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北冥琉華他現在,怎麽樣了?”白傾傾見程懷君正将兩枚丹藥喂入北冥琉華的嘴裏,于是問道。
“他傷得極重,一時半會難好全,但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需得慢慢養着!”程懷君緩緩地說道。
白傾傾的眼底,閃過了疑惑。
這句話,有着雙重意思。
沒有生命危險,需慢慢養着。
在場的人并不太清楚北冥琉華的身體狀況,所以沒有疑惑,她卻不能不存了疑惑。
但是看了一眼程懷君,又看了一眼一旁關切的顧雲麗,她并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
“這段日子,是你一直在治療着琉華?”程懷君又問道。
白傾傾點了點頭:“是的,伯父。”
“你是個丹藥師?”
白傾傾搖了搖頭:“我隻是略懂一些醫理,卻并非丹藥師!”
程懷君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此刻,他瞞着所有人,卻是一力承擔下了這一切。
“我們先出去吧,留一個人照顧琉華便可。”程懷君說道。
“你們去吧,我在這兒守着琉華。”顧雲麗輕輕地說道,望向兒子的眼底,有着濃濃的擔憂心疼。
雖然程懷君說了不會有事,可是看着這樣的兒子,她怎麽可能做到不擔心呢。
“那伯母,我們先出去了,我就在外面,如若有事,你叫我一聲。”白傾傾平靜地說道。
她其實也想守着北冥琉華,可是她更清楚顧雲麗有多心疼這個兒子。
“好。”顧雲麗點了點頭。
而後衆人退了出去。
程懷君一出屋子,臉上便挂滿愁容。
白傾傾看了他一眼,心中不好的念頭重了起來。她沉默地看了程懷君一眼,見他要走,她輕喚了一聲:“伯父,我能私下問你個問題嗎?”
“……嗯,可以。”程懷君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白傾傾,他似乎已經料到她會問什麽了,這個女孩子的醫術也算是不錯,她清楚琉華的傷勢,自然看出了端倪。
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程碧水見狀,也要跟去,白傾傾笑着回頭:“碧水,麻煩你幫我們安排一下住宿好嗎?我有些累,跟伯父說幾句話後想休息一下。”
“呃……好好好,白姐姐,那你去吧!”程碧水點頭。
白傾傾點頭:“謝謝!”
“謝什麽!”程碧水嬌嬌一笑,回頭,卻是眼波流轉,瞪了趙喜喜一眼。
趙喜喜的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勁,隻是衆人的心思都在北冥琉華身上,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而程碧水是個嬌小姐,平時哪會看人眼色呢。
如往常一般瞪了他一眼:“趙喜喜,跟我來!”
趙喜喜點頭,跟了上去。
隻是卻顯得心不在焉,也不像往日一般跟程碧水拌嘴了。
其實,兩人之間的關系,在這十來日裏,已經漸漸有些明朗,程碧水似嬌氣孩子一般,也許還不太懂。
可趙喜喜這小子其實很是聰明,就算最初不解,可是現在也是能明白他對程碧水的感覺了。
可是此時看到程懷君,才想起了兩人之間的弘溝。