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立此人,不僅在軍工制造上卓有建樹,對于一些戰術的運用也是爐火純青,否則當初也不會在奉天城讓帝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與羞辱。而此時,他們不僅有了飛機,大炮。而且在單兵的武器上,也有了更新換代。甚至還将二十多年前的歐洲大戰重中的一些經典戰術翻了出來。抽調軍隊中大量神槍手進行訓練,将其組成狙擊手編隊,這些狙擊手,在戰時,專挑我軍的軍官,機槍手,擲彈筒打。不僅對我軍的進攻造成了極大的阻止作用。而且對于我軍士氣的影響,也是極大的。這些狙擊手不止活躍在戰場上,而且還在後方戰場的遊擊戰中,讓帝國對占領區的統治管理一直處于一個十分糟糕的位置。所以帝國不僅要生産比支那西北軍更強的坦克與飛機,還要訓練更強悍的士兵,将西北軍的氣焰壓制下去。”
近衛文磨陰沉着一張臉道。
相比起近衛文磨陰沉的臉,杉山元表情同樣好不到哪裏去。日軍如此急于攻占武漢,廣州。除了武漢中央軍的實力要差一些外,也是想切斷南面通往西北的補給線。另外逼迫武漢中央政府投降,孤立西北軍的地位,再集中精力收拾這個在民國最爲難纏的對手。那麽民國的問題基本上就解決大半了。隻是了解得越多,越能察覺到來自西北的威脅。
就連此時的近衛文磨,杉山元雖然打心眼底願意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日本的軍工企業,不得不因爲西北的壓力,而被迫作出一些改動,來适應未來的戰場。而此時日本的軍工企業研究人員加班加點,也無法在最新銳的武器上占據徹底的上風。似乎除了武器的規模優勢外,并沒有太多值得稱道的地方。這真是一個讓人無比沮喪的事實。
雖然日本輿論上仍然在大肆宣傳在民國所取得有一連串勝利。極力縮小自己的傷亡,煽動全國民衆對于這場戰争的支持。此時日本各地都在張燈結彩,接連慶祝在民國所取得的勝利。最近攻陷廣州一戰确實打得漂亮。隻是近衛文磨這些人卻也知道在本土宣傳的這些大勝的水面下,隐藏着多大的損失。
不過不管如何,因爲西北軍新近服役的一些武器,導緻的日軍傷亡急劇上升,終究還是引直敢日本大本營的警惕。從某一方面講,西北的異軍突起,對于日本軍工企業的發展,還是有些促進作用的。戰争永遠是武器最好的催化劑
一陣噼啪的炮仗聲中,領袖結束了自己的講話。
“嗚”挂着一朵大紅花的火車沿着鐵軌逐漸向遠方駛去。
而此時在白銀機車廠大門前,懸挂着紅底黑字的條幅。慶祝西北所産第100火車頭成功投入運營的字樣。
“在如此貧瘠的地方誕生這些工廠,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現在看起來,還有些不可思議呢。當初咱們在江西跟國*軍打,全靠兩隻大腳闆,把國*軍帶進山裏兜圈子。再循機消滅他們。可自己累得也夠嗆,西北這邊的模式是完全不一樣,一車皮就能拉走幾千人。從甘肅這邊到中原,要是換了以前,等咱們跑到中原,估計戰場上都沒咱們什麽事了。”
周總臉上也滿是喜意地道,“汽車廠那邊今年産量也上升得十分快,現在卡車,汽車的産量加起來都達到了三千多輛,去年我們的産量就突破了5萬年。到今年底,達到5萬輛問題應該不大。上兵伐謀,次兵伐交,下兵伐城。現在四川那邊修通的各條公路大部分都在西北的控制之下,鐵路完全爲西北所控制。路面上跑的也基本上是西北所産的汽車,卡車。天上飛的也是西北的飛機。那些汽修,加油廠,養活的一些店鋪都是靠着西北吃飯,甚至不用派兵去占領川南,蔣委員長也是無法消除西北對川南的影響力了。”
“領袖,我聽有些人說,這造汽車與造坦克方面也有些是相通的,現在西北的汽車産量如此之高,但月産坦克幾經提高之後,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幾輛。這可是直接關系到咱們西北軍的戰力,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另外西北雖然發展得十分快,但有些方面,卻和洋人的那一套十分接近了,有些像是在走資本主義的道路,這一點我跟蘇聯那邊的指導員也交流過。資本主義的東西再好,但終究不是正道,咱們要推行的可是社會主義,向更爲文明的共産主義邁進。可不能任資本主義的毒瘤在西北肆意生産。”
大部分人臉上一片喜意的同時,此時有人卻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一名戴着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緊皺着一副眉頭道。
“依你之見,又有哪一些是資本主義的毒瘤?我倒想聽一聽你有什麽高見。”此時一道平淡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一名身形削瘦,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的半百老者走了過來。
“原來是藏總管,總叨念着這兩天要再去看你,沒想到你就康複了。今天可真是雙喜臨門。”周總看到警衛員護衛的藏式毅,朗聲一笑道。對于這位締造了西北工業的元勳,周總還是相當尊敬的。
