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立君是有本事的人,隻要你給我足夠的人手,那批黃金咱們六四分,不七三分。”說到黃金,喬君柃木呼吸急促起來,看到姜立不爲所動的眼神連忙又改口道。
“你現在還是我的俘虜,
就算能得到黃金,那也全部是我的,你有讨價還價的資本嗎?”
姜立說道。
“不,姜立君,如果你不能分給我一批黃金,
哪怕是死,我也決不會把黃金的消息洩露出來的,我還要靠着那批黃金去複仇!”喬君柃木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是嗎?”姜立淡然點頭,這個時代的日本也是極其黑暗的,像喬君柃木這樣在權力鬥争中淪爲犧牲品的大有人在,在日本留給他的是慘痛和仇恨的回憶,通常這種被仇恨和金錢蒙蔽了雙眼的人對國家的忠誠度是最低的。
“姜立君,我求求你,隻要你能幫助我複仇,
不管你有什麽目的,我都會幫成的。”喬君柃木看到姜立不爲所動的表情頓時急道,他是親眼見過張學良大帥府上那批黃金的,姜立作爲此次掌握整個奉天城的人,不用說,這批黃金肯定是落到了姜立手裏,有那麽大一批财貨,黃金哪怕再多一些也隻是個數字了,也就是說那些虛無飄渺的傳言對其誘惑力根本不夠大。
“其實你要黃金,要報仇都是可以的,咱們可以合作,第一次合作便是幫我攻下長春城。得到黃金之後,我甚至可以放了你,甚至可以幫助你組建一定的勢力,但是日後在需要的時候,我需要你在适當的時刻給我提供一定的情報。”
姜立意念一動說道,情報在任何時代都是極其重要的,姜立早就有意建立一個特務機構,但是手下缺乏合适的人,而眼下喬君柃木卻是個十分合适的人選。
“可以,隻要能複仇,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喬君柃木臉色再次變得陰鹜,低沉地說道。
“很好,打下長春城之後,我會給你一批人手去尋找黃金。”姜立拍闆道。
在與李杜,馮占海聯軍一戰之後,
長谷部照發現沒什麽空子可鑽,齊深澄的那些僞軍又不堪一用,畢竟現在全面抗戰還未爆發,日軍在吉林也沒有表現出絕對強勢的地位,哪怕有些從了僞軍的此時心思仍然搖擺不定。此時的長谷部認爲照除了所部日軍,其他僞軍也是都不能相信的。
爲了防止敵人有空子可鑽,
此時長春城實行全城戒嚴,每一道城門處,都有僞軍把守,還有一定數量的日軍,長谷部照手裏兵力嚴重不足,恨不得一個兵當成兩個用,否則以支那軍那點戰力,長谷部照實在看不上眼。早就打出城去,殲滅那些阻礙帝國大業的家夥。
“站住,車上拉的什麽?”城南處,幾名僞軍攔住一輛拉着木柴的馬車。
“軍,軍爺,我是給城裏鄒老爺家送柴的。”趕馬車的老漢連忙躬身說着。
幾名僞軍狐疑地掄起刺刀在幹柴堆裏圍着捅了幾下,揮揮手趕蒼蠅似的催促道,“好了,走吧,走吧。”
“站住,幹什麽的?”另外兩人将姜立與窦玉仁給攔住了。
“八嘎,滾開,我有重要情報能通知旅團長閣下。”姜立一巴掌甩過去,對于這些個漢奸,姜立手沒有手軟,一巴掌用了幾分力氣。
幾名負責壓場子的日軍看到這一幕都圍了上來。姜立揚出一道黑色的小令牌。
幾名日軍立即站直身體向姜立行禮,日本特高課的人見官大一級,更何況這幾名普通士兵。
“奉天戰情危急,我有重要情報要向旅團長閣下彙報,你們立即帶我去旅團部。”姜立用一口十分純正的江戶口音說道。
“哈依!”一名日軍帶着姜立與窦玉仁兩人便往前走。
長谷部照的旅團部設在之前張作舟府坻,在日軍攻占長春之前,
張作舟又是張作相的族親,可以算是長春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旅團部的防衛并不算森嚴,
從站崗的兵力可以看出此時日軍在吉林的兵力确實稀缺到了極點。姜立跟着日兵向前走時打量着四周的警衛分布,很快放棄了刺殺的想法,在奉天城他與黃顯聲一起擁兵數萬,解決了吉林的日軍與李杜等人彙合之後,奉天城還有血腥的城市巷戰等着他去指揮,犯不着在這裏冒險。
“大谷正三郎,見過旅團長閣下。”姜立向長谷部照行了一禮道。
這個身份自然是喬君柃木提供的,原來叫大谷正三郎的家夥是喬君柃木仇家的嫡系後代,被喬君柃木暗中逮住折磨至死,姜立眼下正好用到這個身份。
“你是從奉天城裏面逃出來的?
聽說你有緊急的情報要向軍方彙報?你爲什麽不直接去旅順?”長谷部照緊盯着姜立問道。
“旅團長閣下,關東軍主力已經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現在奉天城南面,東面四處都是支那軍,帝國在奉天城的根基幾乎被連根拔起,特高課的人員亦損失慘重,這個時候我不想再向南冒險,而且我接到新的命令。”姜立淡聲說道。
“是什麽情報?”
“奉天城支那軍姜立方面,
有一批特種彈,數量至少超過五千發,
必須将這一情報發送電報給進攻奉天城的帝國軍隊,嚴加防備,盡量多準備防毒面具,否則一旦支那軍動用特種彈,後果不堪設想。”姜立沉聲說道。
“什麽,至少超過五千發特種彈?”
長谷部照頓時大驚失色,
不過很快臉色又恢複正常,
“國聯已經禁止在戰場上動用化學彈,就算支那軍有特種彈,也未必敢擅自動用。”
“旅團長閣下,在戰場上,隻能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不動用化學彈上,支那軍的指揮官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如果他是一個膽小,按常理出牌的人,也不會公然違抗張學良與南京方面的命令,擅自帶兵抵抗帝國大軍,他爲了收編原來駐洮南的奉天省防二旅,甚至綁着炸藥隻帶了兩個人去談判。可見這是一個極其瘋狂而且膽大妄爲的家夥,一旦在這方面有所大意,到時候帝國軍人很可能會承受難以預計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