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部閣下!”在場的人聽到剛才的話,臉色頓時爲之一變。随着華北戰事規模的擴大,之前的日本華北派遣軍已經正式升格成爲華北方面軍。想不到在方面軍司令官寺内壽一趕到之前,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已經率先趕到戰區。岡部直三郎在軍中,以前在陸士任教的時候便一直以嚴厲著稱,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不少參謀官此時都禁若寒蟬。
“橋本君,你來華北參戰的時間比較長,說一說這段時間帝國的損失吧,看看被一些人一直不拿正眼看的支那軍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想象的那般不堪一擊!”岡部直三郎将手裏的文件直接扔在桌面,在主位上坐了下來,作爲華北方面軍的總參謀長,在寺内壽一趕到之前,作爲寺内壽一的代表,自然有權力主持這一次會議。此時寺内壽一仍然還在趕往華北的途中,僅管取得了平綏作戰的初步勝利,察哈爾已經成爲日軍的囊中之物,但鑒于之前日軍陸續遭遇到的嚴重損失,岡部直三郎認爲有必要給這些将領們敲一下警鍾。不要再因爲一些大意讓帝國軍隊遭受到不必要的損失。
“是,岡部閣下!”橋本群站起身來。
“截至目前爲止,我部空軍共損失各式戰機37架,各式轟炸機41架。偵察機6架。陣亡飛行員83人。輕重傷6人。失蹤13人。”
“我部華北派遣軍第1軍共損失各式輕型坦克53輛,中型坦克21輛,損失各式汽車57輛。損失37mm口徑以上各式火炮76門,天津廊坊一線兩階段的戰争中,帝國相繼陣亡了7539人,此次在北平一線,牟田聯隊被支那軍所殲滅,再加上之前援救牟田聯隊的損失。陸續陣亡将士達4581人。不過總體上來講,我們讓支那軍付出了更爲慘重的代價,眼下天津一線的孫殿英部兩個團陷入我軍包圍之中,支那西北軍機械化2旅已經被20師團殲滅大半,由于損失過重已經退出戰場。綜合上講,敵軍的傷亡超出我軍三倍以上。”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前後幾次作戰,敵軍共損失坦克26輛,各式飛機53架。與帝國軍人對抗的支那軍中也分三六九等,造成我軍最大損失的支那西北軍。也就是在廊坊一役中,西北軍機械化2旅的坦克部隊打出了一場經典的以少勝多的戰例。若非山下奉文旅團長接應得力,千葉平川的坦克聯隊主力很可能已經被全部殲滅。”
“給我軍造成傷亡最多的地方也是在廊坊,同時爲了營救被圍的牟田聯隊,負責救援的第6師團一部也遭到了支那西北軍的頑強阻擊,在與支那西北軍的對戰中,一個獨立輕型坦克中隊超過四分之三的坦克被敵軍所摧毀,同時還損失了上千帝國軍人。同時,牟田聯隊卻被支那軍的雜牌29軍所殲滅,而負責進攻天津的20師團一部,由于支那僞軍張慶餘,張硯田的反叛,使得我部在通縣毫無準備的士兵六七十人直接被叛軍殺死,并且有了這部叛軍的配合,20師河島劍義大隊在叛軍與孫殿英部支那軍的夾擊下,猝不及防,損失慘重。帝國損失在支那29軍,孫殿英41軍手裏的士兵加起來多達4800餘人。這還是在平綏路作戰尚未結束,傷亡報告還未打上來的情況下。”
“諸位,我說了這麽多不着邊迹的,你們知道我最終想說的是什麽嗎?”岡部直三郎凝聲問道。
嘶,在場不少人也是剛了解到最新統計出來的戰損數據,都不禁爲之倒抽了一口冷氣,從在盧溝橋發難,後面真正打仗到現在,還不足一個月的功夫,便損失了如此多的坦克與飛機,尤其是坦克方面補充比起飛機還要難,兩百六七十輛坦克幾仗打下來便被幹掉了近三分之一,爲了滿足華北戰局的需要,甚至抽調了一部分原本應該被派往上海的坦克部隊。畢竟華北戰局才是陸軍部的主攻方向,至于上海那邊打得好,大頭的功勞也被海軍那邊拿走了。
“岡部君這是在指責我之前指揮不力嗎?”香月清司眯着一雙眼睛,頗具威懾力的看着岡部直三郎,别人怕岡部直三郎,但在場這麽多軍界大員,自然也有不怕的,香月清司便是其中之一,而且香月清司對于素來主持全面擴大對華作戰的岡部直三郎,還有寺内壽一素來沒什麽好感。他并不是沒有後台的,就算寺内壽一當選成爲華北方面軍的司令官,隻要不被對方捏住把柄,寺内壽一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在華北方面軍第一軍裏面,他的話比寺内壽一要好使。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我隻是在陳述實情,至少,這次平津作戰,第1軍吃虧是不争的事實。無論是坦克,還是飛機的損失數量都在支那軍之上。”岡部直三郎冷眼道,作爲方面軍的參謀長,他自然要維護方面軍司令部的威嚴。
“平津作戰,帝國雖然蒙受了一定的損失,但曆次與支那軍的對戰中哪次沒有損失的?而且造成損失也并非第一軍在指揮上造成的失誤,是情報機關的重大失職,在廊坊一役,千葉平川的坦克聯隊主力本可一舉擊潰敵軍的坦克部隊,進而對支那軍王牌部隊機械化二旅予以緻命的打擊。這對于派遣軍來說,機會難得。但我們對于支那軍内出現的步兵反坦克武器竟然一無所知,導緻千葉平川的坦克聯隊主力五十多輛坦克對戰支那軍的不足三十輛坦克失敗。支那西北軍的機械化2旅的精銳程度,戰力并不在帝國軍隊之下,帝國自從31年與支那西北軍交戰以來,遭受損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