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降低士兵的傷亡,于是參謀總部很快決定通過加強作戰部隊火力輸出彌補雙方射擊精度所造成的差距,一方面除了奉918式半自動的産量持續擴大的同時,也将這種開始成規模的配備到作戰部隊。而眼下,在黑夜中,無論是西北軍,還是日軍的尖兵,想要打出跟白天一樣的準度,無疑是癡人說夢,于是雙方的火力強度與持續性就相當重要了。
而這次跟着這支小分隊一起前行的步兵支援火力絕不僅僅隻是這些而已。
一行人穿越過一片小林子,越過一片荒蕪的田地。遠處開始看到零星的燈火,一行二十幾人開始噤聲。早早地關掉了手電筒,若是有月光借用,這些人自然是不願意去打手電的,畢竟手電很容易暴露這些人的行藏。但在這片還近乎原生态的社會,晚上沒有月光出門,幾乎就是伸手不見指了。
不過好在這些人知道日軍所在的方向,眼下已經能看到遠處夜光中的點點燈火。還有日軍不時掃過的探照燈。
“胡隊,都快摸到日軍的大營了,還沒有撞到日軍的巡邏小隊,要不要回去?”之前負責打燈的士兵向小分隊的胡光翼問道。
“回去,老子可沒空手而回的習慣。日軍大營怎麽了,也得幹他們一家夥。”胡光翼陰恻恻地一笑。“這次好不容易向上頭申請了一點好家夥,原封未動地帶回去,可是要被别人笑話的。趙麻子,你使過那玩意,偷到前面去,給日軍幹一家夥。不要戀戰,就打探照燈下面,那個日軍的堡樓,不管有沒有打中,反正要吓小鬼子一吓,打完就跑。我們在後面接應你。”
“好嘞,胡隊你就放心吧,我一準把那幾個小鬼子給轟上天去!”
趙黑低笑一聲,提着手裏已經改良過的火箭筒。借着前面夜色的掩護,彎着腰向前小心的潛行着,摸到了離日軍營地一定的範圍内後,趴在了一處不太深的雜草叢裏,等頭頂上的探照燈晃過去之後,才再次一點點地往前爬,畢竟這裏快靠近日軍營地,雖然不是主力營地。否則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但畢竟這裏也聚集了近千日軍,算是日軍的一個前哨站。可以遮蔽日軍主力的側翼。不是他們二十幾人可以正面對抗的。畢竟他們可不是後世一些抗戰神劇裏的超級英雄。
趙黑像一隻爬行動物,一點點的接近日軍的營地,遠遠的可以聽到電機發動的聲音。日軍營地外圍拉着鐵絲,在鐵絲内外,不時可以看到小隊巡邏的士兵。可謂是戒備森嚴。如此短的時間裏,日軍根本沒有時間修築堡樓。不過小鎮那套平頂的小平房看上去有點西洋化,說起來還是縣長的小叔子修築沒多久的,隻是登高望遠,這裏直接被日軍給就地取材的占用了,至于原來的主人。早就逃得沒了影。在平房上面,有一兩個晃動的日軍,同時還擺放着一挺九二式重機。看樣子,在平房下面,至少還有機手,副射手彈藥補充兵在随時侯命。
“祝山君,辛苦了,下去休息一陣吧。”兩個換班的日軍士兵上到了頂上道。
“松泉閣下,你怎麽過來了?”士兵連忙挺胸敬了個禮道。
“睡不着。下去吧,我來值會班。”松泉幸助拍了拍祝山值守的肩膀道,“有沒有火,借個火?”
“有,有。松泉閣下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啊。”祝山值山連忙取出火柴盒,還是從鎮山一家農戶中搶來的。
“我的老師前幾天戰死,你說心情能好得了嗎?”松泉幸助抽了口煙,一屁股坐在重機旁邊的沙袋上。
“對不起,松泉閣下,卑職不是故意提及閣下的傷心事。”遞火的士兵連連道歉道。
“沒什麽,這種事誰也預料不到,況且自從開戰以來,咱們身邊戰死的親人,朋友也不算少了。這麽多人裏面,總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松泉幸助坐在沙袋上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此時的日軍同一支部隊裏面,往往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同鄉,雙方在軍隊裏面彼此照應,作戰時期也更爲默契,爆發出更強的戰略,可相應的,一旦戰事開啓,在遭遇重大傷亡的時候,也給這些幸存的士兵心裏上巨大的陰影,好在日軍還有武士道這把精神上的利劍,不斷地給士兵洗腦,讓這些士兵狂熱的崇拜天皇,爲天皇效命,無時無刻不在灌輸着忠君的思想。
“是呢,跟我一起在校念過書的千宏君也在最近的一次戰鬥中犧牲了。支那軍并不像以前傳聞的那樣軟弱不堪,他們雖然不及帝**人強大,但他們的作戰意志卻是一次比一次來得更爲堅定而且支那軍太多了,從奉天一直打到這裏,支那軍的數量從來也沒有少過,你永遠也不知道眼前的敵人什麽時候才能殺幹淨。”另外一個士兵也抱怨道。
“是啊,敵人越來越不好對付了,原本隻有支那西北軍裝備了那種射速極快的,可随着後面戰事的進行,甚至碰到其他雜牌的支那軍時,也出現了那種,對方的射速是我們的一倍以上,雖然沒有我們打得準,但極大的幹擾了我們的射擊。”
“就是,對方裝備了大量的小口徑迫擊炮,我們的擲彈筒在射程上還處于劣勢,交戰時必須進入到相當近的距離内,步兵才能攻擊到對面的支那軍,對方強了一倍多的火力,讓原本的作戰确實是困難了很多。”
“最爲關鍵的是我們的炮兵始終無法壓制住對方的炮兵,如果不能沖到敵人的陣地上,我們就時刻處在對方炮火的威脅下,哪怕對方被擊中數次,隻要還擊一次,對于帝**人來說,也是得不償失的。支那人太多了,但帝**人卻是消耗一個少一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