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武兄，辛苦了！”當楊虎城再次看到趙鐵樹時，也被趙鐵樹的形象吓了一跳，胡子邋遢，整個人也瘦了一圈。與當初東出潼關的鐵骨軍人形象已經判若兩人。
“這些天不修邊幅，倒是讓忠祥兄見笑了。”趙鐵樹摸了摸胡子道。
“還真别說，要不是警衛帶我到這裏來，還真以爲走錯門了。”楊虎城哈哈一笑，“外面的記者可是将你描述成鐵血将軍，不說玉樹臨風，好歹也是相貌堂堂，你這一出去，要是被那些記者拍到，恐怕要颠覆他們的認知了。原來抗日名将就是這樣的。”
“外面以訛傳訛罷了，用司令的話說，我兒子年前就可以打醬油了，又不用再去勾三搭四，況且西北這兩年就會出台婚姻法，可不興再像以前一樣找小老婆了。”趙鐵樹也沒想到楊虎城有這樣風趣的一面，隻是搖頭一笑。
“西北什麽都好，就是規矩太多了一些。”
對于西北醞釀了不少時日的新婚姻法楊虎城也知道一些，不過這并不是一刀切的，以前已經納過妾的已經是既定事實，不少人還有了子嗣，況且這一兩年戰亂，後面會死在戰争中的男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對于之前的一夫多妻制倒也用不着強行去糾正，隻是後面卻要出台正規的法律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是沒有那些束縛，哪怕打跑了日本人，這世界仍然是有錢人的天下。什麽都盡着有錢有權的人，國家還是會出問題的。絕對的公平做不到，但一個執政政府，總要做到大體上的公平。”
對于楊虎城的說法，趙鐵樹自然要予以糾正。
“哈哈。好，無規矩，不成方圓，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來談日軍的事，若是不把日本人打跑，這些都是空話。”
楊虎城打了個哈哈，趙鐵樹是姜立的心腹戰将，跟趙鐵樹去讨論西北的措施是否得當。這不是找不自在嗎？況且西北這樣規定雖然引起了一定的反響，但總體上于國于民都是有利的。
“嗯，河南的變動忠祥兄應該知道了吧。”趙鐵樹點頭道。
“嗯，姜主任此舉深合時宜，西北陸陸續續派出了三個集團軍，這河南的戰事理應由咱們來主持，以劉峙的表現，要是将河南繼續交到他手裏，咱們這三個集團軍的糧秣，後勤可沒辦法保障。日軍本就比我們來得更強，後方不靖，有這麽個不可靠的盟友，還拿什麽跟日軍打，不如早些撤回西北算了。”楊虎城臉色凝重的點頭道，姜立欲對河南動手，自然得靠派出來的幾個集團軍，楊虎城作爲指揮一個集團軍的司令官，對于此事自然是知情者之一。
“嗯，總部來電了。我把部隊調到衡水一帶，一方面彙合商震的32軍，繼續抵抗日軍，另外也監督一下劉峙第8集團軍的動向。不讓其妄動。”趙鐵樹說道，“後面石保會戰的主力就是忠祥兄了，這次我的第2集團軍可是傷筋動骨，有些部隊得拉下去休整一陣子才成。”
“機械化2旅那邊休整得怎麽樣了？關鍵時刻，可需要振武兄把這支部隊拉出來充當救火隊。”楊虎城道。
“傷亡有些大，不過機械化旅是司令的心頭肉。人員補充已經基本到位，坦克由于西北的産量有限，尚未補充完全，也差不多了。不過那邊的訓練要求高一些，除非特殊情況，暫時輕易不會再上戰場，這次第6集團軍麾下也有一個機械化旅，救火隊總是有的，忠祥兄手下實力不弱，暫時未必用得上。”趙鐵樹一笑
“真搞不清楚，難道是上面的都是腦中風嗎？還是前線的戰機太多，或者是倉庫的油料太多，能在與日軍激烈交戰的時候，下令讓咱們這種飛機在内地飛來飛去。”駕駛着編号爲鵬3号的鲲鵬式轟炸機的飛行員徐劍風嘴裏大是不岔的抱怨着。這種重達二十幾噸的大家夥在空中飛來飛去燒掉的油料可不是少數。徐劍風有些不理解爲什麽上頭會下這樣昏庸的命令。
“好了，上頭怎麽吩咐咱們就怎麽做，說這麽多沒卵用的話幹什麽！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可以事後向上級報告，現在老老實實開好你的飛機。”旁邊的同伴沒好氣地道。
“心裏煩，難道還不能說兩句？”徐劍風又嚷嚷了兩聲，不過在同伴的抱怨下，也沒再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了。
别說是徐劍風作爲一名普通的飛行員，哪怕是在西北軍的高層中，天眼計劃都是絕密。至少整個空軍部門知道這項計劃的人不超過五人，而除了空軍部門之外，哪怕是楊虎城，趙鐵樹這些軍中大佬也毫不矯情。倒不是姜立信不過趙鐵樹他們，擔心他們會将事情洩露出去，而是作爲一名指揮地面作戰的将領，暫時還沒有讓他們知道這些的必要。
徐劍風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于天空中飛過的同時，地面一台超大版鐵鍋的家夥在電流的帶動下正在緩慢的轉動。而轉動的方向正對着飛機飛過來的地方。
“捕捉到了，捕捉到了！”在一間實驗室裏，幾名學生打扮人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幾個小黑點，頓時歡呼雀躍。
“按照距離，是三十五千米左右外的土家堡一帶，立即打電話确認一下。”一道平淡，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吩咐了一句，帶着一副不算太熟練的西北口音。
“是，是，教授，我們馬上打電話确認。”學生們如夢初醒，立即提起電話。
“喂，我是實驗室楚華，在你們的方向，有沒有規模爲3架的機群經過。什麽，好，好，知道了，就這樣！”
“特斯拉教授，已經确認了，一隊3架飛機，兩分鍾前經過土家堡。”挂了電話，楚華臉上再一次難以抑制的興奮。
“嗯，通知陳上校，讓他們那邊起飛體型更小的飛機，看機器是否能成功捕捉到飛機動向。另外後面逐步加深實驗難度。”特斯拉教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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