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坦克炮你來我往,而此時,雙方的步兵也沒閑着。
“快,快快滴,接應前面裝甲部隊!”并不太長的作戰過程中,日軍已經被陸續擊毀了四輛坦克,雖然也擊毀了對方一輛突擊炮,還重傷了另外一輛突擊炮與高志山的戰斧坦克,但剛才多少有些運氣成分。而且他們被擊毀的坦克裏面,全部都是沖在前面作主力的九七式坦克。真正能對西北軍坦克造成威脅的也是這些主力。至于後面的九五式輕型坦克,在這種混戰中,多少有些打醬油的成分。扛不起多大的擔子。
作爲仿制了西北軍擲彈筒後緊急建立起來的擲彈兵,同樣承擔了一起對付西北軍裝甲部隊的重任。日軍從來不缺乏勇氣,這些被武士道精神洗禮過的士兵們雖然在體格上比不得那些白人士兵,但就作戰素質,還有吃苦耐勞,還有勇武的精神都是此時這個世界上最爲靠前的。
擲彈兵麻生中隊長緊急帶着一幫士兵,扛着三菱重工生産出來的火箭筒或是跟在坦克後面,或者是在相對隐蔽的草叢間,尋找着一切機會,對西北軍的坦克進行緻命一擊。
哒哒哒
西北軍坦克車組的成員很顯然發現了這一幕,由于日軍早期的火箭筒射程比較近,在這種炮彈亂紛的戰場上,除了隐蔽性外,委實沒有其他自保的手段,畢竟要努力接近西北軍坦克,接近到一個相當近的距離。在如此狹小而近距離的情況下,面對幾挺,甚至更多的機槍,甚至火炮的打擊。這些擲彈兵看上去,多少有些像一性次用品。
哒哒
坦克上的車載機槍在機槍手的操作下,毫不留情地掃了出去。不止一挺,至少四挺機槍,對着不足兩百米寬的地方,如何密集的火力,讓突進到前面日軍士兵如同遭遇到了一陣子彈形成的風暴。前面的十幾名日軍士兵慘叫着倒地不起。後面的也給死死的壓制在地面。
“殺!”
突突突仿捷克式的機槍也向這邊掃出一串串子彈。西北裝甲部隊伴随步兵自然也不會閑着。密集的輕機槍彈與坦克上的車載機槍的交織火力硬是在附近制造出了一片無人區。
運氣在戰場上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在戰場上,最終靠的還是實力。經過最初的不利之後,戰斧坦克依靠其皮糙肉厚的裝甲,還有強大的火力,一炮接一炮的打出去,除非是打空的,其他隻要是命中,日軍沒有一輛坦克幸免。
雙方的傷亡比急劇拉開。
“快,接應那輛坦克裏面的人下來!”後面的伴随步兵看到被樹冠壓了個正着的戰斧坦克上面的蓋子打開,應喝着大步向前。
嗖!
幾發火箭彈從筒内噴射出去。
轟!離得最近的那輛日軍九五式坦克被打成了火炬。
陳連長帶着士兵冒死向前,幾十名步兵迅速在旁邊擺開防禦,幾名擲彈兵繼續尋找有利的射擊位置。另外幾名士兵爬上了坦克,接應裏面的車組成員出來。
“他娘*的,勲死老子了。”高志山第一個從裏面蹿了出來,日軍的子彈叮叮打在坦克上。高志山順着背向日軍的裝甲爬下來。還沒來得及作任何反應,就被地面的士兵按倒在地。
轟,驟然響起的爆炸聲将兩名士兵的身體掀飛掉,高志山感到脖子處一熱,用手一摸,全是腥紅的鮮血。
“草尼瑪的小鬼子。”高志山也算是久經戰陣啊,數次在戰場上碰到坦克履帶被炸壞,或者是炮彈打完的情況。險死還生也不是一兩次,不過相比起以前呆在那鐵罐頭裏面,多少還有些保障,此時出了坦克發才現自己也不過是血肉之軀,剛才若不是兩個步兵壓住了他,恐怕這會鮮血橫流的就是他了。每個人在戰場上都隻有一條命,不過戰友卻是用自己的性命把他從鬼門關給換了回來。
哒哒
如雨的子彈從對面的日軍那邊掃過來,叮叮叮的打在甲闆上撞擊成一片。
