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蔣委員長一直緻力剿*共,卻對日軍的步步進逼不太上心。蔣委員長的口頭承諾自然不可能輕易打楊虎城。但并沒有政治家天賦的張學良卻找了個很好的台階下,對于蔣委員長的承諾并沒有多少懷疑。因此此時在西安城裏也暴一場激烈的争吵。
“不行,蔣委員長出爾反爾也不是沒有過,現在隻做個口頭承諾,萬一他到南京以後翻臉不認帳,我們豈不是縱虎歸山!”楊虎城對于此時便釋放蔣委員長的提議直接予以否決。哪怕是張學良,他也不會因爲給對方面子卻放掉蔣委員長。
“怎麽不能放,現在委員長不願意簽字,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西安,難道強按着委座簽字不成,中央軍現在随時可以開進陝西,中央軍的飛機轟炸了三原,臨潼幾地,眼看着就要炸進西安城。難道中央軍會同意咱們扣押委座一世?難道憑我的東北軍和虎城兄的十七路軍就擋得住存心報複的中央軍?”
扣押了蔣委員長之後,原本一直處于合作關系的張楊兩人此時因爲政見的不同,也開始出現了裂痕。此時張學良是傾向于放蔣委員長去的。
“哪怕是殺了,也比縱虎歸山來得好。”楊虎城眯着眼睛說道。
“什麽!”張學良被楊虎城的膽子吓了一跳。
“眼下咱們是已經将委員長得罪死了,若是蔣委員長真下定決心抗日爲何簽署公開的聲明?他到南京咱們再也拿他沒辦法,委員長若是打着秋後算帳的主意,咱們能耐他何?”楊虎城哼了一聲,他起于微末,現在的地位全是一手一槍拼出來的,論膽識與見識自然不是張學良這個官二代能比的。
“不行。委員長是國家領袖,萬萬殺不得。這是要弄出大亂子的,委員長一事,中央軍勢必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一場内戰無法避免,國家還哪有力量來應對日本人的威脅?”張學良反駁着說道,在他看來,若是依了楊虎城的做法,才是真正的會讓天下大亂。
“死了一個委員長。難道南京不能再選一個?民國這麽大,能人輩出,南京城裏的也不少,少了他蔣委員長難道大家就不抗日了?現在跟咱們有過節的是蔣委員長,新上任的委員長隻要他能停止内戰,一緻抗日,我楊虎城便服他!張副司令别對蔣委員長抱有太大的期望,他以前連胡漢民都敢扣押,你以爲咱們兩個人的身份地位聲望在國*民*黨裏面能比得過胡漢民?”楊虎城語氣森然地道,他對于蔣委員長的人品可并不怎麽信得過。甯願這次下手狠一點。哪怕挨上些罵名,也不能将自己的生死操控在别人的手裏。
“這,不成,絕不能殺委員長,虎城兄容我再思量兩日,一定有更加穩妥的辦法!”張學良見楊虎城态度頗爲堅決,心裏吃驚非小,不過此時戍衛西安城的雖然由楊虎城的十七路軍與他的東北軍共同完成,但七個團裏面有六個團是十七路軍的,隻有一個團是他的。實力對比懸殊。倒不合适跟楊虎城直接鬧翻,眼下還是先拖住楊虎城再想别的辦法。
“副司令,主席,蘭州那邊來人了!”趙壽山拿着一紙電報走到門口大聲說了一句。然後又壓低了聲音道,“同陝北的人一起來的。”
張學良與楊虎城兩人同時心頭一凜,陝北的共*員跟蘭州的人一起來,是否說明兩個勢力已經走到一起去了?若是陝北得到了蘭州的支持,足以在西北站穩腳跟,是否還會像之前那樣支持停止内戰一緻抗日的策略?
“楊主席。張副司令,久違了!”邵力子與劉瀾波,周總同時走了進來。邵力子向楊虎城與張學良同時拱了拱手,就這次誰來西安蘭州那邊是經過一翻争論的,畢竟是從東北軍裏面分離出去的,面對少帥這麽個老長官,黃顯聲以前是張學良的嫡系,馮占海還能跟張作相扯上點親戚關系。就算跟張學良關系遠一點的李杜,馬占山,那也得是張學良的部下不是。以前好歹受過老張家或多或少的恩惠,談判起來多少有些制肘。至于政界的藏式毅更不用說了。思來想去也隻有把邵力子推到了西安,當然派劉瀾波過來因爲劉瀾波本身就是個黨員,又在西北軍中擁有着一定的地位。
“原來是邵主席,周政委過來了,你們來得正好,我跟張副司令正在讨論如何處理蔣委員長的問題。蔣委員長之前一力堅持内戰,現在也隻肯做出口頭協定,絲毫沒有要團結一緻抗日的想法,我的意見是留着是個禍害,還不如早點處理掉了事。你們以爲如何?”楊虎城直接了當的将想法提出來,左右眼前都是在西北落戶的勢力。這方面也沒什麽好隐瞞的。
“不可,現在的國民政府派系山頭林立,更有汪精衛等抗戰悲觀派,蔣委員長雖然此時還未認識到團結抗戰的重要性,但他在南京的地位目前來說還是不可取代的。除了蔣委員長,現在也沒有誰能壓服粵系,桂系,湘軍,南京勢力最大的黃埔系也勢必将四分五裂。畢竟還是有不少人是忠于蔣的,到時候恐怕西北當真要興起一場大戰。”周總目光敏銳,一針見血的指出楊虎城這種法子的弊端所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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