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 唐時堅不無惋惜地道, 無法讓這種坦克用最強狀态出擊, 終究是讓人有些遺憾。 從事實上來講, 複仇者的攻擊力實際上是比不上用穿甲彈的維克斯6噸坦克的。
“穿甲彈的事我再想想辦法。” 姜立拖着下巴道, 西北此時能做出高爆彈與榴彈已經算是不錯了, 如此短的時間裏想要面面俱到顯然有些好高骛遠了。“這種坦克的技術工藝都掌握了嗎?”
“雖然坦克的改造與設計思路基本上來自于德籍技師, 我們一方的技師還處于學徒狀态, 但這種複仇者的坦克生産技術我方已經完全掌握。 有了這次寶貴的經驗積累, 後面坦克研究所的技師與工程師在生産線上積累一定的經驗之後, 也可以一邊學習, 一邊自主研發新的坦克。”
雖然不願意朝不好的方面去想, 但有些事并不是你做駝鳥就不會發生。 吃透了維克斯坦克的技術之後, 德國至少在坦克研發合作的熱情僅在于西北提供的資金了, 随着希特勒上台對坦克的加大投入。 現在的熱度隻會越來越低, 包括其他方面也是。 姜立很早就想到了這點, 再聯想到虎式, 虎王坦克。 穿甲彈的作用恐怕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雖然對于日本人的豆丁坦克, 高爆彈已經足夠用了,但姜立的假想敵從來就不是日本陸軍, 而是來自于北方的蘇聯, 作爲獨裁者的斯大林很難接受外蒙被民國所控制。進而威脅蘇聯至關重要的西北利亞鐵路。 二戰中的蘇聯雖然犯下了不少錯誤, 但能在德國的飛機大炮下堅持下來也有其出類拔萃之處。 至少蘇聯的坦克洪流也許在質上還比不上虎式與虎王坦克, 但考慮到生産效率與綜合性能上并不遜色德軍太多, 到了戰争後期, 雙方在武器上的差距已經被無限制的縮小, 甚至在戰鬥機上, 蘇聯也許并未像史書那樣超越了德軍, 畢竟曆史由勝利方書寫。 但至少也達到了接近與德軍持平的水平, 并未形成代差。
所以蘇聯才是姜立的第一假想敵。 日軍鑒于其戰争潛力, 确實隻是中華民國的一塊磨刀石而已。
“掌握了生産技術就好。” 姜立點頭此時也比較認同坦克研究所的工作。 畢竟此時維克斯坦克, 蘇聯即将服役的t26,或者是眼前西北的複仇者, 都是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 在德國人的幫助下, 民國此時對于坦克的研究并未落後蘇聯多少。
“這, 這真是西北自己生産出來的坦克?” 相比起姜立的淡定, 田見龍與孫立人, 李杜, 馬占山等人聲音裏都帶着一絲顫抖。 孫立人是海歸的軍事留學生, 田見龍。 李杜, 馬占山都是在戰場上親眼目睹過坦克威力的。也吃了日本人坦克, 裝甲車不少虧。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西北自産坦克的意義。
“如假包換, 坦克研究所的努力不比打一場戰役更容易。 到複仇者走下生産線的一刻。 整個研究所的人員沒有一個人每天的休息時間超過6小時的。” 姜立說道。
聽到姜立對坦克研究所的肯定,唐時堅雙眼忍不住微微一紅, 沒有從事研究的人不了解期間的艱辛與努力。 西北之前對于坦克的生産完全是一片空白, 在與德國人的合作中也是充當着學徒的角色, 但是從一片空白到掌握複仇者全套的生産技術, 那些技師。 工程師付出的努力與汗水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在德籍技師已經解決問題的情況下, 他們仍然要廢寝忘食的進行攻關, 争取将每一項技術都吃透, 所以唐時堅才敢當着姜立的面說西北已經掌握了複仇者的全套生産技術。如此短的時間, 不得不說是一次奇迹。
“司令, 哪怕是之前的奉天會戰, 淞滬抗戰與 長城抗戰, 卑職仍然對司令過早地撤出奉天導緻東北過早的淪陷心有怨言, 但直到現在,卑職才能體會到司令的良苦用心。司令說得對, 必要時候的後退不是因爲怯弱, 是爲了更好的反擊。 ” 馬占山一臉振奮地說道,“ 自從司令撤離奉天之後, 不知道有多少弟兄倒在了日軍的鐵王八之下, 多少次戰鬥眼看着抗日軍占了上風, 因爲日軍這種武器的出現轉勝爲敗。有了這玩意, 日軍的那些鐵王八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耀武揚威了。”
“司令所做的努力可不僅僅是坦克, 西北新下線的戰機也已經取代了之前進口的福克d16, 在長城抗戰當中, 西北的空軍可是與日軍鬥了個旗鼓相當, 否則也不可能打得出羅文峪大捷。” 王鐵漢在旁邊補充着說道,不怕不識貨, 就怕貨比貨, 王鐵漢親自帶領一個軍的部隊出擊長城防線, 看到南京方面派過來的徐庭瑤17軍之後, 才更深刻地感受到姜立爲15路軍所做出的努力, 不管是空軍, 還是地面火炮, 這些積蓄着15路軍心血的暫1軍都是姜立東拼西湊拉扯起來的結果。 如果沒有足以與日軍抗衡的火炮與飛機, 暫1軍拿什麽将日軍一個旅團圍在羅文峪一通亂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