擊的角色。對于這些失去了足夠火力的日軍,雪豹式裝甲車的屠殺效率甚至要超過戰斧。從某種成面上來講,戰場上永遠沒有最好的武器,隻有最合适的開戰武器。
“盡管我軍隻有少量部隊逃脫了支那軍主力的包圍圈,岩崎戰車部隊更是損失慘重,隻逃回了7輛九七式坦克與一輛九五式輕型戰車。但帝國的裝甲部隊也是異常英勇的,在擲彈兵無畏的戰鬥配合下,擊毀了支那軍劍式突擊炮13輛,戰斧坦克9輛,各式裝甲車21輛。摧毀了支那軍47mm戰防炮3門,擊斃敵軍至少1600餘人。若不是敵軍新投入作戰的一種新式的對地攻擊機在極短的時間内摧毀了我軍大量的九五式坦克,裝甲車,并且對擲彈兵給予了大量的殺傷,矢邊壽大隊完全有能力支撐到我支隊主力的增援。”
“支那軍的對地攻擊機,上面裝備有20mm機炮,而且彈藥至少數百發,依靠其速度上的絕對優勢與破甲能力,當我軍的輕型坦克與裝甲車碰到敵軍的攻擊機時,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在這裏,卑職要對航空兵團提出強烈的抗議,這一戰若不是他們表現一般,岩崎戰車部隊絕不會遭受如此大的損失,矢邊壽也不會與他整個大隊的帝國軍人爲之玉碎。”
謊報軍情并不是華夏一些将領的獨門絕技,吉島支隊長在收到矢邊壽大隊近乎被全殲,隻有極少數的殘兵走了****運才得以幸免,還有裝甲上滿是彈痕的幾輛九七式坦克逃回來時。當場如遭雷擊的吉島支隊長與參謀官一合計,便想到了這一招。
戰車部隊的損失,矢邊壽大隊的被殲是無法掩蓋的事實。這一戰日軍損失慘重,直接損失了各式坦克二十多輛,裝甲車逃回的那輛也滿是彈孔,回來之前便要大修。實際上裝甲車幾乎是全軍覆沒。而矢邊壽那個急功冒進的大隊長更是直接死于戰場,以他對西北軍的了解,矢邊壽幸存的幾乎低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些都是既定的事實,别說他一個支隊長,就是師團長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壓下去。
不過有些東西無法造假,但敵軍的損失卻是可以捏造的,一方面西北軍很少對外公布自己的損失。德彥親王也不可能從西北軍那邊得到證實。按照吉島的估計,矢邊壽大隊,還有岩崎戰車部隊,多達兩個中隊的伴随步兵與一個中隊的擲彈兵。這一戰,日軍直接陣亡的兵力便超過1500餘人,逃回來的幾輛九七式坦克裏面可裝不下多少人。
其他陸陸續續逃回來的殘兵加起來也不過三五十人。以他多年混迹戰場的經驗,再加上岩崎的口述,西北軍的損失最多也就在六七百人上下。也許這一戰在整個中原會戰期間并不是太起眼,無論是空中的航空兵,還是地面的步兵,裝甲部隊,規模都算不得有多突出。但就雙方的傷亡交換比例來看,這一戰算是西北軍打出來的一個新的高峰。
當然,這些内情是不可能讓德彥親王知道的。岩崎白登那邊的部隊差不多被打成了空架子。想要不被定一個戰敗無能之責,也必須配合他将這場好戲唱下去。于是一方面誇大西北軍的損失,一方面将損失重大的罪責推給了作戰不力的航空兵。至少吉島支隊長也不算完全是在說謊。
這些真假摻半的說辭往往是最難讓人識破的,況且德彥親王哪怕是在東京大本營,也能聽到西北飛龍幾年時間裏打下來的威名。僅管西方人出于白人的高傲壓根不願意相信黃種人能制造出能比肩歐洲最先進的bf109與英國噴火這樣的優秀戰機。
但深受飛龍之苦的日軍高層也經曆了當初的置疑之後,無數次血淋淋的事實卻是将飛龍看作是與西方最頂尖戰機并列的存在。畢竟哪怕是在諾門坎,面對蘇聯的投入的i15,i16戰機。還有武漢會戰中與蘇聯志願飛行員的作戰,日軍也不是沒有領教過蘇聯空軍的本事。而在西班牙内戰中,蘇聯與德軍的交手并未讨得多大的便宜,在列強的小圈子中,也不是件秘密。
“支那軍又有新服役的飛機?我怎麽沒有聽說?”德彥親王皺眉問道,對于飛龍的大名,日軍高層是無人不知。但這種新式的飛機,能輕易擊空日軍九五式坦克與裝甲車的飛機,德彥親王從關東軍那邊一路視察過來,聽到的卻是不多。
“千真萬确,這種飛機的速度并不慢,航空兵的轟炸機幾次想對地面的支那西北軍投彈支援矢邊壽大隊作戰,都被對方的這種飛機所驅散,這一點,從航空兵那邊也可以得到證實。這種塗着迷彩色的飛機體形比起支那軍的主力機飛龍要稍大,而且裝載了大量的20mm機炮彈。不僅能擊破我軍除九七式坦克之外的所有步兵防禦,而且還可以騷擾我軍轟炸機進行投彈。空地一體的作戰能力,在實戰中,甚至比起支那西北軍的西風式俯沖轟炸機來得更爲可惡。”
這次險死還生的岩崎白登心有餘悸,且咬牙切齒地道。
“看來帝國也要加大在飛行器上的投入了,必須要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才成。”
德彥親王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西北空軍帶來的巨大威脅了。享受到空軍作戰帶來的巨大好處,特别是對蔣委員長一系中央軍作戰中極爲關鍵的空軍,但由于對西北空軍的作戰不力,卻使得中原會戰一至拖沓至今,除了占領了一些土地之外,卻仍未取得關鍵性的突破,既沒有殲滅中原野戰軍團的主力,又沒有占領鄭州這個交通樞鈕。
“就算帝國也裝備了支那軍的這種飛機,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也威脅到西北的俯沖轟炸機,對西北軍地面部隊造成巨大的打擊,但卻沒辦法起到跟對方一樣關鍵性的效果。帝國的裝甲部隊現在以九七式坦克爲作戰主力,以九五式,還有數量不少的裝甲車壓制對方的擲彈兵等伴随步兵。通過這種戰術的配合,才能勉力與西北軍的裝甲部隊作戰。但西北軍裝備的戰斧,還有劍式突擊炮的裝甲厚度已經達到了極爲驚人的地步。哪怕是地面部隊裝備的47mm戰防炮,想要推進到對方三百米以内,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所以,就算帝國也裝備了這種飛機,也達不到支那軍的這種效果。最好的辦法還是盡快生産出足以壓制對方飛龍的優秀戰機,再用戰機将支那軍這種可惡的攻擊機擊落。這樣也可以爲帝國節約大量的資源。”
吉島支隊長能混到現在的地位,眼光還是極爲獨道的。一眼便看出能西北軍中大行其道的飛機,拿到日軍當中未必會合适。再多研發這種作爲輔助性的飛機,對于資源貧饋的日本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壓力。
“看來欲征服支那,必須要征服支那西北軍。欲征服支那西北軍,必須要打敗他們的空軍。帝國海陸雙方,必須要放下成見,一起面對西北這個小而勇的勁敵了。”聽完吉島支隊長還有旁邊幾名參謀的分析之後,德彥親王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