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咧嘴一笑:“東極島可美了。”
洛流靈哦了一聲,杯子裏的藥酒随着手的晃動而輕輕蕩漾:“有多美。”
“遍地都是梅花,紅的,白的,粉的。”
說到這裏,花非月的眸子十分灼熱,就像是看見了最心愛的東西。[
語氣炙熱而狂烈,更何況是他最愛的梅花,足以證明他對梅花的鍾愛。
洛流靈握在手中的杯,停了一停,眼神裏微微閃過一絲遲疑:“難道說,在這東極島上,是一片世外梅園?”
洛流靈還未說話,花非月已是輕聲開了口:“東極島上,還怪甚多。常在夜間出沒。若是我們今晚之前能夠順利到西海邊緣,一切都好說,若是晚上之前,我們仍舊漂在海上,就可能會遇到海怪襲擊。”
海怪?洛流靈眼神一沉,他嘴裏的海怪是什麽,若真是遇上了海怪,自保還是不成問題,但這不又是耽誤了路程。
“流雲,你不需要擔心,我的大船可是很結實的,就算是有海怪,我們也不用擔心。”花非月見洛流靈沒有說話,急忙轉換語氣,拍着胸口打包票。
洛流靈低低一笑:“我們好好休息,要是真的遇見海怪,等我們遇到了再說。”
一聽洛流靈語氣淡定如常,花非月笑了笑,也不在乎:“真要見了海怪,我還可以松松筋骨,這些天可憋死了。”
洛流靈聞言輕笑,擡眼看了看船外的船工:“這些都是你的人?”
花非月撓頭而笑:“是的,不然你認爲我會開船。”
洛流靈對花非月的回答不置可否,輕輕抿着藥酒,眼神卻漸漸飄忽起來,若是今晚之前到不了西海邊緣,那麽自己明天是否能及時趕到東極島也就是未知之數了。
那她又要晚一點傳信出去,晚了一點,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大事。
見洛流靈眉目間有着淡淡的憂愁,花非月也不再言語,也端起藥酒,慢慢喝着,眼神卻仍舊在洛流靈臉上打個轉。
見洛流靈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花非月也不由得勸阻了下,這藥酒是大補之藥,但喝多了,怕是身體會承受不了這藥力。
沒有病的人喝了,會強生健體,不過也是喝三杯而已。
而洛流靈卻隻是唇綻輕笑,不言不語,送到唇邊的藥酒卻是一杯接着一杯了。
花非月也不是什麽不知道的人,知道洛流靈雖沒有說過什麽,連日裝作若無其事,但時而露出淡淡的憂愁,卻瞞不住她的。
既然人家不對自己說,他在怎麽好奇,也不會問出口的,于是便不再多說,隻是不聲不響地讓小童上菜,将藥酒端走了。
外面海風陣陣,船艙裏卻是菜香濃郁,其樂融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不知不覺間。[
暮色也漸漸浮起,海面上層層霧氣缭繞。
月光如水銀一般洩下,大船便似被鍍上了迷離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