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馬兒跑,自然要喂點草,這次咱們可是跟日軍來拼命的,不過司令,卑職有句話如梗在喉,卻是不吐不快啊。”劉月亭眯着眼睛道。
“有什麽話就說。”孫殿英說道。
“聽說上海那邊南京也跟日軍打起來了,再看華北這架勢,日軍可是完全拉開了架勢,恐怕不會像上次長城抗戰那樣見好就收了,後面的日軍怕是會源源不絕,這天津的形勢怕是不容樂觀啊。”劉月亭憂心忡忡地說道。
“劉兄你這是什麽意思,日本人難打誰都知道,當初在察哈爾就領教過了。大家心裏不是沒數,難道難打這仗就不打了嗎?”雖然說論實權,徐理中這個副軍官未必比得上劉月亭這個正牌的師長,但在這種問題上,徐理中還是能做到據理力争的。
“徐副軍長說得在理,日軍在我國爲非作歹,我等雖非天性純良之人,但終究是有些血性的軍人,41軍雖然貧困,但可不能做了東北軍第二,張少帥挨的罵名我可不想成爲少帥第二。”
孫殿英睨了劉月亭一眼道,孫殿英不知道的是在抗戰進行到最爲艱難的時期,他選擇了投降,當了可恥的漢奸。比起意氣用事。最後卻能迷途知返的張學良他卻被永遠的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不過孫殿英曆史上在早期的長城抗戰,七七事變後的曆次抗戰中也出了不少力氣,最後也确實是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選擇投靠日軍,在早期總算是有些功勞的。此時的孫殿英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當漢奸。
“不是。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後面日軍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這仗也勢必更難打。與其如此。咱們不如先給日軍來個三闆斧,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打出點成績來,也好伸手向西北再讨點好處。順便也把隊伍拉下去一批整補,以圖在後面的作戰中不至于太過于被動,若是打成了添油戰,不能發揮出咱們初期在兵力上的優勢,一旦等日軍後面的援軍大批增援上來,咱們可讨不到好,到時候損失慘重。又沒有足夠的功勞,向西北要東西也得低聲下氣,西北還不見得會給。”聽到孫殿英與徐理中的話,劉月亭連忙解釋道。
“嗯,說得倒也有些道理,姜立以抗日起家,對待抗戰上,眼裏最是揉不得沙子。”孫殿英沉吟了一陣點頭道,“也罷,就沖西北這次提供的東西。也值得跟日軍拼上一拼,若是姜立厚道,老子跟日軍打上幾仗也不是不行,若他玩陰的。老子大不了跟他磨洋工,傳令下去,拿下天津,第一個攻進天津的,老子出錢讓他到八大胡同裏面快活幾天!”
“是,軍座!”在場的人聞言紛紛哈哈一笑。
轟!一陣地動山搖的震顫聲中。幾架日軍飛機肆意的在空中盤旋,黑洞洞的機槍從空中掃下來。密集的子彈掃翻了地上一片人馬。之前還逶迤前進的士兵們頓時死傷枕藉。
“保護軍座!”
“保你娘,趕緊的,把機關炮給老子架起來!”孫殿英眼兒尖,看到日軍飛機出現的第一眼,便眼明腳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但此時爆炸聲已經響起。座下馬受驚前蹄忽地揚起。馬背剛好頂到了孫殿英的腳,導緻孫英的動作變形。原來敏捷快速的動作瞬間變形,而且還變成了臉先着地。若不是手往地上撐了一下,說不準這脖子一歪就見先祖去了。雖然揀回了一條命,不過這臉估計也變了形,孫殿英從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能知道估計是紫青一片了。看到天上耀武揚威的日機,孫殿英暴跳如雷。
幾門機關炮對着天上一通猛掃,清脆的撞擊聲中,彈藥被送至天上炸開。
“混蛋,特高課的不是說孫殿英的部隊裝備相當落後嗎,竟然裝備了這麽多的防空武器。”飛行員三潘吉酉感到飛機輕微的一顫,一眼看過去機翼上竟然破了兩個洞,但隻是被洞穿了,還好對方的炮彈沒有直接在上面爆炸。否則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後怕了。
三潘吉酉駕駛着飛機搖搖晃晃的朝遠方飛去,另外幾架飛機看到同伴的遭遇,也駭了一跳,隻能呆在一定的高度将航草草從地面敵軍的頭頂上扔下去。
“******,我們才到霸州,日軍的飛機居然就來了,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麽幺蛾子,肯定是漢奸,搞不好還是内奸!”徐理中此時也灰頭土臉的從地面爬起,雙眼滿是怒火。
“沒錯,前面那麽多的部隊不炸,偏偏炸咱們這一窩,擺明了是沖咱們來的。咱們41軍這些頭頭腦腦跟日軍幹了幾次都沒栽,這次差點就栽一塊了。”劉月亭的形象此時稍微好一點,搶在前面将孫殿英扶住,嘴裏此時也罵開了。
“******,這次日軍炸不死我,看我怎麽收拾這幫狗雜碎!”孫殿英此時将天津的日軍給記恨上了,怒聲道,“立即給趙鐵樹拍電報,請西北軍派飛機适當掩護一下41軍,他娘的,他們在廊坊動則五六十架飛機跟日本人都打得不落下風,咱們這樣光溜溜地挨日本人炸也不是個事。”
“就是,西北軍的飛機厲害,也不能緊着自己一個人用,都是過來抗戰的,西北軍一家又不能包打了天下。”劉月亭此時也幫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