“本來還要休養一陣,不過平時忙慣了,這一閑下來,反而渾身不自在。”看到周總,藏式毅也是一笑,對于姜立全面引入紅色勢力執掌西北政權,藏式毅本來内心是有些抵觸的。但畢竟還是拗不過姜立,隻是這些日子以來,藏式毅也細心觀察過。西北的煤,鐵,其他礦産産量大幅度升高,還有各項水電修路工程的進展,在掃除西北基層一些貪腐的官僚機構,紅色勢力确實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彌補了以前西北相當的不足之後,藏式毅心裏也有了些改觀。對于領袖,周總的人格魅力,藏式毅也是十分認可的。本來剛要跟兩人打招呼,卻聽到了另外一名政治工作者有些含沙射影的話,頓時心頭火起。此時同領袖,周總照過面之後。仍然語氣不太好地道,
“本來心情不錯,不過剛才聽到這位張同志的話,倒是有些不敢苟同了。不知道張同志有何高見?眼前又有哪些毒瘤是要除而未除的?”同領袖和周總見過禮之後,藏式毅目光灼灼地看向剛才滿腹牢騷的張政治工作者。
“毒瘤多了去了,可以說四處都是。爲什麽你們的人要阻止我們進入兵工廠,都是黨員,爲什麽我們的人就不能指導兵工廠的工作。人家蘇聯好心好意地派指導員過來,進入工廠指導意見,爲什麽要三番兩次将人拒之門外。弄得蘇聯人都大爲光火,現在對西北的支持力度大幅減弱,甚至志願隊去了南面,去了武漢,也不願意留在西北。這是爲什麽?還有,現在西北各個城市,到處都是商販買賣,甚至與洋人之間倒騰物資。這不是資本主義又是什麽,這種政策根本就是錯誤的,必須要改,雷逆風行的改。必須讓黨的成員進入各個兵工廠指導工作,不能在黨内搞獨立化。”張政治員情緒激動地道。
“理不辯不明,既然你說了這麽多,那咱們就來說道說道。咱們就來說具體一點,你或者說你派過去的人,想進入哪一家工廠指導?”藏式毅聽對方說了一大通話,有些好笑地反問道。
“戰車工廠,難道不行嗎?”張政治員冷笑道。
“行,你們又想指導哪一方面呢?”
“自然是指導工廠職員,技師,技工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提高生産積極性,努力提高産量與坦克性能。”
“提高哪一方面的性能?你知道坦克的生産,需要負責哪些方面的性能?”藏式毅追問道。
“提高哪方面的性能,自然有工廠的技術人員負責。”張政治委員理所當然地道。
“也就是說你,還有你派過去的人,對坦克的生産一無所知。還要跑過去搞指揮,你說要指導思想工作,你知道現在坦克工廠的人有多忙嗎?你知道研究所那邊的技師,技工每天隻有五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爲提高坦克的技藝拼命嗎?你派人過去指揮,把工人,技工們召集起來三天一大會,一天一小會?你知道這些開會的時間,可以讓工廠多生産幾輛坦克嗎?你知道現在機械運作到了什麽程度?再加強機械的工作強度,會損傷機械的壽命嗎?你在什麽都搞不清楚,兩眼一摸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要帶人過去搞指揮。你什麽都搞不清楚,你指揮得來嗎?”藏式毅質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們指揮不過來?你不讓我們去接觸,又怎麽知道我們指揮不過來?”張政治委員有些氣極敗壞的道。
“術業有專攻,祖宗幾千年傳承下來的道理都不懂嗎?既然你們什麽都不懂,那就擺正自己的态度。哪怕是進了工廠,也最多隻是一個學徒工,甚至連學徒都不如。你要真有這個本事,自己整一家戰車工廠出來,若是你能證明自己幹得更好,不是隻會耍嘴皮子功夫,别人自然服氣。工廠有工廠的規矩,對于人員的選拔,工廠不反對黨員去競争,甚至已經動員一部分工人入黨。但不是誰想塞人就塞人進去。還想讓蘇聯人随意進工廠,誰給你的這個權利,你看蘇聯那邊是不是允許西北的技師,技工随意進入他們的核心工廠?蘇聯人既然是老大哥,在你的眼裏,蘇聯人是萬能的,爲什麽當初在江西,會因爲蘇聯人的錯誤指揮導緻黨遭受莫大的損失?既然蘇聯人是來指導工作的,那麽他們的技術應該更加高明才是,爲什麽還要買西北的坦克回去研究?”
藏式毅不屑地道,“說得好聽點,你是眼高手低,說得難聽點,便是吃裏扒外。黨需要的是辦實事的黨員,不是誇誇其談,隻會耍嘴皮子的人。”
“你,胡說八道,歪曲是非”
“夠了,胡說八道,歪曲是非的是你!”周總呵斥道。“我看你是在政治工作部門呆久了,眼高于頂,不接地氣,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就不要在原來的崗位上誤人誤己。”
“蘇聯确實對我們提供過相當大的幫助,當初受蘇聯的影響也是頗深,以至于現在還糾正不過來,倒是讓藏總管見笑了。”在張政治委員臉上青一陣白陣的被斥退之後,領袖爽朗地一笑道。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也說不上誰歹誰好。隻能說各有各的優勢,先生你們當初能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堅持下來,跋山涉水數萬裏碾轉來到西北,從軍學上來講,就是司令,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次無法想象的奇迹。正應了那句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從精神意志上來講,先生你們确實是值得推崇的,在西北的貢獻也是看得到的。我們這些人也隻是先到西北一步,現在也入了黨,雙方應該取長補短。認同對方的同時,也承認自身的欠缺之處,對于下面一些不分是非,硬要劃出一條橫溝出來,對于西北不是件好事。”藏式毅由衷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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