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張海鵬的省防二旅已經已經炸了窩,頭頂幾十架飛機分批一圈圈掠過來,東北軍裝備了飛機,剿匪,内戰的時候都有動用,對于天上這些大鳥的威力,下面省防二旅不少人也是清楚的,這些大鳥是可以扔炸彈,從空中用機槍掃的家夥,他們雖然都有馬,但四條腿跟天上長了翅膀的家夥比起來要差遠了。
面對這些來勢洶洶地大鳥,若不是上面的軍官按捺着,下面的人早就一哄而散。
得得得………
數十匹奔馳在地面,爲首徐景隆及二十名警衛,姜立,張虎。
“來了,是徐團長來了,還有後面那些兵,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沒有看到旅座?”下面有些士兵狐疑道。
“通知張團長與廖團長,營一級軍官全部到我的團部來,商議一下關于旅座的事。另外等人到之後,讓徐振标随後帶一個營把四周團團圍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回到大隊,徐景隆沉着一張臉向身邊的警衛吩咐了一聲,雖然到了大部隊,不過徐景隆卻不敢有絲毫異動,或者是臨陣反水的想法,姜立與那半大小子就在身後,徐景隆可是親眼見識過那炸藥的威力,方圓幾十米内,絕無幸理,人多也不頂用,至于姜立這種敢把自己性命都不當回事的态度,徐景隆是萬萬無法做到的。
高志航在天上看着下面這一幕,對于整個計劃的大概他是知道的,隻是高志航也百思不得其解,姜立怎麽就敢帶着一個營的人馬直接闖到省防二旅的大本營。也不知姜立現在到底怎麽樣了,雖然不沒有與姜立見面,不過高志航這樣志比金堅的軍人對于姜立也是十分佩服的。
“徐團長,我二叔人呢,怎麽沒救回來?他們這些人又是誰?”張德權帶着兩名警衛大步闖入問道。
“是啊,旅座人呢,徐團長可曾見到?”另外一名團長周全昌也問道,徐景隆去時氣勢洶洶,回來時卻是空手而回,警衛員還少了一半,周全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旅座現在人在奉天城,我已經見過了,現在還好好的,旅座讓我帶命令回來,省防二旅從現在開始,歸第7旅代旅長姜立指揮,大家一同矢志抗日,保衛奉天。”
外面腳步聲響起,徐景隆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這種刀尖舔血的事他還真沒幹過,雖然強自鎮定,但桌子下的雙腿已經在輕策的顫抖。倒不是因爲别的,就怕呆會要是擦槍走火,萬一打中了姜立或者是張虎任何一人,炸藥一響全他娘的完蛋了。
“放屁,我二叔怎麽可能下這種命令?”張德權拍着桌子站起來指碰上徐景隆的鼻子罵道,“這兩個人是什麽人,你徐景隆一定是收了姜立的好處,他娘的,沒有我二叔,你徐景隆能有今天,竟然吃裏扒外,信不信老子先收拾了你,再去救我二叔!”
“放肆,張德權,平時要不是給旅座面子,老子早把你給辦了,你以爲沒有旅座平時護着,就憑你吃喝嫖賭,無才無德,能坐穩今天的位置?”徐景隆怒臉相向,平時早忍了張德權多日,此時既然撕破臉皮,正好把這個遭人厭的家夥一起收拾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誰不懂。
“别吵了,别吵了,現在旅座還沒救回,咱們先窩裏橫起來算哪門子事,徐團長,你也是旅座一手提拔起來的,先說說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要說遠近,周全昌還不如徐景隆與張海鵬的關系,不然就算徐景隆人确實比較厲害,張海鵬離開後也不是徐景隆主持大局。
“旅座心裏怎麽想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命令就是這麽一回事,旅座命令全旅矢志抗日有什麽錯?難不成大好的奉天真眼睜睜看着讓日軍給占了?”徐景隆臉不紅心不跳,持上去倒真有幾分正氣。
“二叔會想跟日本人打?他出發之前都說奉天是個爛攤子,若不是少帥升了他的民,二叔才不會到奉天城來,一定是被姜立脅迫了,不行,我和親自帶人去見二叔!你們不去救,我就帶自己團裏的人去救。”張德權再傻聽到屋外的腳步聲也是一變,不知道這徐景隆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自己團裏比較安全。
“現在想回團裏?太晚了,不下令把隊伍交到奉天城抗日,誰也走不了!”徐景隆知道兒子已經帶兵包圍了這裏心裏也定了下來。
“徐團長,你這是什麽意思?”周全昌面色大變,霍地站了起來。
“媽了巴子,果然是腦生反骨的東西,你在外面圍了人,但現在這裏老子加上周團長的人比你還多,怕你個球!”張德權勃然大怒,面色也是微變,與手下五個營長,營副,還有幾名警衛員紛紛伸手到後面掏槍。
“砰砰砰…….”論起掏槍的速度,在場有誰會快得過姜立,那些人手還未摸到槍套,姜立已經拔出兩把早就别在身上的盒子炮,左右開弓,借助盒子炮開槍時輕微的跳勁,火力洶湧而出。
砰!最後一槍打在張德權的額頭上,立即便是一個血洞。張德全,手下五個營長,營副,還有四名警衛一起15人全部都飲恨槍下,包括張德全本人,腦袋上也破了個血洞,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張虎有些懊惱,手才把槍剛掏出來,十幾個人就被打死了,心裏嘀咕着這速度恐怕就是窦玉仁也要差上一點。
“不想死吩咐你的人别動。”姜立冷酷地道。
頃刻之間便死了十幾人,看着那槍口對準自己,周全昌渾身一顫,就對方這速度,若是對方起了歹意,恐怕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别動,都别動。”周全昌連忙吩咐自己手下的幾個營長與警衛。
砰!大門被踹開,外面的徐振标聽到裏面槍響,立即帶人闖了進來。入眼是十幾具屍體,還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父親,什麽事?”徐振标看到徐景隆還好好地站在這裏,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帶你的人退出去維持秩序,等我把事辦完了再跟你說。”徐景隆擺了擺手說道,對于姜立剛才暴起出槍,也吓了一跳,既有姜立殺人時的果決,又怕姜立與張虎挨了槍子,要是炸藥被引爆就徹底玩完了。不過看到姜立身手如此之好,一顆心也放下了大半。
見徐景隆沒有異常,徐振标才放心地帶士兵離開。
“徐老哥這是何意,大家同僚一場,有什麽事坐下來商量便是,有什麽吩咐小弟一定照辦,何必動刀槍傷了和氣。”周全昌強自一笑,可額頭上的冷汗顯示此時心情并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