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送你還有你的部下去見閻王。”王勁哉陰冷一笑。
“不,你不能這樣!”陳圭璋驚聲尖叫,沒叫幾聲,王勁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很快有士兵将一塊破布塞到陳圭璋嘴裏,将陳圭璋捆起來扔進泥坑當中,這時那兩名被逮的團長也被送到,也一并捆了扔在泥坑當中。
“埋了,手腳麻利一點,其他人跟我走。”王勁哉不屑地朝泥坑呸了一聲,領着大部分士兵出了省政府西花園,陳圭璋雖然解決了,但他的那些部隊還要用最快的速度處理掉。
孫蔚如确實挑了個好時候,此時陳圭璋的部下要麽回老家過春節,要麽在辦喜事,總之沒幾個在崗位上的。49旅王毅武很輕易便帶兵将陳圭璋心腹的兩個旅都繳了械。
蘭州發生這麽大的事早就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裏,邵力子半夜被人叫醒,聽聞陳圭璋被活埋在省政府的西花園也吓了一跳。雖然他這個省主席是南京任命,具有法統地位的,但在蘭州城裏可實在沒什麽兵。那些大頭兵一旦鬧瘋起來可不你是勞什子主席。不管如何,邵力子還是被這活埋人的手段給吓得不輕。(曆史上的陳圭璋确實是給孫蔚如活埋了,王勁哉也是個殺氣很重的将領,這裏讓他挂機的時間稍微提前了一點。)
想來想去,邵力子一通電話打給藏式毅。藏式毅帶着幾人連夜趕到邵力子的府上苦笑道,“時局如此,我們這些文人平時受人擡舉還好,一旦那些大頭兵翻臉。可是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了。”
“這可如何是好,一旦陳圭璋的軍隊與孫蔚如打起來,整個蘭州城又亂了,比起幾個月的雷馬事變有過之無不及。”邵力子憂心忡忡地說道,藏式毅親自趕過來讓他稍稍安心了一點,他在西北舉目無依。但藏式毅身後的45軍可是比17路軍還要強大的團體,不容輕侮。
“邵主席勿憂,陳圭璋素來陰狠,起家以來殺孽甚重,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遭了報應。楊虎城也是服從南京的人,不會亂來的。”藏式毅安慰着說道。
“陳圭璋死有餘辜,介這孫蔚如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連委員長都敢頂撞的主,要不是楊虎城扣下了電報隻怕連委員長都罵上了。我一個無兵無權的省主席哪裏能被他放在眼裏噢,之前陳圭璋還在的時候,我還能在兩派勢力之間平衡,現在孫蔚如一家獨大,蘭州城就剩他隻手遮天了。”邵力子滿嘴苦澀地說道。
“邵主席,孫蔚如膽子再大也是不敢妄動的,陳圭璋不死在他手裏,姜軍長随後也會兵進蘭州。邵主席何不明文電請姜軍長到蘭州來?”藏式毅建議道。
“好吧,該來的反正都要來。無論如何,甘肅絕不能讓陝軍一家獨大,不過以後這甘肅的事務就要多仰仗奉久兄襄贊一二了。”邵力子下決心說道,南京是不會看着陝軍控制甘肅的,因此在孫蔚如強勢進入蘭州時,蔣委員長也隻是給了他一個宣撫使的職務。讓他邵力子來當省主席。既然姜立有意入主甘肅,也要做好與楊虎城産生勢力摩擦的準備。相對來說,這種結果南京也更能接受,不管是對南京,還是對姜立都是有益的。也是他眼下比較可行的選擇。
“邵主席客氣了,我現在也是一及門子的官司,手頭上的事務一大堆,這甘肅省的政務還得邵主席擔待,不然我非得給累垮不可。”
藏式毅看到邵力子之前的慌張,心裏也禁不住歎了口氣,背後有人撐腰說話辦事總是硬氣一些。無論是當初常經武搶奉天的戰利品,還是熱河湯佐輔劫車隊的東西。姜立都能大鬧一翻,這般護短的性子在當時的藏式毅看來,多少有些不顧大局。可此時想起來,姜立睚眦必報的性子卻成了他孤身在蘭州的安全感。
相比起那點戰利口,後勤的一點車隊,此時他掌管着的資金,物資調派,說是45軍以後的生命線也不爲過,此時孫蔚如敢動他,無疑等于是直接向姜立宣戰。以姜立在奉天,還有銀川一戰打出來的聲勢,讓兵力要遜色一籌的17路軍終究是差了些底氣。這也是邵力子看到他親自趕來之後大爲松了口氣的原因。
“奉久兄何出此言?”在邵力子看來,姜立入主甘肅之後,勢必要将甘肅的财政大軍緊緊地握在手裏,否則以甯青兩地養近十萬大軍終究太窘迫了一些。
“姜軍長,黃司令的心很大,以後的整個西北在實業,移民,交通,金融上的舉措會很多,我一個人就是生了三頭六臂也是忙不過來的,邵主席也是有想法的人,何不也參與到這次振興西北的計劃中來?”藏式毅說道。
“我一個外人,怕是不及奉久兄受信任。”邵力子歎了口氣說道。
“姜軍長可是在爲建設西北人手不足頭痛不已,若不是現在還在路上,恐怕已經到邵主席府上來相請了。”藏式毅一笑道,西北交通又差,姜立建設的内容太多,藏式毅一個人早就快累崩了,能有邵力子出來幫着分攤部分壓力無疑是極好的。
蘭州這邊孫蔚如控制了蘭州局勢,姜立也收到了藏式毅發過來的電報。姜立轉而給已經行至平涼附近的王鐵漢發了一通電報。王鐵漢當即率混成1旅向平涼進攻,此時由于天氣寒冷,駐守平涼的陳圭璋第2,第7旅因爲主官大多不在,正哪918爆發時北大營面臨的形勢差不多,這些無人指揮的部隊被王鐵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擊潰,殲滅其中大部,餘者不是被俘虜,便是潰逃,等孫蔚如手下陝軍楊子衡旅帶兵奔赴平涼時,王鐵漢已經占據了平涼各個街道,至此除了蘭州以南的隴南地區,隴東,涼州一帶的甘肅大部分地區都落在了45軍姜立的控制之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