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養的跑得倒是零點快,别讓我下次再碰到你。”索拉瑟夫将獵槍扔給旁邊的随從,打了個酒嗝,今天喝高了一點,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忽然想來打獵,隻是這槍口老是在視線中晃動,以至于接連遇到了幾隻獵物連毛都沒能撈到一根。
“局,局長,咱們去林子東邊看看,那一帶獵物比較多。”旁邊随從的士兵小聲說道。
“去個屁,回去,繼續喝。”在索拉瑟夫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跨上馬背,帶着兩名士兵沿原路返回,興緻匆匆而來,卻發現來了沒個鳥味。
“去,把我那瓶珍藏了五年的伏特加酒拿過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索拉瑟夫嘴裏還滿是酒氣。
“索拉瑟夫同志,現在是爲人民服務的時間,你竟然公然在辦公室内飲酒,你作爲黨員的悟性到哪裏去了?莫非是符拉迪沃斯托克離莫斯科太遠,你無法聆聽到偉大的斯大林領袖的教誨嗎?”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窗外響起,一名身穿着黑色西服,嘴唇上留着兩撇卷胡子的中年男子在兩名警衛員的伴随下如同一股西伯利亞寒流吹進了索拉瑟夫的辦公室。
“霍,霍林科夫同志!”索拉瑟夫原本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不過看到霍林科夫高大的身體大步進門而來,頓時打了個哆嗦,“不不,我對于斯大林領袖的崇敬是無與倫比的,在,在我家的客廳裏,挂着領袖的畫像,每天清晨,我都要對着領袖的畫像宣誓一遍。”
聽到霍林科夫的話,索拉瑟夫感到一陣恐懼的寒意從骨子裏冒起。原本就怕熱的他竟然渾身一陣陣寒意。霍林科夫的話太惡毒了,此時的整個蘇聯,誰要是敢于亵渎斯大林,哪怕說斯大林的一句壞話被人聽見。其後果都是難以想象的。
“是嗎?可是我看不到你有什麽工作上的熱忱,看不到你有爲偉大的蘇維埃政權獻身的覺悟。你在工作期間飲酒,是嚴重的渎職,大量積壓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物資得不到及時的運輸,更是嚴重的失職。你的失職,甚至會影響到蘇維埃在遠東的安危,遠東問題,也一起是偉大的領袖一直擔憂的問題。”霍林科夫冷冷一笑道。
“請霍林科夫同志指導工作!”索拉瑟夫立即站直了身體,腦子裏那些酒意也醒了不少,能一步步爬到局長的位置,索拉瑟夫也不完全是個笨蛋,暗道霍林科夫總算是提到在正事上了。
“我們的鄰居民國正在遭受日本侵略者的壓迫,東南沿海一帶的通道爲日軍所切斷,現在民國所依賴的外援隻能從我國輸入。但這種情形下,民國從外界購買的物資卻大量堆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他們的血汗錢如同垃圾一樣被扔在發黴的倉庫,有的甚至因爲來不及運走堆在露天的碼頭,這是一種極大的浪費!”霍林科夫指頭索拉瑟夫,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霍林科夫同志,眼下西伯利亞鐵路的運輸也十分緊張,民國不過是一個十分弱小的國家,将他們的貨物往後壓一壓,也是十。十分正常的。”索拉瑟夫小聲的爲自己争辯了一句,不過在霍林科夫嚴厲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一米九高的漢子說話竟然跟蚊子嗡嗡似的。
“愚昧!領袖的智慧又豈是你能揣度的?日軍自從攻占民國的東北以後,關東軍集團實力迅速膨脹。已經嚴重威脅到了蘇維埃遠東的安全,另外蘇維埃在蒙古一直都有相當的利益,但這些都受到了日軍的嚴重侵蝕,這是領袖所不能容忍的,而此時,西歐的局勢也越來越緊張。蘇維埃的主要精力放在西歐,并沒有太多的精力對付日本那幫黃皮猴子。這個時候隻有民國牽制住日軍的主力,蘇維埃的遠東才是安全的!爲了扶助民國,莫斯科那邊決定低價提供民國大量軍火,甚至派出了大量的志願者去幫助民國與日軍作戰。這個時候,不容許任何人對領袖,對莫斯科的決策有任何置疑,更不容許有人拖蘇維埃的後腿,你可明白!”霍林科夫拍着桌子氣勢逼人,一頂接一頂地大帽子直往對方腦袋上扣。
“是,是,我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我一定徹底貫徹領袖的意志,請,請霍林科夫同志原諒我的失職。”聽到霍林科夫的話,索拉瑟夫身體劇烈的顫抖着,霍林科夫真要是這樣上綱上線,他的下場将會十分凄涼,他可沒有拉夫連季,貝利亞那樣的強硬後台。
“嗯,知道過錯能及時改正,你的态度是值得認可的,但隻止一次,明白嗎?”霍林科夫見對方服軟,面色稍緩,他的本意也并非是真想将這個飯桶往死裏整,否則另外又找一個替他辦事的人也是麻煩。眼下既然正好揪住了他的小辮子,就當拿這個家夥廢物利用了。
教訓完索拉瑟夫,霍林科夫很快便來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一家咖啡館的一間包廂裏。此時包廂裏已經坐了一個穿着中山裝的中年。
“霍連科夫先生,非常感謝你提供的幫助,一點心意,希望霍連科夫先生不要拒絕。”隋濤将一張彙豐銀行的支票推到霍連科夫的手邊上。
“請貴方放心,今後貴方的物資會用最快的速度運輸至新西伯利亞的。”看到這價值5萬英鎊的支票,霍連闊夫眼睛一亮,雖然他地位不低,但光憑那點薪水平時吃喝拉撒用起來可真是夠嗆。
“今後隻要我方的物資能及時抵達,到年底,還會給霍林科夫先生這個數。”隋濤淡然一笑,雖然蘇聯認爲有必要援助民國一把,但西伯利亞運力緊張卻是客觀事實。所運也不能緊着民國一家。五萬英鎊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如果能讓采買的機械與物資用最快的速度抵達西北,搶回的這些時間不僅僅是金錢,是鮮血,是生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