慘叫聲接連響起,爬上坦克接應車組成員出來的兩名步兵也慘嚎着從上面滾落下來。
離開了坦克,高志山能感受到在這地面部隊沖突的戰争中,沒有了裝甲的保護,這種交火來得更加慘烈,步兵們的生存環境比起他們這些坦克兵甚至更爲艱難。
看到知邊戰友不斷因爲援救車組成員而死去的高志山,還有後面逃出來的坦克駕駛員,都啞着嗓子,提起地上散落的槍枝就跟對面的日軍幹了起來。戰場上沒有太多的兒女情長,面對死去的戰友,隻有用日軍士兵的性命,才能讓戰友的亡魂得到安息。
“轟!”西北軍的擲彈兵奮力的還擊着,又有一輛九五式坦克被擊毀了。
“高志山那家夥現在已經逃出那鐵棺材了,那些步兵兄弟幹得還真不賴。”唐詠看到高志山那家夥在日軍擊毀了他的座騎之前逃到了開去。心裏頓時松了口氣,接着下令道,“我跟老胡,還有大軍的車組,從中間穿挺,崔勇和胡天志兩翼擺開,讓這些小鬼子知道,咱們西北裝甲部隊永遠都是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魇,是他們無法跨越的大山!正如天上的飛機一樣,小鬼子除了坦克飛機多一點,沒什麽了不起的。幹翻他們!”
“幹翻小鬼子!”
十幾輛坦克,突擊炮,雖然數量上遜于日軍,不過在剛才的交戰中,日軍作爲主力的九七式坦克已經損失了好幾輛,而西北軍的擲彈兵擁有着在兩百幾十米外擊毀日軍所有坦克的能力。相比之下,日軍的擲彈兵卻要接近到一百幾十米内,而且還無法有效對戰斧,劍式突擊炮這樣厚重的裝甲進行擊毀。在這樣嚴酷的戰争環境下在,日軍大量的伴随步兵,擲彈兵經過洗禮,跟割麥子似的,死了一波又一波。
胳膊上帶着紅十字标識的士兵擡着擔架,将最後從坦克裏面爬出來的機電員給擡到擔架上貓着腰還未能走出幾步,一股巨大撞擊和爆炸聲幾乎同時響起,戰斧坦克那厚重的身軀在爆炸中晃蕩了好幾下。兩名衛生隊的急救員也給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差點沖撞得跌倒在地。
日軍的坦克必須要接近到西北軍擲彈兵的威脅範圍内,才能有效威脅到戰斧,劍式的裝甲。雖然日軍的坦克數量占優勢,實際上加上擲彈兵的火箭筒,西北軍的坦克在火力輸出上并不出色于日軍坦克多少。
轟!轟!
火箭筒直接打爆了兩輛日軍兜過來想要幹掉他們的幾輛九五式輕裝甲車。
雙方的坦克炮發出一道道的怒吼聲,地面上的坦克如同天上不時墜落的飛機一樣,一輛接一輛的被擊毀着。隻是坦克損失的速度,比起天上的飛機來得更快。
此時雙方的坦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往往九七式,九五式坦克挨上一炮後,幾乎是哪裏被打中,哪裏的裝甲便大面積的被炸飛,裏面的彈藥在不久之後也被引爆,威風凜凜的坦克很快變成一座燃燒的鐵棺材。
而相比之下的戰斧,劍式突擊炮,往往被敵軍的坦克炮命中之後,巨大的身軀隻是晃了幾晃,裏面的車組成員在劇烈的沖擊下,受到了幹擾。或者是發炮的時間有所延緩,或者是坦克開動的速度降低了稍許。這種巨大的區别,造成的不僅僅是日軍在相同的時間裏損失了更多的坦克,更是對所有日軍心理上的打擊。西北軍用事實證明,哪怕他們在數量更少的情況下,也能一次次摧毀着日軍的信心。這種差距,不是憑着武士道精神就能拉近,更不是他們這些血肉之軀能抵擋的。
轟轟,起伏的丘陵上泥沙紛飛,在這種運輸算不上很便利的情況下,日軍相對輕便的九二式步兵炮再次發揮了不小的作用,甚至比起西北軍的戰防炮更快的運抵戰場,而且比起隻能平射的戰防炮而言,九二式步兵炮的曲射也在這種視野不算十分開闊的地方屢屢奏功。
