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衆人推,在逃亡的路途中,隊伍不斷的減小。此時萬福麟隻是帶着自己直接控制的不到一個旅,四千多人,就算逃到了南京,憑着這麽點人馬,南京那邊最多給個師的編制已經頂天了。
“軍座,咱們先休息一下吧,眼下這樣的天氣,西北軍敢不可能出動飛機來轟炸咱們了。再這樣跑下去,馬也受不住。”王錫伍此時也是一臉的狼狽模樣,原本以爲這次逃亡的路會很輕松,沒想到在半途中竟然遇到了西北的轟炸機,他還摔下了馬一次,若不是馬速不快,單是那一摔,就足夠讓他幾天下不了床。
萬福麟嘔氣的直接下了馬,沒有理會王錫王,這一路都是捉了他的馊主意,才落得如此田地,萬福麟雖然懼戰,但王錫伍也起到一定推波助瀾的作用,想到他堂堂一軍之長竟然落得了如此田地,人都是這樣,前後巨大的落差,很容易将責任推到别人的頭上。此時萬福麟心裏就對王錫伍埋怨到了極點。要不是去南京還得靠着王錫伍穿針引線,此時萬福麟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跟南京那邊的人熟,可不可以派人聯系南京那邊,讓他們接應一下咱們,姜立現在可是欲置我等于死地而後快,派出了部隊對我們進行截殺。周福成和朱鴻勳這兩個腦生反骨的家夥已經投了西北,咱們現在手下的隊伍在對方的轟炸下,隻剩下這麽點人。真要是西北軍一路追殺,咱們很難逃到皖北或者蘇北啊。”嘔氣歸嘔氣,思索一陣之後,萬福麟還是隻能面對殘忍的現實。再次向王錫伍詢問此時南面的情況。
“這。這種情況下,卑職一時間也聯系不上南面的人啊。”王錫伍一臉苦笑,他也沒能想到以前一直聽從命令的朱鴻勳等人會反水,慎于手底下能控制的兵力大減,原本按照預計。帶個一萬多人,到了南面一擴編,說不定萬福麟甚至能撈個集團軍司令。在南面當個軍長,日子比起被西北管轄着可要舒服多了,到時候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隻是眼下,他們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控制。
“不,不,不好了,軍座,下面的來報。前,前面發現了西北軍的蹤迹!”
萬福麟正就着點熱水啃着大餅,跟王錫伍有一句沒一句說着的時候,下面士兵忽然報告過來這樣一個壞到了極點的消息。
“什麽?”萬福麟,王錫伍兩人火燒屁股一般的從原地跳起來。
“軍座,西北軍來了!”前來通報的士兵也是一臉的慘然,從前的53軍到現在已經是日落西山,在敢驚弓之鳥,此時他們的情形比起當初遁走豫西的檀自新騎兵師還要差,檀自新手下的部隊好歹是騎兵。來去如風,但就是在這種情形下,竟然被西北軍堵在豫西前前後後的戰鬥不過幾個小時就解決了,一想到西北軍處置叛逆雷逆風行的手段。萬福麟便一陣手足冰涼,再看向王錫伍時也已經完全慌了神。顯然對方也想到了一旦被西北軍逮到的嚴重後果,隻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要是早能料到會有如此局面,萬福麟說什麽也要跟日軍拼上一拼了,畢竟就算跟日軍打,最慘的結果也不外如是。他就算力戰未支,結果也比起現在要好上千萬倍。但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他去吃回頭草了。西北軍不會放過他,如果他被西北軍逮住,哪怕他貴爲一軍之長,結局也不會好過檀自新。
希律律
大隊的馬區在地面奔湧,西北軍雖然裝備了大量的卡車,不過抄小路堵截萬福麟的逃軍,很多地方卡車卻是通行不便,哪怕是在歐洲戰場,很多地方仍然依賴大量的馬匹,在更爲落後的東亞,馬匹所占的地位更是無法取代。哪怕是在西北大量修築了公路的河南,用馬運輸的貨物仍然占據大半,至于此時已經進入山東地面,運輸條件比起河南還要差上不少。張楚九受命前來追剿叛軍時,便直接調動了半個騎兵師,另外再從自己的機械化3旅裏面抽調了4輛雪豹裝甲車。
戰車工廠那邊,雪豹裝甲車的産量并不低,一個月達到了二十幾輛,甚至還有可能再往上拔高一些,不過鑒于雪豹裝甲車的裝甲并不足以抵抗最低級的步兵支援火炮,戰車工廠也并未進行更多的生産。而是加大精力在擴大坦克的生産,還有自行火炮的研發。按照西北參謀部那邊的推測,鑒于戰斧坦克的強勢,日軍很快會加大步兵中的坦克火力,裝甲車攻擊敵軍的工事,很難讨到好。
不過凡事總無絕對,至少,對付此時已經成了喪家之犬的萬福麟,絕對是一大利器。
“張旅長,前面的偵察兵已經查明了萬福麟的動向,現在他們正向東邊逃蹿,何去何從,請張旅長早做定奪!”很快有士兵來報道,僅管士兵身體也算高大,不過跟張楚九這樣的壯漢比起來,仍然顯得有些瘦小。不過如此誰把張楚九當成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就大錯特錯了,論起殺人技巧,還有各種戰術,張楚九在以前的特戰隊裏面也是極爲靠前的。
“往東邊去?那不是日本人的地盤了嗎?這個軍中敗類還真是什麽事都敢做,不過他以爲自己能逃得了嗎?傳令下去,跟萬福麟比一比腳程,讓他知道到底是他們的兩條腿快,還是咱們的四腳馬來得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