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結果如何？”姜立問道。
“可以在三十五公裏左右的位置成功捕捉到飛機的動向。”
作爲一名空軍指揮官，對于這種新式非戰鬥機器出現的意義，高志航比誰都清楚，也許探測距離還不夠遠，但對于整個航空屆來說，絕對是一項劃進代的發明。之前西北對于日軍的防禦模式主要還用人工在監視日軍飛機的動向。
但用人工費時費力，而且很多方位根本是無法監測到的。漏洞相當的大，而這幾年由于西北的建設成熟，像油廠，發電廠，攔河水壩，鋼鐵廠一些重要設施是必需要保護的，以此時西北軍工生産規模，根本無法大量生産高炮等防空武器将西北所有地方都保護起來。但這種被稱作是雷達的東西卻将未來對日本空軍的防禦變得簡單起來。這對于西北的防空意義深遠。
“三十五公裏啊，還有待提升。”姜立棱模兩可的回答了一句，雖然早些年姜立就對雷達進行了布局，甚至在美國那邊的實驗室早兩年就開始在海上進行探測船隻的實驗，美國在初期對于這些技術也沒認真重視，不過最近卻是異常重視起來。連帶着姜立在那邊的實驗室也受到了一些影響。雖然布局得早，不過那邊對飛機的探測現在還隻能達到二十多公裏的距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與财力，隻得到了這樣近似雞肋的結果。但鑒于雷達的重要性，姜立不得不一年接一年的追加投入。
“這個特斯拉教授，确實是有本事的，不過就是太頑固了一些，日本人狼子野心。侵略者的醜惡嘴臉難道他還看不出來嗎？咱們這些年對他提供了那麽多資金，讓他出些力也也推三阻四，要是他早些研發這個項目，說不定咱們的雷達已經完全可以用于西北防空了。”
說起尼古拉特斯拉。高志航的語氣便有些不岔。要不是這家夥的威望實在太高，在西北帶了不少學生，又有姜立直接提供的警衛暗中保護，高志航都有直接将他綁在實驗室爲西北作牛作馬的沖動。美國那邊作爲天眼計劃的一個分支，進行了好幾年的時間。現在仍然沒取得多大進展，西北這邊起步的時間更晚，便在尼古拉特斯拉開始主持實驗後不久，就開始有了明顯的進步，若說尼古拉特斯拉手裏沒技術，高志航是說什麽都不信的。
“人家科學家熱愛和平，要不是看在日軍幾次屠城，屠村。特斯拉教授可未必願意出手幫忙呢。”
姜立搖頭苦笑道。他也沒想到特斯拉竟然是一個全能型的科學家，不僅在交流電系統，無線電系統有着權威性的研究。在雷達上也是這樣擅長，記得後世曆史上曾傳過他的一句話，說什麽有劈開世界的能力，但卻不願意這樣去做，姜立也不知道尼古拉特斯拉是否真有這樣的本事，至少除非他願意自己表現出來，沒有人能逼得了這個頑固的老家夥。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剛毅的性格，才能在科學的道路上走得這樣長久，隻可惜民國四萬萬人口，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排在首位的。但由于落後的體制，現在卻還誕生不出這樣偉大的科學家。
“司令，俗話說人心都是肉做的，安排他身邊的人對他潛移默化都不成？”高志航試探地問道。
“這些歪腦筋就不要想了。特斯拉教授要真是個笨蛋，就不會有這樣的成就了。他也是看在日軍的殺氣确實重了些，才肯在雷達這種防禦性武器上對西北搭把手的，要求得再多，他也是明白人，未必會幫這個忙。關鍵啊。還是要培養咱們民國自己的科學家，否則這種事情上隻能看人臉色呢。”
姜立擺了擺手，以尼古拉特斯拉的性格，本來天眼計劃對方也是不會加入的。不過好在日軍的幾次暴行也幫了西北不少忙，省卻了說服特斯拉的口舌。不過尼古拉特斯拉對西北的貢獻絕不僅僅是雷達而已，甚至可以說西北工業能取得現在的成果，特斯拉功不可沒，西北的電力工業原本是幾近白紙一般的存在，尼古拉特斯拉雖然不參與到具體的事務當中，不過西北的電力布局卻是在他的草圖上完成的。所以的電力在同樣的投入下能得到相當的産出，以至于在姜立的有心作用下，有了大量的富餘，而這些富餘的電力基本上都成了涅磐計劃的原動力。這恐怕也是特斯拉始料不及的，他的本意是不願意去制造能出可怕的戰争武器，但卻成爲了人類曆史上以來最爲可怕武器的推手。
“實驗室那邊卑職派人催一催？”高志航試探地問道。要是将特斯拉得罪給氣走了，這個責任他可擔不起，首先得經過姜立的允許才成。
“不用了，後面再看吧，日軍在戰場上有什麽暴行，多搜集一些，動用些宣傳攻勢，我會讓人傳到特斯拉耳朵裏面的。”姜立擺了擺手，越是有本事的人，脾氣相應也大，更不喜歡受别人的操控，日軍行進之處，一路燒殺搶掠，根本不用費什麽心機去捏造，眼下淞滬會戰，眼看着南京就要撐不了多久了。淞滬那邊一垮下來，幾十萬大軍擁堵在撤退的路上，若是不能有序的撤下來，後面南京沒多久也保不住了。也不知道曆史上的南京慘案是否還會發生，如果真的出現，尼古拉特斯拉想必也不會無動于衷吧。而此刻姜立爲了盡快把河南的主動權拿過來，暫時與南京交惡已經無法避免，西北軍雖然還有一定的底牌，但對于南京，确實鞭長莫及了。此時哪怕是英美的雷達研究也還未走出多遠。西北的天眼計劃雖然有不少波折，不過走到現在，也算是不容易了，再說有尼古拉特斯拉這個科學界的鬼才，想必不會落後列強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