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碧藍如洗的天空上,展翅的雄鷹盤旋出清鳴之聲如同裂穿石一般的高亢。
下面的車隊在奔湧前行着。
“師,師座,不好了,西,西北軍打過來了!”一名蒙古騎兵從外面疾馳進黑水溝。
“什麽,古力紮那個廢物!”白音勒和克氣急敗壞,轉向旁邊的副官道,“愣着幹什麽,立即加強防禦,把機槍擺到前面去!”
黑水溝呈現出一個喇叭形,北窄南寬,靠北面是兩座小山形成的口子,擋住了冬日北方的凜冽寒風,給黑水溝的百姓提供了一定的庇護,不過此時這裏卻被僞軍給占據了。
“快,一個個不想死的都快點。西北軍打過來了,必須把口子襯好,要是讓西北軍打進來,誰都别想活了。”整個黑水溝一陣兵荒馬亂的氣象。
白音勒和克的命令沒有下達多久,十幾個黑點已經出現在了空中。
咻咻咻在守軍驚恐的目光中,天上的飛機已經俯沖下來。`
日軍的航空兵數量雖然在西北之上,不過日軍可沒功夫将寶貴的航空兵用在給僞軍保駕護航上,尤其是在山西與華北戰事都如此緊急的時候。使得此時6架西風式轟炸機得以在數千僞軍的頭頂上肆意的轟炸。
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僞軍自以爲幾挺機槍架在黑水溝口子的險要處便可萬無一失。但在此時西風式轟炸機的攻擊下,看似森嚴的防備卻是形同虛設。機槍與守軍一起變成了零件狀态。爆炸過後空中四處都彌漫着血霧。跟日本飛機比起來,西風式轟炸機有着更爲驚人的破壞率。被盯中的敵人很少有能逃脫的機會。
僞軍能鼓起的戰意實在有限,能被派到黑水溝口子上防守的都是蒙軍中稍微敢戰的一批。此時在幾架西風式轟炸機的攻擊下相繼死傷慘重。後面原本想要趕上來增援的僞軍頓時膽氣爲之一寒,這些蒙人在清朝時起就一直受到壓制,尤其是内蒙一帶的人被漢化尤其嚴重,知道南面的漢人政府就算再孱弱,也絕不是他們可以挑釁的,畢竟弓箭與馬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而西北軍更是漢軍中的佼佼者,戰争隻是剛開始。守在那裏的近百士兵再也找不到幾個完好的。
哒哒
從空中潑灑下來的機槍讓後面增援上來的馬隊傾刻得間再次遭受了一次清洗。飛機一路掃射過去,原本還氣勢不小的馬隊頓時有如一片人間地獄,人與馬的屍體混雜在一起,帶給這些僞軍的除了傷亡還有一股無法與之對抗的恐懼。
“西北軍厲害。快逃啊!”僞軍畢竟是僞軍,哪怕此時進軍到黑水溝一帶的僞軍多達兩個師,但僞軍一個師也就兩千多人,不過四五千人的隊伍在第5集團軍面前掀不起多大的波瀾便要被吞沒。隻是是第5集團軍參謀部感到可惜的這不是五千日軍。否則這一仗可要賺大了。
當然,如果是日軍。也絕不可能被西北軍僅僅是十餘架飛機就直接炸垮。哪怕是死傷慘重也絕對會依照險要地勢與西北軍繼續苦戰下去。
駕駕
大隊的穿着藍灰色制服的騎兵從黑水溝口子處奔湧而擊,僞軍的防禦在西北軍的轟炸下被炸出一道口子,而被炸垮的,還有僞軍的抵抗意志。
頭頂上的飛機降到了一個足夠低的高度,向前一路掃殺,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
後面的大股騎兵跟在飛機的後面,如同狂風一般從黑水溝的品子處卷了進來,雪亮的馬刀在陽光下明晃晃一片。馬刀對着揮下的瞬間,鮮血四濺。如果之前的機槍陣地還在,哪握這些騎兵再猛。也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内沖進來,就算沖進,估計也剩不下什麽人。但此時,這些騎兵卻是摧毀僞軍的最後一把利刃。
本來楊耀峰還琢磨着要不要跟李杜提要求,從機械化旅調坦克來打頭沖進去。不過看這情形,怪不得當初李杜直接拒絕了他的提提議。另外機械化1旅也有更重要的任務,在騎兵師沖破敵陣時,機械化1旅也在周大富的帶領下馬力全開,正在全力奔赴烏穆沁旗,直指日軍所部。
“快撤!”隻聽這騎兵的規模。至少是幾千騎,哪怕在他這個師全盛時期,也不敢同如此勇烈的敵軍作戰,更何況此時就連白音勒和克心裏也掀不起一絲戰意。對方的飛機都飛到頭頂上來了,分分鍾不小心就有喪命的危險,這些過慣了作威作福日子的僞軍要是有這份面對強敵還有死戰之心的意志,也不會選擇給日軍做走狗了。
此時在車隊上的士兵們均是雄心勃勃,戰意高昂的直指僞軍陣後的日軍。卡車上的東北軍将士士氣從未如此高昂過。兩個師的僞軍四五千人的隊伍被西北軍如同利劍一般直接劈開,除了少數來不及逃走的或死或降。其餘大多都失魂落魄的逃走。用西北軍的話說,此次綏遠作戰,旨在盡可能消滅日軍之數量,至于這些充數的僞軍,根本不配作他們的敵人。
西北軍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些話的正确性,而在如此強勢盟友的協同下,此時劉多荃49軍戰意之高是前所未有的。西北軍大隊兵馬随後即至,相對而言,綏遠的日軍隻能算是一支偏師,哪怕是在華北方面軍的主戰場,河北一帶,日軍主力尚且接連受阻,更何況此次第5集團軍盡皆精銳。
因此第5集團參謀部迅根據形勢制訂了一套專門針對僞軍與日軍的作戰方案,而目光先便瞄向了聽說已經鍍過烏木沁河的日軍平綏支隊。相對于日軍派到山西的第5廣島師團,與河北的第6熊本師團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而派往綏遠的第26師團卻是由原來的混成11旅團改編而成的。不僅在質量上稍遜于籌,而且在數量上也遜色于此時李杜的第5集團軍。一個臨時組成的師團再加兩個混成旅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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