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民國第二戰區部隊大部隊調入山西八點,在綏遠省境内僅有步兵新5旅,6旅。騎兵第6,第7師。事實上閻錫山隻顧在晉北,晉東對日軍進攻抵抗,已經顧不上綏遠,日軍蒙疆軍團不費吹灰之力,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相繼占領綏北陶林,百靈廟。除了晉綏軍騎兵6師在旗下營地區對僞軍進行了堅強阻擊之外,日軍并未遭遇多大的抵抗,輕易的攫取了綏遠大部,并且一部分兵力向包頭進軍而來。
爲了策應華北與山西戰區,緩解兩地的壓力,西北軍高調率軍北上,以至于之前一路高歌猛進的僞軍與僞蒙軍如同驚弓之鳥,原本奪取包頭的計劃也一再向後推延,進軍歸綏後就頓步不前。後宮淳中收到前線的消息之後,登時大怒,立即以一個大隊爲主力,組成夾綏支隊,和鐵道第3聯隊一部從大同剩火車西進,前往歸綏督戰。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僞蒙軍不敢違抗日軍的命令,但同樣也不敢把部隊拉出去與西北軍見陣仗。但自從這些人選擇做可恥的漢奸之後,便已經成爲了民族的異端,西北軍卻不會因爲僞蒙軍的怯戰有絲毫停頓。
“9個師的僞蒙軍,口号叫得還真響呢。”人已經抵達包土默特右旗的李杜将手裏的電報扔在桌子上,臉上挂着一絲相對輕松的笑意。相比起其他戰場的緊張,此次綏元戰區,他的壓力相對是比較輕的。
真正被李杜放在眼裏的也隻有後宮淳中新組建的第26師團,與混成第1,2旅團主力。而爲了策應山西與河北戰區。姜立又特地向第5集團軍追加了一個西北軍嫡系的17師,由熊飛任第9軍軍長,這樣第5集團軍就變成了兩個步兵軍,一個騎兵軍。另外還有機械化旅的加強集團軍。綏遠也是唯一一個無論在兵力,還是在技術兵種上都處于優勢的戰區。至于那9個師的僞蒙軍,一兩年前已經被傅作義狠揍了幾次,不管是日軍,還是李杜。對其都不算太重視。隻不過日軍既然将僞蒙軍拉出來,總是要解決的。僞蒙軍的戰力雖然稀松,但好歹有兩萬幾千人,平時不咋的,但真要是處于劣勢,這些賣國賊就會變得十分棘手了,而且這兩萬幾千人打正面戰不行,但鎮守後方卻還是足夠的。
“乘着日軍的平綏支隊在歸綏立足未穩,打他們一個突襲。利用咱們機械化旅的快速奔襲能力,打掉日軍的狗腿子。沒有這些漢奸跑腿,我看日軍是不是真三頭六臂,能同時應對幾處戰場。”李杜冷笑道。
“若是能打下歸綏,将直接威脅平綏路東段,大同的日軍也爲之震動,想要壓制咱們第5集團軍,日軍至少還要再派一個常設師團過來,一旦抽調的兵力過多,後面勢必會影響到太原會戰,希望咱們争取到的這些時間。能讓閻老西盡量将太原兵工廠的設備拆遷後撤,媽了巴子,打了這麽多年數仗,還是頭次爲了外人拼死拼活。”
刑占清想起來就忍不住罵了一句。西北軍雖然攤子不小,但拿出這些家當可不容易,除了王鐵漢的那個第6集團軍,就數他們最爲闊氣了。
“司令這次雖然是出了大力氣,不過人家閻錫山可未必會領情,咱們一個集團軍大張旗鼓的北上。另外還派了一個18集團軍進入山西,閻錫山不僅在山西的話語權大爲降低,現在因爲咱們入綏,晉綏軍又重新變成了晉軍,閻錫山心裏能舒服才有鬼了。”李杜聞言一笑道,“山西與咱們西北軍的這點龌龊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說得倒也是,當初南京搞個幾路攻西北,山西在後面可沒少使力氣,可惜被咱們打垮了一路,吓跑了一路。其他的也不敢動了。”刑占清點頭道,“兵貴神速,現在偵察兵都摸到了僞蒙軍的蹤迹了,咱們再不動手,後面日軍主力上來,想速戰速決就不現實了,眼看着冬天就要來了,如果有可能,最好能拖住日軍一部分兵力,讓閻錫山在山西能堅持過完這個冬天。”
日軍在冬天之前打下山西與過完冬再打下山西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在入冬之前打下山西,晉軍主力就被壓迫到了晉南山地苟延殘喘。而日軍卻能在太原得到充足的休整。反之,日軍在冬季來臨之前無法進占太原,後面就将陷入幾個月的消耗時間,前有守軍,後方有無數的遊擊分隊,還有第5集團軍壓在綏遠,随時威脅日軍的後翼安全,這對于日軍是十分被動的。
“誰知道,盡人事,聽天命,在晉的守軍力量是足夠的,又居險而守,隻要不犯大錯,守過今年問題應該不大,但閻錫山此人在中原大戰後猜忌之心日重,未必能很好的平衡咱們18集團軍與衛立煌集團軍,還有他本部的晉綏軍關系。利用得不好,也會被日軍鑽了空子,咱們的對手日軍可是見縫插針的主。稍有機會就抓過去了。這些是司令該考慮的事,這次配置到第5集團軍的兵力如此之多,若不是打出個漂亮的戰績來,可沒辦法回去交差。”
“是啊,六年前,司令帶着幾萬人一路西撤,現在算是正式派兵往回打了,你我六年前未能追随司令西撤,這次要是再掉隊,如何對得住司令給的這個機會。”刑占清心裏感觸地說道,當初姜立離開奉天時,刑占清等人心裏也有些怨言,畢竟當初的奉天城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過後來局勢的發展,還有西北軍眼下的規模,在抗戰中發揮的作用,時間已經說明了當初姜立選擇的正确性。而他們一幹殘兵敗将撤至西北後,仍然受到如此待遇,一如既往的被委以重任,讓他們仍然能帶兵與日軍決戰沙場,一展生平所願,刑占清心裏也不禁湧起一陣士爲知己者死的沖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