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複榘心裏僥幸的同時,此時已經打紅了眼睛的日軍卻是開了殺戒,之前在河北的接連苦戰太過壓抑,雖然攻陷了保定與滄州一線,但直接戰死在河北的日軍已經超過三萬人,輕重傷員不計其數。對敵軍的仇恨也蓄積到了,平時束來驕橫的日軍在軍官的有意縱容甚至帶着下,血洗濟陽!
濟陽上空的血腥氣仍未消散,華東日軍在攻陷淞滬之下,爲了逼迫南京政府投降,大軍迅速西南,直撲南京,由于南京方面國*軍在淞滬退下來時,秩序混亂,根本沒有組織起有效防禦。
自從平頂山慘案之後,日軍再次在民國屠殺數千無辜民衆。所有人都在爲日軍的暴行震驚着。不過随着光華門的失陷,日軍在南京城掀起的一陣腥風血雨,日軍在南京的暴行更是讓整個世界都爲之震動。
“司令官閣下,這是日方的停戰呈文,我國認爲,貴國首都已經淪陷,已無再與日軍征戰之必要,徒增傷亡。若是戰争持續,日軍勢必大肆增兵。一直打到貴國經濟,軍事全方位崩潰爲止。”
南京慘案仍然曆曆在目,但德國對于中日之間的調停卻一直沒有停止。在陶德曼卻帶着日本人的停戰條件來到了蘭州。
“陶德曼先生,與其将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在。不如讓我們共同見證一個儀式。”
姜立冰冷着一張臉道,盡管對于曆史上的南京慘案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并且給了南京那邊大量的資助,單是從蘇聯這邊調撥過去的各式飛機就達到了上百架。日軍在河北戰場,綏遠戰場。比起曆史上多陣亡的近四萬人,還有大量的技術兵種,都使得日軍投在淞滬,以及南京的力量相對削弱了一部分,南京陷落的時間也因此往後推遲了二十多天,南京得以在在戰争前多撤走了十幾萬人。但死在日軍屠刀之下的無辜民衆,加上軍人俘虜,仍然高達十五萬以上。這些都是鮮活的生命。不處在這個時代,難以了解到這個時代的怨憤,仇恨。
“儀式?什麽儀式?”陶德曼有些疑惑地道。
“對于對日的态度上。我想,看過這一次儀式之後,陶德曼再也不用将精力花費在調停的事情上了。”姜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因爲南京的血案,這一段時間西北軍民群情洶湧,單是應付下面的請戰聲,就是件絕大的麻煩事,畢竟此時還是冬季,日軍進攻困難,西北軍想要反擊。更加困難。
很快,陶德曼親眼見識到了蘭州這場聲勢浩大,前所未有的儀式。
民國27年,1月8日。蘭州城,全城缟素。除了還未化去的積雪,還有便是無數頭上無數的白布。
“1894年11月日軍在旅順開始了爲期四天三夜的大屠殺,我中華一城之子民,幸存者僅埋屍人數十。”
“1932年,9月。日軍于平頂山等村,屠殺我無辜村民三千餘人。”
“1937年11月,日軍屠戮濟陽民衆兩千餘人。”
“1938年1月,日軍血洗南京,屍骨成山,全城十五萬餘軍民,皆成日軍刀下之亡魂。”
“受日軍奸*淫之婦女,不計其數,被日軍屠殺之老弱,數不勝數如此血債,如此奇恥大辱,萬般仇恨,隻化爲一句話,決戰到底,血債血償!”
“把這些戰犯都押上來!”
随着擴音器裏的一道怒吼,二十幾車被全副武裝的士兵押過來的日軍俘虜一一被趕下汽車。
“預備!”
“殺!”
随着軍官的一聲令下,這五百餘被按跪在
地上的日軍,随着一道道揮下的雪亮刀光,五百多顆頭顱一一滾落在地。大蓬的鮮血灑落鋪在地上的軍旗上。不過在這面藍灰底色的軍旗之上,卻是三個白森森的骷髅判案。
西北之前的青天白日旗全部緩緩降下。
嘩!
一張張布滿血迹的骷髅旗被拉起,迎着凜冽的北風在空中冽冽作響。
“敬禮!”廣場之上的姜立爲首的一衆高級将領更遠處的無數将士,神情如鐵的舉起了自己的右臂。
“八十萬西北軍在此立誓,不将這些旗幟插在東京裕仁皇宮,誓不休戰!一日不攻至東京,戰一日,百年不攻至東京,戰百年!誓戰到底,血債血償!”
“誓戰到底,血債血償!”
“誓戰到底,血債血償!”
随着姜立在擴音器裏的吼聲,蘭州街道的上百萬民衆怒吼彙聚成一片,一陣高過一陣。蘭州街頭,染着大塊血迹的骷髅旗列列招展。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仇恨此時都彙聚到了一起。
“領事先生,你還想再說什麽嗎?”回到衆警衛簇擁的台上時,姜立的心情好受了一點,看向旁邊的陶德曼道。
“我想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陶德曼苦笑一聲,他能感受到這些軍民的滔天怒火。特别是他們還有一群敢戰的将士。在這些人身上,他甚至感受到了不遜于德意志的蓬勃戰意。日本這次真的招惹到了一個可怕的對手,而且這兩國的較量中,不論輸赢,有這些軍人的存在,日軍都将付出極爲可怕的代價。
“不過作爲以前親密合作過的朋友,我有一句話想要勸告司令閣下,貴方不應該向蘇聯作出任何進一步的閉關,貴方如果這樣做,我國将重新考慮與貴國的關系。”
“領事先生,我國必需要以自己能生存下去爲第一準則。在這件事情上,恕我辦不到。”姜立生硬地回複道,此時西北與德國的合作早就全方面的停止,西北也沒有向德國下任何的訂單。自然不需要再看德國的臉色,此時在這場浩大的儀式上,姜立也需要向蘇聯人公開表态,面對日本人,西北不惜斷絕于德國人的關系,拒絕任何人的調停,不計一切代價,也要将這場戰争進行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