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麽這次戰鬥比起想象中還要還得輕松一些。
戰機稍縱即逝,既然萬福麟現在并沒有做好交戰的準備,那麽張楚九後面再也不會給他準備的時間,直接将4輛雪豹式裝甲車調到最前面,一路氣勢雄渾的碾壓過去。雪豹裝甲車一字排開,看上去陣形單薄,但沖鋒的态度卻再明顯不過。
“打回去,把他們打回去!”看到打頭的四輛裝甲車,萬福麟,張萬錫俱是一陣驚恐,驚懼無比地叫嚣着,拔出射殺了幾名臨陣脫逃的士兵。
叮叮叮雪豹裝甲車的厚度雖然隻有十幾毫米,但也不是普通的機可以穿透的。密集的打在裝甲車上發出清脆連綿聲響,但除了造成這些聲響,給裝甲車帶來一點點的小點外,似乎并沒有其他什麽作用。
“不好,是坦克,是西北軍的坦克!”
逃跑的隊伍裏面,不知道是誰先驚恐地叫出聲來,作爲東北軍,他們自然是見識過坦克的,不過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見識過裝甲車,隻是把這些刀不入的大家夥們當成了坦克,在戰場上沖鋒陷陣。幾乎無敵一般的存在,哪怕是他們全副武裝的時候,對付這種坦克也傷透腦筋,很少會有人提得起勇氣去對付。萬福麟執掌軍權以來。就沒有打過幾場像樣的仗,面臨日軍,都是從開始逃到尾。主将貪生怕死,唯利是圖,就别指望下面的士兵打仗的時候會拼死奮戰。
“西北軍的坦克!”相比起下面的士兵。萬福麟,王錫伍更是面若死灰,他們也沒想到西北軍爲了對付他們,竟然調用了這種威力無匹的武器。
哒哒未等萬福麟對部下作出任何指令,雪豹式裝甲車上的機便瘋狂的咆哮起來,将憤怒的灑向這些不應該成爲敵人的對手們。對于這樣的對手,裝甲車上的機手甚至比對付日軍時更加憤怒!
機所過之處,逃兵們一陣鬼哭狼嚎。除了被打死的,就是轉身落荒而逃的。那些低級軍官根本不肯在這種情形下留下來指揮作戰,這種看上去沒有任何希望的戰争。隻有傻子才會留下來。
一個,兩個,逃跑于是形成了雪崩一般的反應。在這些士兵眼裏,他們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遇到無法抵禦的強敵,逃跑已經成了常态,但在萬福麟與王錫伍眼裏,這雪崩式的反應,卻如同山塌地陷一般,心裏一直希冀的奢望陡然間塌陷了!
“軍座,大勢已去。逃吧!”王錫伍一臉苦澀地看着萬福麟道,眼下去南京唯一的資本都被西北軍給無情的碾碎,憑着他們兩個光杆司令,去了南京能有什麽好門路?
萬福麟面無表情地揮動馬鞭。座下駿馬吃痛的向前疾馳。
“隻誅首惡,捉拿萬福麟者,賞大洋一萬!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上千騎兵縱橫奔馳,刀光如雪,而比這些刀光更爲鋒利的是這些騎兵們的喊話。讓逃兵崩潰得更快。隻誅首惡四個字,徹底擊垮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得得得,空曠的原野裏,隻剩下馬蹄的馳騁與追兵的狂呼聲
“混蛋!司令官閣下,卑職前去谷藤佐木那邊責問一下!”頭頂上的燈閃動了幾次之後,寺内壽一還未發作,在外面站崗的士官便勃然發怒。方面軍司令部每天都要處理大量的軍務,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停電了,這不是他娘的扯蛋嗎?
“算了,現在也處理不出什麽了,陪我出去走走!”寺内壽一走出漆黑一片的屋子,隻是此時的整個保定都一片戰火紛飛,連續遭到敵軍幾次轟炸,保定市遭到嚴重打擊的可不僅僅是發電設施。機場,車站等重要位置幾乎都遭被犁了幾遍,四處一片破敗。
走出房間,外面沒什麽星光,隻是如今保定如同一座森嚴無比的軍寨,四處皆是巡邏的日軍,不時的有機器腳踏車,打着手電的士兵通過。隔一段便有一處火光。再說,保定連續幾次遭到敵軍轟炸,此時車站那邊燃燒的大火一直到現在都未曾熄滅。映紅了半邊天。出門倒也不愁看不到路面。
“司令官閣下,你也睡不着嗎?”不遠處,一個穿着和服的中年男子帶着兩名士兵向這邊走來。
“原來是岡部君,這段時間以來,支那軍的反擊很是激烈啊。而且這次西北軍拿出的底牌,确實讓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寺内壽一歎了口氣道,“西北軍的堅韌程度與戰意已經遠遠超出了帝國的意料,可恨大本營那邊有些渾蛋,竟然想着在這個時候與支那人和談,就算帝國現在想和,支那人會肯嗎?”
“是啊,支那人有句古話,打蛇不死反被咬,這次帝國已經軍力全出,若是不能乘着現在的形勢,給予支那人緻命一擊,消滅支那軍的主力。反而給他們休整的時間,恢複實力後,帝國想再收拾他們,反而要花費更大的代價。”岡部直三郎點頭道。
“嗯,他們隻看到了目前要徹底擊敗支那軍的阻力與重大損失,卻不願意去正視待敵人恢複實力之後,要消耗更多帝國士兵的性命,消耗更多的資源。”寺内壽一道,“這個時候,大本營竟然給我送來了尋機結束戰鬥的建議,你說我能同意嗎?”
“什麽,大本營竟然真的這樣決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