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陝西子弟兵也同樣是熱血男兒,對于一直敢于跟日軍叫闆的西北軍可是打心眼底佩服,自從進入河北戰場以來,他們不管是武器裝備,還是後勤夥食上比起以前當在陝西當兵的時候都有了一定的提高,去年冬天降臨的時候,大雪冰封,北風呼嘯,他們幾個個人都領到了一雙毛皮鞋,一雙棉鞋,新下發的棉衣也是嶄新的,以前在陝西可沒這等待遇。自從西北合并之後,他們的待遇也水漲船高,而且還不用整天擔心頭中央軍進入陝西之後,成了後媽帶的孩子。
“八嘎,飛機已經飛進了支那軍的控制範圍,殺,不惜代價也要搶回這架飛機!”吉野中雄聽到壞消息時頓時勃然大怒,自從發現對方受傷的飛機之後,他的目标自然就變了。
轟轟兩門九二式步兵炮首先打出了兩發炮彈,一發落在了陝軍隊伍的邊緣處,掀飛了兩三人,另外一發卻是打在了麥地的飛機不遠處。
“混蛋,去把炮兵叫來,要是他把支那軍的飛機毀掉了,我就斃了他!”看到在一陣煙霧迷漫在遠處那架飛機上,吉野中雄兩隻眼睛頓時充血,逮着剛才的炮的炮兵臭罵了幾句。無非是要避免向飛機開炮,避免損傷飛機者雲雲。
“******,真當咱們是吃幹飯的,把炮給老子擡過來!”雖然兵力上相差不多,但王勁哉好歹是陝軍主力師的主力旅,哪握此時手頭上能動用的兵力有限。但也并非沒有重火力。
“笨蛋,不是要你等着打掉敵人的火炮,那裏,日軍的重機槍。幹掉他!”具體的細節自然用不着王勁哉親自指揮。這段時間,陝軍在戰場上雖然傷亡不小,但卻在血與火中飛速的成長着,能數次從戰場上生存下來的老兵都是精銳,除了射擊那些無法在短時間内提升外。至少打起仗來已經是頗有章法。
在軍官的怒吼下,幾名炮兵已經連拉帶拽,将一門西北軍淘汰下來的37mm戰防炮拉到了相對理想的位置。
“快快快,裝彈!”炮手熟練的裝彈,由于是平射炮,操作起來比起迫擊炮要稍微簡單一些,這段時間在戰場上,陝軍沒少動用這些火炮,已經相當熟練了,根本沒有多瞄準。隻是憑着之前的經驗,迅速的填裝炮彈,緊接着一炮打了出去。
轟一名沖在前面的日軍士兵直接被炮彈命中,高速飛行的炮彈直接将這名日軍士兵炸成了一蓬血雨。
“快,再裝彈!”轟然地爆炸聲中,這次日軍的重機槍就沒有這麽幸運了。連同旁邊的機槍組副射手,彈藥補充兵也一起倒在了四散飛濺的彈片中。
日軍因爲投鼠忌器,不敢使用威力過大的火炮,隻是用命中率相當高的擲彈筒或者平射炮與85旅的陝軍士兵進行交火。
“嘿,旅座。看樣子日軍還真是志在必得啊。”翁文禮透過望遠鏡打量着戰場上的變化,還有日軍的反應。
“西北造出來的飛機不比日本人的差,要不然這段時間日本空軍也不會如此傷透腦筋,他們自然想搞一架回去研究。兵法上說知己知彼,真要讓日本人把西北軍的飛機研究透了,最先倒黴的無疑是西北空軍,但西北空軍一倒黴,咱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你們不會沒領教過日軍那些大鳥的厲害吧?”王勁哉寡聲道。
聽到王勁哉的話。翁文禮不由打了個激伶,“哪裏能不知道,前些日子沒有西北空軍的庇護,咱們的陣地差點就被日軍給端了,要不是後來馮占安的部隊趕到,咱們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孫殿英那邊更慘,兩天打下來死傷了接近四千人。”
王勁哉道,“就是這麽個理了。所以呆會你調兩門75mm山炮出來,另外再拉兩門82mm迫擊炮,暫時不要參戰,真到了事情無法挽回的關頭,你知道該怎麽做。還有,西北軍的那個飛行員要保護好。”
“卑職明白,旅座把這些事都吩咐下來了,師座你不會又想上戰場了吧?”翁文禮面色一變道,“師座可是三申五令,要旅座你注意安危,要是你有個什麽不測,這仗估計也不用打了。”
“放屁,不管誰死了,都得跟日本人繼續玩命。再說了,這戰場上,哪有什麽地方一定安全的。這貪生怕死的人上了戰場,那是怕什麽來什麽。真要是無所畏懼,閻王老子也得繞着走。”
王勁哉正了正軍帽大步朝前走去。他還是少年時期,整個村子都不敢靠近一頭受傷的狼時,他便敢拿着鋤頭上前獨自把狼打死,還生吃過狼肉。活了幾十年,王勁哉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八格亞路,殺!”
陝軍的反擊頗爲激烈,日軍的數次進攻均被打擊,并且還損失了一門九二式步兵炮,一門戰防炮,擲彈筒五六具,輕重機槍七挺,雖然給予敵軍大量的殺傷,但空中的厮殺仍在持續,轟炸機被對方的戰鬥機一驅趕都跑得沒了影,根本無法給地面提足夠的火力支援。
沒有空中火力的掩護,吉野中雄聯隊的傷亡也沒見得比陝軍多到哪裏去。什麽樣的将帶什麽樣的兵,萬福麟無能怯戰,手下将士雖有敢戰之輩,但由于軍令,延誤間耽誤戰機,就算有些人想打,面對潰退下來的友軍,還有失去的陣地,根本無從打起了。而論起彪悍,王勁哉比起吉野中雄還要更甚一些,在既沒有飛機重炮,又沒有坦克的情況下,就算火力上稍占優勢,想從戰意不弱于他們的陝軍子弟手上讨到好并不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