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兩湖,河北,山東,四川都有大量的難民,我已經托關系去聯絡那邊的熟人了,相信不久就人示斷的有人進入甘肅。”
邵力子點頭,姜立對于建設上的事是不遺餘力的,那些從奉天搬來的大量機械不說,畢竟是現成的,但一條鐵路動則幾千萬元,就是南京也沒這個魄力,但姜立卻力排衆議的主張修建這條鐵路,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的鋼軌是向洋人采買。這可得多花不少冤枉錢。
邵力子已經勸過姜立,不過姜立一意孤行,他也沒辦法了。他也有些納悶,馬麟,馬鴻賓,還有以前見過的一些地方督軍,省主席之類的都是先把自己的荷包裝滿了再說,鮮有顧及地方民生的。而姜立卻剛好是個另類的極端,大量的金錢往外揮豁,以至于現在上海那邊不斷有洋人向蘭州這相對破落的地方趕。在這方面姜立自然也有自己的考慮。跟以前一樣,金錢買不回時間,姜立在盡可能的搶在全面抗戰爆發以前。用最快的速度修建好這條鐵路。
雖然向洋人買鐵軌是件費錢的事。但此時在經濟危機的打擊下。能買到的東西也是最爲便宜的。甘肅的鋼鐵産量短時間也沒辦法提升到讓人滿意的程度,生産出來的鋼鐵也要先滿足軍工生産,後面大量的工廠,民房,農具,以及汽車,拖拉機的生産。以甘肅的鋼鐵産量都不一定能喂得飽,哪裏還能抽出足夠的産能建設鐵路。
有些錢。是省不了的。早一年将鐵路建成便能早一年投入運營。随着西北工業的發展,未來對鋼鐵隻會更大,坐着等甘肅自己生産出來的鋼鐵無疑會浪費非常寶貴的時間。
…………..
叮鈴鈴…….
威廉百無聊賴地看了看遠處的辦公室門,對旁邊的約翰打了個眼神。
“你這個懶貨,總是指使我幹活,記得中午給我加一份加雞肉的漢堡,别總是整一些廉價的東西給我,吃得都想吐了。”約翰沒好氣的看了威廉一眼,起身向門口走去。
“好吧,我得承認。你開門的姿勢跟開坦克的姿勢一樣帥,我也想跟你整一份大塊的牛排。加蛋卷三明治,最好再一份美味的黃油。但依照現在坦克的銷售,我想隻有等到下輩子才能吃得上這樣的美食。如果再賣不出去幾輛坦克,我想過不了一個禮拜,咱們得跟那些流浪漢一樣,睡着報紙鋪成的床,啃着難吃的黑面包度日子了。”威廉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房門被打開,隻見外面露出一個黃皮膚,穿着藍灰色軍服的青年,青年人的眼神給人以極銳利的感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東面那瘦弱的黃種人會有這樣凜凜的威風。
“約翰,威廉,你們的客人來了,這是田見龍先生,來自遙遠的東方,中國,想向你們咨詢一下關于采買維克斯mke坦克的事。快振奮點,你們有活幹了。”将田見龍帶過來的那名中年白人向兩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将田見龍扔到了這裏,轉身離去。
“來自中國?噢,上帝,我還以爲能做成一樁大生意,看來又要讓我們失望了。不過顧客就是上帝,約翰,去招呼你的上帝吧。”威廉無精打采的向約翰擺了擺手,興趣缺乏的又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威廉,你再這樣把什麽事都推給我做,我用上帝的名義保證一定會踢爛你的屁股。”約翰回頭怒盯了威廉這個懶貨一眼。回過頭面對田見龍時,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不過也隻能說不算冷淡,與熱情還八杆子打不到邊,“田見龍先生是吧,我叫約翰,該死的經濟危機來得太不是時候了,連我們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所以抱歉,沒什麽好東西招待你。”
田見龍看着眼前的茶杯,裏面那劣質的茶葉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的。對于這樣的待遇他也不以爲意。早就習以爲常了。
“約翰先生,我的來曆想必你也沒興趣了解,咱們直接進入主題吧,這次我奉命前來歐洲,維克斯公司并不是我的第一站,在來之前,我首先去看了一下雷諾ft17坦克。如果貴公司對于一筆高達40輛的坦克,裝甲車交易也不感興趣的話,我想我得調頭重新去考慮一下雷諾ft17。”田見龍坐下來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麽?40輛?”威廉幾乎火燒屁股地從座位上跳起來,用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田見龍的旁邊,“你确定你沒有說錯,或者是我聽錯了?40輛坦克,上帝,你想把整個維克斯公司都買下來嗎?”
“我的司令想組建一支足夠的裝甲部隊,這支部隊不能低于四十輛坦克,或者是裝甲車。如果我覺得坦克沒有問題,有必要的話,可以先下一部分定金。”田見龍再一次申明道。
“噢,那一定得選維克斯坦克了,相信我,我的朋友,當你開着維克斯坦克已經殺進敵人陣地當中的時候,對方的雷諾ft17也許才剛完成提速的過程,這樣漫長的時間差,足以讓你們将敵軍殺個七零八落了。”威廉極力誇大着維克斯坦克的缺點,看着桌子上劣質的茶,不由皺眉道,“對了,約翰,我的抽屜裏還有一包咖啡,這樣的貴客怎麽能用這種茶招呼,給我們的客人沖一杯咖啡吧。”
威廉與約翰給田見龍很生動形象的演示了什麽叫前倨而後恭。
“咖啡還是等達成交易以後再喝吧,我得先看一看坦克。”田見龍搖頭道。
“好的,尊敬的田先生,這邊請,我将帶你去展示一下偉大的維克斯坦克的卓越性能,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威廉連忙點頭,能節約一些咖啡對他來說求之不得。“嘿,約翰,先不要跟其他人說,等咱們把生意談成了,告訴波ss的時候,也能看看波ss是一副怎樣醜惡的嘴臉,那個嗜錢如命的葛朗台,我猜他一定會親熱的趴下來舔你的腳趾。”
說完,威廉還有些神經質地笑了幾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