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軍步兵冒死突擊,可沒有坦克沖在前面,單憑他們一些血肉這軀,戰術再是精悍,面對數倍的敵軍,傷亡也在直線上升。日軍想要将這些障礙物清理幹淨,可橋上的守軍畢竟不是吃幹飯的。在接連十幾名扛沙袋的日軍相繼被打翻在地之後,意識到這種努力隻是徒勞的日軍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對面的守軍上。看來,在擊潰這些敵軍之前,想要清理掉這些障礙,是不大現實了。
事實上,哪怕是中央軍一個旅,在日軍的火力優勢下,也是難以抵擋的,别說是一個旅,就算是一個師,面對日軍的三個步兵大隊,一個山炮大隊。也隻有憋屈挨打的份。
但在此時這種特定的作戰環境下,守軍隻需要守住淮河大橋這樣相對狹窄的區域,任務無疑輕松了很多,而更爲重要的是,日軍爲了避免大橋被直接炸毀,隻敢用一些擲彈筒,甚至連口徑稍大的火炮都不敢用,哪怕是那些坦克炮,主要也是用來轟擊橋面上的障礙物。開炮次數也是比較節制的,有了這些有利的因素,與日軍激戰了四個多小時之後,終于将橋上的日軍擊退。
在擊退了橋上的日軍之後,莫德宏第一時間下令炸橋。
在日軍指揮官氣得罵娘的同時,淮河大橋最終還是在一陣響過一陣的爆炸聲中轟然坍塌,殘缺的身體沉入滾滾河水之中。看着已經隻剩下兩岸,還有河心處少量橋墩的日軍大隊長手足一片冰涼,若是不能按照命令成功渡河,他的地位不保不說,還要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爲别人唾棄的對象。
原來的淮河大橋已經被炸毀了,日軍第一時間想到了渡河的船,沒錯,這次日軍來得太快,守軍趕不上日軍的速度,停泊在南岸的數百艘漁船也沒來得及及時撤走。這給戰争再次添加了一定的變數。
很快,日軍便用這些漁船運兵至北岸,雙方的作戰再次拉開序幕,隻是由于這次作戰,用這些小隻的漁船并不能讓日軍攜帶重武器過河,除了一些擲彈筒與小口徑的迫擊炮之外,甚至連戰防炮想要弄過淮河都是件異常艱辛的事。
事實證明,沒有了這些大家夥,日軍士兵素質雖然精悍,但在守軍的兵力優勢下,也是難以出頭的。哪怕是出動了飛機的協助,日軍的接連幾次強度,運送了一部分兵力至北岸,但卻接連被守軍成功擊退。北岸散落着大量的日軍屍體,不少浮屍飄浮在水面上,日軍也根本來不及去收斂。眼下在隻有強渡淮河才是這些日軍第一擔心的要務。
最終,日軍加大了空中支援的力度,日軍終于在北岸搶到了一塊落腳之地,不過随着莫德宏率着138師主力趕到,再次将登上北岸的日軍成功擊退。隻是淮河的河岸縣畢竟太長了一些。哪怕是138師,也隻能進行重點防禦,沒辦法守住淮河全線。日軍意義到想要在138師的幹擾下正面渡河的可能性低微之後,一面佯裝渡河的同時,第26旅團另一部兵力在蚌埠以西渡過淮河,并成功攻占懷遠。進抵渦河南岸。爲了徹底擊潰淮河北岸正面之敵,日軍出動飛機二十餘架,并以南岸的火炮次遞推擊,一路撲天蓋地的炮火下,将守軍在北岸的工事近乎全部摧毀。131師覃連芳率部及時趕到,兩師主力依河作戰近十日,由于渡河的日軍越來越多,兩師在損失了大量的兵力之後,劉士毅開始指揮部隊向何集,新馬橋一線進行轉移。
不過在日軍開始抓緊渡河的同時,李宗仁再次抽調了89軍主力,與31軍一左一右夾擊渡到淮河北岸的日軍。同時要求空軍進行增援,此時日軍重火力仍然還未大量抵達北岸。沒有充足的火力進行精确支援,隻有一部分的火力隔河射擊,終究準确度大打折扣。再加上中央空軍的升空作戰,雙方在火力上的差距被再一次拉進,憑着絕對優勢的兵力,兩個軍主力的中央軍,經過三日多的作戰,再次成功将淮河北岸的日軍全部成功驅逐。由于津浦路北段的局勢日益緊張,日軍開始由濟甯向運河以西的中央軍進攻。李宗仁将89軍抽調到北面。剩下第31軍與日軍隔河對峙
“就目前來說,滕縣的作戰打得還是不錯的,楊森部川軍眼下一部分化整爲零,分成小分隊對日軍進行偷襲,遊擊,憑着絕對劣勢的裝備,跟數次打退了日軍的進攻。這種遊擊戰術雖然正面無法阻擋日軍,但卻相當程度的遲滞了日軍的前進速度。另外南面,暫時也将日軍擋在了淮河以地同。總體上來說,中央軍在徐州南北的表現還算中規中矩。南面有淮河擋着,一時間還出不了大問題。總體上來說,臨沂那邊暫時也擋住了日軍。眼下徐州會戰能不能按照中央的計劃進行,就看滕縣能堅持多久。能不能爲徐州的中央軍主力赢得足夠的時間了。”
此時楊虎城的第3集團軍已經撤至南面休整,楊虎城經曆一段緊張的作戰時期之後,此時也難得有空閑的時間。不過就算得空一點,楊虎城也是在洛陽與姜立商讨對日的作戰問題。陝西省主席已經另外任命了他人,楊虎城此時已經蛻去了原來管理的政務,全面主持第3集團軍。
“看中央軍的架勢,這次至少調集了五十個師以上。若是滕縣能爲徐州争取足夠的時間,這一仗隻怕還有得打。”
“自然是有得打,從這次的架勢看,中央軍從淞滬會戰也汲取了不少教訓。雖然仍然呈現劣勢,但總體上還算是局勢平衡。”趙鐵樹也點頭道。“依卑職看,李宗仁還算是有些能耐的,若是能成功拖住日軍主力,那麽我們可以在河北,綏遠,山西方向打幾個反擊戰。日軍從帳面上看,兵力雖然有七八十萬,但太過分散了,這對于咱們來說,是個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