随着泥沙一起炸飛的還有西北軍士兵的屍體。
“媽的,小日本還是不是吃素的,快,通知1323連快點增援過來,快撐不住了!”何長泰向後大吼着。
“撐得住,營座,咱們的飛機來了。是花貓!”在地面士兵驚喜的呼聲中,隻見兩架塗着迷彩色的飛機從遠處急掠過來。距離地面并沒有多高。
“糟糕,是支那軍的對地攻擊機!”此時地面的日軍頓時一陣心慌。這種塗着迷彩色的飛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了,幾乎每一次出現在戰場上,憑着其強大的火力,都能對南面的日軍陣地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而且其加強過的機身防護,對于普通的機步槍彈,已經有了一定的防禦能力。幾乎是日軍步兵的克星。
最初西北服役的直升機也在戰場上出現過,雖然對日軍的殺傷效果也非常不錯,但自身防護能力卻并不怎麽樣,速度不夠快,面對日軍性能十分落後的戰鬥機,也容易淪爲被擊殺的目标,經過了一定的損失之後,直升機已經退出了大部分的對地作戰,畢竟此時西北空軍還沒有獲得絕對的制空權。而相比之下,西北新服役不久的花貓攻擊機不僅火力強大,而且最高時速也達到了430多公裏,在低空下,哪怕是面對日軍的戰鬥機,也有一定周旋的能力。甚至可以狙殺大部分的日軍轟炸機,再加上其強大的對地攻擊能力,地面部隊對于花貓的期待值是非常高的。不過與之相對應的,西北軍步兵對于花貓的期待越高,也就意味着日軍對其越是驚懼。
“加快速度,先幹掉日軍的九二式步兵炮,再去摧毀日軍的那幾輛薄皮坦克,盡可能打擊他們的擲彈兵。等下面的坦克部隊抽出手來,就足夠收拾地面的這些小鬼子了。”坐在副座上的王利川居高臨下,一眼将地面作戰形勢盡收眼底。
“知道了,呆會你留點神,别上次一樣關鍵時刻掉鏈子。”駕駛飛機的鄒立平哂然道。
“那不是以前手生嗎?”王利川面色一熱,這事得從半個多月前執行作戰任務說起,差點幹掉西北軍的一個坦克的王牌車組成員,當時其中一個機槍掃解褲子正要小解,硬是給頭頂上的飛機打過來的航炮,給吓得尿到了褲子裏面。那名機槍手丢了臉,坦克部隊的軍官似乎也因此大爲不岔,直接告狀告到上面。王利川原本可以升空軍少校也是因爲這件事給壓了下來。王利川自然也因爲這件事在空軍裏面露了一次大臉。
與西北主流的飛龍,新産的騰龍戰機不一樣,這種被步兵親切地稱爲花貓的攻擊機采用的是雙人座駕。花貓攻擊機上的武器配置,還有既要執行對地打擊,又要兼顧到攻擊日軍的轟炸機,甚至與日軍的戰鬥機周旋。單靠駕駛員一個人根本沒有足夠的精力顧及到繁多的作戰任務。
嗵嗵
熟練的航炮打了出去,雖然花貓的改進型爲了加大對日軍坦克的摧毀能力,航炮開始試着加裝37mm口徑的,甚至開始加裝口徑更大的火箭彈代替20mm航炮,但這些都需要時間,眼下作爲花貓攻擊力度最大的,還是20mm航炮。
砰!中彈的日軍士兵上半截身體直接在航炮的轟擊炸成了血肉塊,下半截殘缺不全的雙腿還在血泊中抽搐着。20mm航炮雖然殺傷力不及口徑更大的火炮,但造成的血腥效果反而因爲這種并不算太大的殺傷力更具有震撼性。
轟!
解決了九二式步兵炮附近的部分日軍後,花貓攻擊機投下了攜帶的唯一一枚航空炸彈。騰起的火光與煙霧将日軍布置在最前面的九二式步兵炮給炸散了架。(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