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梅塞斯密特最終還是沒有讓何育傑,王助幾人吃閉門羹。但态度也談不上有多熱情,純粹是把幾人當作潛在的客戶,不過威利梅塞斯密特對于這幾個黃皮膚的潛在客戶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抱歉,我們無意提及威利先生的過去,這次我們前來,是聽說威利先生用重開巴伐利亞飛機制造廠的打算,并且聽說了威利先生打算簡化飛機的制造過程,可以在相同的投入下使得飛機的生産擴大化。我們認爲這是非常有前景的看法,所以想尋求威利先生一起合作,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美國耶魯大學航空系的碩士畢業生,曾經在波音航空公司擔任過首席設計師,後來在美國的歧視下,我回國了,想用自己學到的知識爲國家的航空事業做一些貢獻,不過遺憾得很,這些年來我的努力看上去沒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在威利這個看上去是事業上的失敗者面前,王助也提到了自己并不怎麽出衆的經曆。在民國荒費的這幾年都是極爲珍貴的,西方列強的航空業發展取得了長足的長勁。雖然他不知道姜立那邊爲何會對威立此人如此重視,畢竟對方現在還沒設計出一款比較出衆的飛機。可回過頭一想。威利梅塞斯密特雖然現在是個破落戶。名不見經傳的甘肅更是破落戶中的破落戶。
哪怕巴伐利亞飛機廠破産倒閉。但這家工廠也是從歐洲大戰以前就一直存在的飛機制造工廠,曾經高峰期達到月産200架的規模,其質量能得到德國政府與軍方的認同質量是十分過硬的。相對于在航空制造業上的基礎而言,巴伐利亞飛機制造工廠比起民國要強了不知多少倍。雖然跟其他大型飛機制造廠比起來要差了不少,但那些大型的航空公司會正眼看民國甘肅這樣的小家小戶?
“耶魯大學的碩士畢業生,那是一家非常不錯的大學。是的,我也想用自己的知識爲國家做些什麽,但一直事與願爲。”聽到王助的過去後。威利不禁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對王助這個黃皮膚的家夥多了幾分認同感。
“但我們并不會因爲以前失敗的經曆而有所氣餒不是嗎?”王助一笑道。
“看來咱們的看法還是比較一緻的,不過言歸正轉,不知道咱們有什麽可以合作的地方呢?”威利聳肩問道,雖然認爲這幾個黃皮膚的人還算不錯,但要上升到合作的關系上就必須有利益上的共同點了。
“嗯,想必威利先生也知道,我國現在的工業基礎十分薄弱,暫時還不具備建造一家現代化飛機制造廠的能力,所以我們将目光放到了國外。也就是威利先生你的身上,巴伐利亞飛機制造廠雖然破産了。但仍然是一家十分有實力的工廠,隻是暫時缺乏好的設計。沒有訂單無法養活這家工廠的員工。一種好的飛機設計需要靈感,這裏我們并沒有懷疑威利先生能力的意思。所以我方想通過出資的方式,參與到飛機的設計生産中來,另外也帶了一些人過來,希望能受到巴伐利亞飛機廠的鍛煉,爲以後回國建造飛機制造廠提供一定的人才儲備基礎。”
王助頓了一頓面容嚴肅地說道,“貴國自從十幾年前的歐戰結束以來,一直受到其他國家壓迫。而我國現在正面臨着日本的入侵,從去年到今年已經有十幾萬人死在了戰場上,我們在航空上的弱勢使得迫切的需要一種足夠先進的戰機。去改變國人被日本人屠殺的現狀。威利先生,希望你能接受我們的請求。”
“這,你們也知道恢複巴伐利亞飛機制造廠的事并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事實上我的合作人魯澤爾也占有相當的話語權,這件事我必須跟他商量才能回複你們。”威利想了一下,謹慎地說道。
“這是應該的。”王助點頭,這次前來,隻要威利這些德國人不對他們抱有成見便是一種勝利,因此王助不失時機地說道,“這次我所代表的勢力允許我有五十萬美元的支用額度,如果不能跟貴公司合作,我們會繼續尋求其他的合作對象。”
“五十萬美元!”威利聽到這個數字頓時腦子裏的思維一陣淩亂,這相當于大概210多萬德國馬克。絕對是一筆巨款了,事實上哪怕是跟魯澤爾合夥把飛機制造廠重新拉扯起來,威利心裏也沒把握能堅持太久。就在去年,他設計的m20小型單引擎運輸機被漢莎航空公司買走了幾架,不過m20是款十分不成功的民航運輸機,故障率極高,直接墜毀了幾架,自然死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人便是漢莎航空公司總裁米爾希的摯友。
親如手足的發小死了,米爾希自然對威利恨之入骨。如果隻是他的恨意倒也罷了,壞就壞在米爾希還是個十分狂熱的法西斯份子,并且是現在德國民用航空主席。去年巴伐利亞飛機廠的破産便是出自米爾希之手,一直到現在都還未恢複過來。在生意場上樹立了一個這樣強勢的死敵确實是件讓人非常窩火的事。對上米爾希也讓他對于飛機制造廠的振興十分的沒底氣。也許是該爲飛機制造廠另做打算的時候了。再拼一次吧,還是不行,在工廠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沒有别的選擇了。威利梅塞斯密特如此決定着。
王助将威利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一笑,看來這個洋人是有些心動了,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傲氣的洋人在錢面前大多也是卑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