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歪着頭,綠色的衣着給人一種春意滿然的感覺,有一種生機勃勃的氣息,似乎春天就不遠了。
水千絕意味深長道:‘這是求生的技能,在任何的惡劣的條件下都能生存。’
似乎想到了什麽,堅定的眼眸突然一黯,閃着苦澀,拿起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拔着火堆,燃燒的火焰映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半響才繼續平淡道:“想不到的是,我真正的身份還沒有查不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誰。”
他不是洛流靈的表哥,他的身份也是一直是個謎,不管他怎麽查,這件事都已經隔了二十幾年,線索全都斷了,什麽頭緒都沒有。[
“這件事,我會幫你查,找出你的家人。”
洛流靈的語氣堅定,雖然他不是她真正的表哥,但他們的感情一如當年。
水千絕悲傷的氣息深深地刺痛了若兒的心,她能感覺到他的苦,他的痛,他的絕望,感同身受,伸出手,想去安慰他,是最終卻隻能慢慢地垂下,她又該說什麽呢?以何身份說呢?心中同樣苦澀起來了,咫尺天涯的感覺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吧?
水千絕似意識到今晚他說了太多的話了,自嘲地笑了笑道:“好了,什麽都别說了,快烤好了,試試看。”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正是洛流靈從夜無殇那裏得到的啓發,每個雇傭兵身上都必須自帶鹽。
灑完鹽後,一陣香味便傳來,拿烤好的野兔分成兩半,半隻給洛流靈,半隻給若兒!
“很香,看上去還不錯。”洛流靈接過水千絕遞過去的野兔,聞了一下,真不過聞起來真的很香,撕了一小塊肉,放進嘴中嚼了起來,頓時滿口清香,胃口一下子大開。
水千絕嘴角輕扯道,聽到她贊賞的話,心裏不免有些歡喜起來,看到她滿足的表情,竟有種幸福的感覺。
三人靜靜地吃着野兔,誰也沒再說一句話,突然洛流靈和水千絕同時放下手中的野兔,相視一眼,站了起來。
“真正的獵物出現了。”水千絕深邃的眼眸淩厲地直射着遠處的位置,雙手負後,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洛流靈同樣望着那個地方,不置一詞,深不可測的眼眸平靜無波,同樣勾起一抹冷笑。
架起的篝火依然在燃燒着,篝火前的人卻已不見蹤影了。
“人呢?”幾乎是在三人消失的同時,從遠處的方向蹿出幾個黑衣人,落于剛剛三人的位置,其中一個黑衣人疑惑地出口道。
另一個黑衣人搖了搖頭,尚未說話,便感覺從背後傳來陣陣的冷意,剛想轉過頭,便隻覺眼前劍鋒一閃,喉嚨便已被割斷,人已倒下了。
另一個黑衣人手剛碰到自己的刀,便無聲無息地倒下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到死,他都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又是以什麽殺了他的?太快了,太可怕了。
洛流靈與水千絕交換了一個眼神,利落上前扒下他們的衣服,換上他們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