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日軍的這一進攻舉動似乎在對方的意料當中。日軍也沒能想到遠處的小林子裏還有一處隐藏的火力點尚未開火。
“又是老套路。”趴在樹上的馬東升撇了撇嘴,他手裏的擊殺已經達到103人,隻比徐寶山,趙鵬兩人差一點,當然,隊長也是個猛人,如果不是出于指揮隊伍的需要,殺敵肯定是最多的人一。以馬東升這些人對日軍作戰豐富到極點的經驗,也是出于對日軍編制的了解,日軍小隊規模的士兵對他們最有威脅的便是擲彈筒和機槍手。那些沒有配備瞄準具的普通士兵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要日軍确定了射擊的範圍,便能用機槍與擲彈筒進行火力壓制,這一套對付民國的普通軍隊極其管用,因爲民國普通的軍隊不管是在射擊,還是火力上都要被對方絕對壓制。但對于窦玉仁帶出來的這支特戰隊還欠了不少火候。
随着砰砰砰地一道道槍響,不斷地有日軍栽倒在地,在擲彈筒手,軍曹,還有小隊長相繼被擊斃之後,這支日軍小隊便徹底成爲被虐的對象。對付窦玉仁這樣的特戰小隊隻有三種辦法,一是用絕對優勢的兵力将對方包圍,二是用絕對的火力進行覆蓋性炮擊。三是用特戰隊對特戰隊。用兵力優勢并不算特别突出的常規部隊跟姜立在十萬軍中精心選出來的精銳碰撞結局當然十分凄涼。
槍聲并不密集,不過在日軍的眼裏。這種零星的槍聲簡直比槍林彈雨的戰場還要來得可怕。往往在發現對手之前。對手便能将他們給解決了。一個小隊已經死傷大半。
随着日軍小隊已經被窦玉仁帶領的精銳戰士們給壓制時,騰出手來的張楚九又打出幾發迫擊炮。落在河岸邊一處機槍手附近。傾刻間将機槍與附近的日軍都掀飛了,将松軟的泥土炸出一道大坑。
“殺!”在小船離河岸邊還有一米多遠時,上面的士兵便急不可耐的直接一躍上岸,腳踏實地的感覺真是不錯,沒有多作停頓便向岸邊的日軍撲殺過去。第一批登岸的士兵大多倒在了日軍的射擊當中。不過戰友的死亡絲毫擋不住後面渡河将士的狂熱,大隊的士兵踩過戰友的屍體繼續猛攻日軍陣地。
24混成旅團得知**精銳派兵從紀家橋渡河的消息,連忙又派來一個大隊的兵力進行攔截。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日軍的援軍才殺到,261旅超過一個團已經成功的過河,并且将岸邊的兩百餘日軍全部肅清。
“以爲你們還會遲一點再來,沒想到現在就已經趕到了,這次渡河你們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岸邊的日軍已經被消滅了,你們的部隊還不現身嗎?”宋希濂跟窦玉仁握了握手笑道。
“宋旅長,隊長就是我們的長官了,除了警哨的三人,剩下的已經全部在宋旅長的眼前。我們隊長說不了話,請宋旅長見諒!”窦玉仁是啞馬。平時都是副隊長趙鵬代爲下令。
“什麽?你們隻有這麽一點人?”不止是宋希濂,他身上的幾名警衛,還有敬長都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是的,宋旅長,軍中無戲言!”趙鵬語氣肯定,對于宋希濂的神情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宋希濂等人頓時倒抽了口冷氣,眼前十幾人竟然虐殺了日軍一個小隊,不過如果讓他知道眼前這些人除了新加入的幾名成員外,手裏大多都有幾十号日軍的性命不知又會是一番怎麽樣的表情。不過看這些人的裝具,十幾個人裏面竟然攜帶了一門小口徑的迫擊炮,一挺輕機槍,其他的都是清一色的德國原産毛瑟九八,上面還加了一個其他士兵所沒有的瞄準鏡。另外褲頭上還别着一把精心打制的軍刺。無論是穿着,還是這些百戰精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确實與常規士兵有着很大的區别。
且不說這支特戰小隊給宋希濂帶去了多大的震撼,19路軍指揮官蔡廷锴得知廟行一帶形勢危急,當即于上午9時起對江灣至蘊澡浜全線對日軍進行反攻,沖擊敵軍進攻勢頭,于是第61師,第4,5兩團從江灣西北向日軍側擊。以78師一個團接替61師楊家樓防務。另以一團控制于夏家宅,策應八字橋和江橋守軍作戰。第61師在右翼,已經成功渡河的宋希濂261旅在左翼。
兩個不同派系的19路軍與張治中第5軍打出了神配合,各部到達既定位置後一起向突入到麥家宅及南側墳場一帶的日軍實行反攻。這部突入進來的下元熊彌24旅團一部原本是一支奇兵,可因爲宋希濂強渡成功,由于兩支不同派系**打出的配合,奇兵又一次變成了孤軍,在三面被夾擊的情況下,倉皇潰退,僅一小部留在金家塘,麥家宅一帶頑強抵抗掩護主力部隊的撤退,血戰至晚上八時,該部700餘日軍被國*軍盡數殲滅。
全線進攻的失敗,日軍指揮官植田謙吉調整策略,由全線進攻改成重點突擊。集中第9師團主力和飛機,火炮重點攻擊麥家宅,金家塘以東的87師陣地。集中炮擊對守軍陣地炮擊時間持續近兩個小時。在遭受部分傷亡之後,張治中及時将87師撤出。炮彈的強大摧毀力幾乎将87師陣地夷爲平地,随後日軍順利占領了該陣地。不過此時87師元氣仍在,與增援過來的61師,78師預備隊再度反擊,經過往返數次慘烈的拼殺。國*軍死傷近兩千人,日軍扔下上千條屍體,陣地又恢複到第9師團主力發起進攻時的初始階段。不甘心失敗的植田謙吉又組織起了一次進攻,但在張治中第5軍與19路軍的頑強反擊下,進攻的部隊再次被正面頂了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